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夏恨恨地握紧拳头,深吸气,劝自己要冷静。
她今晚肯定是没本事让他去医院的,看来,只能按照他说的去做了。
“你躺在这不行,有‘床’吗?”
“有,一张两米多宽的红木大‘床’,在主卧。”他语带轻佻,其实头早已疼得要炸开了,昏昏沉沉的,只是不想将痛苦、虚弱的一面展现在她的面前。
“我扶你起来!你小心点,别挣开伤口。”
她话音刚落,韩遇城双.‘腿’落地,自己撑着就坐了起来,她连忙上前,将他扶住。
“体表都这么烫!”她又气愤又心疼,他皮肤上的温度,那样灼热。
韩遇城的铁臂圈住了她的肩膀,站了起来,“死不了,让你失望了。”
“韩大哥,你有必要这样跟我怄气吗?”她鼻酸,那天说恨他,只是气话罢了,只要他心里对她是坦‘荡’的,没有轻薄她的意思,她就没什么好怨恨他的。
心脏在撕扯,疼的难受。
“谁跟你怄气了?你一小丫头片子……”韩遇城口是心非道,装作很不在乎她的样儿。
“嗯,是我自不量力,走吧,小心点。”她低声道,喉咙哽着,有点疼。
她好不容易扶着韩遇城到了卧室,果真,有一张红木大‘床’,上面铺着深‘色’具有男人风格的‘床’品,都是上等的锦缎面料。
他倒了下去,连带着何初夏也被他的身体重量给带着倒下,差点就碰到他的伤口,她趴在了他的‘胸’口上,韩遇城反手,就抱住了她的身子。
她身上‘挺’冰的,他身上热得难受,这样抱着她,舒服多了。
“你……你先松开我!别碰着伤口了!”她心跳已经加速,周围尽是他身上那‘诱’人的灼热的男‘性’气息,没穿上衣,那股浓郁的男‘性’气息比平时更剩,他正用他的下巴磨蹭着她的头顶,很用力。
他此时一定很痛苦,才会这样。
“松开我……听话,我要马上帮你清洁伤口。”语气放柔,手抓着他的铁臂,将他手臂移开。
韩遇城已经半昏睡着了,没什么意识。
“初夏……杜墨言给不了你幸福……”他轻声呢喃,像是在呓语。
她的心狠狠地一扯,嘴角凄楚地上扬,笑容凄美。
“那谁能给得了我幸福?”幸福,不是谁给的,对于她而言,能心爱的人在一起,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就是一种幸福。她轻声反问,嘴角上扬,笑容凄美。
说完,已经小跑着出卧室。
“我!”韩遇城坚定地吐出一个字,奈何,何初夏没有听到……
——
找到了厨房,她临时烧了一壶热水。
局部麻醉都没有,这样活生生地给他缝合,他不会疼死吗?
她箱子里有点消炎‘药’水,没消炎‘药’,也没退烧‘药’,这是她平时在家练习的手术缝合箱子,虽然很专业,但毕竟不如医院。
回到卧室,大‘床’.上的他好像睡着了,她首先将从冰箱里挖的冰块,包在‘毛’巾里,贴上他的额头,以物理降温。
随即,看着他的‘唇’非常干燥,她拿着球,蘸了水,轻柔地擦拭他干燥的‘唇’.瓣。
感受到温水的滋润,他的舌头不自觉地探出,‘舔’.舐‘唇’.瓣。
“韩大哥,来,张嘴,喝点水。”见他很渴,她拿勺子舀水,喂他。
他喝了一口,就睁开了双眼,抬起手,抢她手里的青‘’瓷茶杯,撑着另一只手臂,自己喝了一杯水。
“你别动啊,又撑开伤口了!”何初夏有点傻眼,没见过这么顽强的病人!
他以为他是铁打的吗?!
“别用勺子喂我,用嘴还差不多……”韩遇城将茶杯给她,还眯着眼,不正经道。
用嘴?
她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简直又羞又气,“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一会儿疼死你!”
她气呼呼道,有韩遇城这玩笑,心里也没那么紧张了。
“这点伤算什么!”他不屑道。
她不理他,开始帮他擦拭伤口附近的血渍。
他的腹部,腹肌一块一块的,肚脐左边,有一条十公分长的伤疤,想起什么,又看向他的左‘胸’口,也有一枚硬币大小的纠结着的疤痕。
以前都没好意思仔细打量过他的身体,现在,他身上的每一道伤疤,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怎么有这么多伤疤呢?”他以前,一定吃过不少苦吧?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腹部的那道疤痕,配合着他‘性’.感的腹部,野‘性’十足,也要命的‘性’.感。
但更多的是对他的心疼。
“那都是老伤……!”韩遇城云淡风轻道,眯着眼,也不知有没有睡着。
“哦,当兵的时候,留下的吧,我以为,和平年代,当兵不辛苦的。”何初夏轻声道,放下‘毛’巾,动手解他的皮带。
“我是特种兵!”韩遇城十分骄傲、自豪,斩钉截铁。
连带着何初夏都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爷爷‘奶’‘奶’都是老兵,她对军人向来有一种崇敬感。
“嗯,你当年一定很帅!”她笑着夸道,韩遇城满意地扬‘唇’,“你动我皮带干嘛?”
“你的牛仔‘裤’太紧了,要脱掉。”她认真道。
牛仔‘裤’被拉下,‘露’出一对‘性’.感的髂前上棘,毕竟不是一般的病人,他是她心底念念不忘的男人,看到不该看到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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