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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成婚后,他每日公务缠身,与原本设想的生活一点也不相同。明明娶回来想要娇宠的人儿,一天之内却也见不了几次面。盛明珠抬眼看着他,知道他如今哄自己开心,便也恃宠生娇道,“你说话从来就不算数,未成婚前,你还说日后什么都就着我的心意,如今理由找的一套一套的,你当我十四五的小姑娘么?”
她的确不是十四五,在过一年便是十七的生辰。
管平从前许多手下,内宅里多有些无理取闹,无事生非的妇人。每每听见他们为自己屋内妇人无理要求或是毫无由来的脾气而发愁时,他便觉得是自寻烦恼。可如今怀里这小妇人,明明说的是一番无理取闹的话,他却满心眼儿都是人软的。
更像是夫妻间的一种情调,他便哑着嗓子在她耳边,“那你倒让我做些什么?”
“过些日子城中赛马节,表妹还没去看过,我也想去涨涨见识,夫君觉得可好?”盛明珠靠近了他些,整个人腔调都软了许多,颇有些糖衣炮弹的感觉。管平酥了骨头,可脑子还没酥,“不要胡闹,那里鱼龙混杂,不是你能去的地方。”
“不是有你么?”盛明珠声音越来越软,夫君二字叫的越发勤快。
两人本就靠在小榻上,她一矮身,一头如墨秀发便尽数撒在了管平身上,眼神清透妩媚,哪样的百炼钢遇到这样的绕指柔都得尽数化成水了。管平只用手圈着她柔软的发,“你想去那里做什么?”
赛马节是拓跋旧俗,自打大魏入关之后,汉人居多,而且拓跋人历史风俗被就不多,慢慢的也就融了汉。如今赛马节算是仅剩的一个。
盛明珠笑了笑,“自然看热闹去。”
自然不是看热闹,若有那份闲心她还不如窝在房中看看话本好。梦境有些化为乌有,有些却渐渐成为了现实,盛明珠早不拿它当成是一件诡异的事儿。倘若是预兆,她能靠着这预兆避免一些未知的祸事便是好的。
之前梦里头她隐约有这次春日宴的印象,那时她已经入了巷子楼。与当日同为巷子楼的歌姬表演,险些被赛马场上的人拉到马背上去——与她同台的姑娘不知是贪慕富贵还是存心救她。
未来的事儿总有些虚无缥缈,可盛明珠想着,她既得了这份因,便需得找补回来些果。到底如今她日子太过安稳,有管平在前头遮风挡雨,也没什么好怕的。
“有什么好看的?”
“大魏年轻的儿郎,大好的风光都在那里。”
管平听着眉头就皱了起来,“都是些粗人,有什么好看的”,手又摸着盛明珠肚子,“你若实在闲暇,不如多看看自己的夫君,最好的风光全在这里——”盛明珠看着他脱裤子,只觉得这厮成婚之后越发不要脸。
“那你到底要不要我去?”她微微挡着他的亲近,毕竟成亲了这么些日子,也知道往往这种时候他嘴是嘴软的。男人么,有的地方硬了,有的地方便软了。
管平心里头有些急,嗓子也越发哑了,“原是拓跋的好日子。帖子也只有那些个,我虽是你夫君,可这东西若给了你一张便少不得要亏别人一张,夫人,你也知道为夫做事从不想被世人诟病,你这让我很是为难——”
从不被世人诟病?
盛明珠觉得往前些年旁人骂东厂督主是管狗的那些话儿他可能都没听见。便抬了胳膊,搭在他脖子上,“明珠若是让夫君为难了,夫君想如何处置呢?”左不过就是那些个事情,他肺里头那些个弯弯道道,如今还不清楚便枉同窗那么些日子了。
管平只惦记着身下这块嫩肉,旁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因着心里头有求于人,今个儿的盛明珠几乎是有求必应,从前管平总想用的一些花样她都允许了,管平只觉得一夜如鱼得水,烛火一直到下半夜——
第二天早上盛明珠醒来时,他人早都走了。昨个儿夜里的一床狼藉也都没了,身下是干净的被褥,身子也被清理过了,唯余些疲乏的酸疼感。盛明珠刚想下床让金枝倒杯水进来,只觉腿间一股热流缓缓往出涌动——
瞬间便想起昨个儿夜里他床上说的那些个浑话,脸色爆红,又立马去了旁边的净房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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