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金研木马不停地地赶路,当他看到废墟一片的宅邸时,就知道自己终究慢了一步。
他了三年时间和精心设计的机关密道被彻底摧毁,水研溪早已不知所踪,血怒种的气息也是难以追寻。
他的家当全部完了。
研究的器材没了,衬托自己身份的水研溪没了,丢了精龙深造阁交给自己的血怒种,如果上面问罪……
遭了,我的暗室不会也被洗劫了吧?
那些材料和丹药他倒是并不在乎,没了还可以继续炼制,只是多些时间罢了,可是如果自己千辛万苦收集的紫锌和息壤也没了,那这次真是亏得爹妈都不认识了……
几分钟后
“是谁,究竟是谁!”冒牌货站在暗室内部,整个身子不停地颤抖,仰天愤喊:“无论你是谁,逃到哪里,我都要将你碎尸万段。”
“狮狂,如果你无法确保血怒种的安全,我也会将你碎尸万段。”黑禧出现在冒牌货的身后,俊朗的脸庞隐隐有着怒容。
“你就是个大废物,影流的家伙都是废物。”白禧紧紧攥着白皙的小拳头,咬牙切齿的她像一头愤怒的小白龙,恨不得现在就咬死狂狮。
对方只是三言两语,狮狂却吓得口齿不清,冷汗瞬间打湿了衣裳。
“看来,多年前你追杀磨丁格未果,反而被吓得尿裤子的传闻是真的了。”黑禧失望地摇了摇头,从阴影中走出,一只手搭在狮狂的肩上。
后者的膝盖如同瘫软的泥鳅般噗通下跪,连连求饶:“给我点时间,再给我点时间。”
“怎么给你时间?”黑禧反转手腕,并指成刀:“你知道是谁带走了血怒种吗?”
狮狂沉默不语,头却已经匍匐到了地上,像条摇尾乞怜的狗。
“那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狮狂面如土色,绷紧的神情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
他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却弄丢了血怒种,弄丢人黑白双禧珍视更甚性命的血怒种。
他不知道黑白双禧真正的身份,但却知道阁主华月在他们眼中什么都不是,他们是血怒种真正的主人。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给你时间?”黑禧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失望,手掌微微一拉,一条细细的血线出现在狮狂的脖颈上。
“等一下!”狮狂的突然大喊及时阻止了这一切,他仿佛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能够进入这里的地方,只有威驰和牙野,找到他们两个人,就能找到进来这里的其他人。”
黑禧微微一愣,看了白禧一眼,随后松开了狮狂感觉比山岳更重的手掌。
“如果影流都是你这种废物,还怎么跟罪恶之枝抗衡?”黑禧并不是在嘲讽狮狂,只是自言自语地叙述事实。
他为影流感到悲哀,如果影流足够强大,就能拖住罪恶之枝更多的精力和时间,给低调的他们更多准备的机会。
虽然压力骤减,但狮狂依旧不敢站立。
他有一种直觉,眼前的黑衣男子是和影主一样可怕的存在。
他们不是最威猛的老虎,却是最黑暗,最致命的毒蛇。
一股神圣而威严的气息从远方飘来,眼神一直平静的黑禧此刻却是皱了皱眉头。
他知道这股气息探测到了他们的方位,这是令他更纳闷的原因。
是谁,在此处撒泼大闹一番后,还敢若无其事地在那里等待,挑衅?
“兄长,这股气息很强。”白禧一脸严肃,瓷玉般精美的小脸有些不安。
黑禧无奈地叹了叹气:“从气息的神圣推断,站在那里的人,很有可能是星芒的诺克,事情变得有些棘手了。”
……
星源大陆,极北冻原。
凄厉的雪风裹挟着冰渣划过捕鱼男子沧桑的脸颊,尽管手生冻疮,脸庞龟裂,为了生存的冻原人们依旧努力地冰地上凿洞,然后利用小鱼去吊大鱼。
成群的白企鹅扭着肥硕的屁股在冻原捕鱼人的身后表达亲昵,它们很喜欢这样,因为冻原的人们非常善良,只要萌卖的好,就能得到免费的鲜鱼。
“这个啥子鬼天气,越来越冷了。”在极北冻原生活了十八年的呼和浩搓了搓手,接住口中呼出的热气暖了暖耳朵。
“谁说不是呢,鱼也越来越难打捞了。”一旁的呼和吉不满地抱怨:“冻原的雪狼和蛮熊老是和我们抢食物,就连这群蠢萌的企鹅也在利用我们的同情心。”
呼和吉一边嘟噜抱怨,手却没有停下,从竹篮里盛放的鲜鱼中捞出一位最大的银枪鱼,放入一个精美的瓷碗里。
“这是个亚索和明谕大人的?”呼和浩笑的很开心,从腰间取出一个酒葫芦,递给呼和吉:“这是俺家刚刚酿制的海蛇酒,有鱼没有酒,亚索大人肯定不喜欢。”
“那不是!”呼和吉笑嘻嘻地接过酒葫芦,将刚刚的抱怨迅速抛在脑后,谈起亚索,两个少年的眼中满是崇拜与敬畏,笑的十分开心。
“呼和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呼和吉望了望四周的老乡,神秘兮兮地将呼和浩拉到人烟稀少的一边,两人跑了四五分钟才终于停了下来。
“搞什么,这么神秘兮兮的。”呼和浩一脸疑惑,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跌跌撞撞地跟来了。
呼和吉喘着粗粗的白气,龟裂粗糙的右手指着远方高耸入云的一座雪山,兴奋地道:“那里!”
远方的雪山像一座烟囱,隐匿在云雾中间,只能模糊地见其轮廓。
“无量山,那里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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