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色的雕花大门前,沫音看着手心的钥匙,慢慢收拢五指,紧紧捏住,微微发抖。钥匙扣上坠着一只小企鹅布偶,探在掌心,几乎变了形。
呵,这又是一个回忆,她拥有的关于潘子宁的甜蜜回忆。
那是他在爽了她三次约后,陪她去看了早已经下片的《帝企鹅日记》。
下片了,还怎么还能看呢?
没关系,潘二公子什么没有,最有钱。包下了电影院的场子,专门放给他们两个人看。她说太浪费,结果临时卖票,不知道他打哪儿弄了一堆人进来充场子,里面不少人高马大的帝尚保全人员的面孔。看到最后,满场男人们的呼噜声。
现实中的浪漫,总不可能像电影场景一样,被处理得那么完美无缺。她当时想,他能花心思为她做到这样,应该满足啦!
出来之后,在电影院专设的电影周边产品售卖区里,她看到这对可爱的企鹅钥匙坠地,就央着他买了下来,挂在彼此共有的家门钥匙上。
因为,电影里的帝企鹅夫妇之间那种感情,太让人印象深刻了,也太令她羡慕了。为了企鹅宝宝,企鹅妈妈远渡重洋找吃食,企鹅爸爸却在家紧紧护着企鹅蛋。几乎过去四分之一个年头,企鹅妈妈带着食物回来,小企鹅已经被孵化出来,那么多那么多的离别里,企鹅夫妇居然还能找到自己的配偶,还能认出自己的小宝宝,这是多么伟大的爱的奇迹啊!
她一直盼望着,他能明白她的心意,后来才知道,他不是不明白,他只是太习惯,习惯到已经没有了感觉。
咬了咬牙,又用力深呼吸好几次,她终于下定决心,将钥匙送进了钥匙孔。
轻轻一声响,听在她耳里,仿佛打开了一扇潘朵拉大门,走进去,就没有再回头的机会了。
可是一想到今天大哥说的话,她心底一阵发寒,再无办法。
“音音,苏家的事我早就听朋友说过,那是国法难容的大案子,根本救不了啊!这并不是潘二他们想栽脏就能栽脏得了的,那些罪证厚厚一撂,在解放初期就开始了。苏定宇的便衣身份也是在进出口贸易司有秘密备案,他常年活动在国境线上,西南地区算是他的老巢……”
她去找苏定宇,他死也不见她。
没有别的办法,但却很清楚,大哥说的国法难容,在向予城这些人的眼里,向来都不算个什么东西。只要利益允许,价值够量,什么东西都能换,何况一条顶罪的人命。
在这个交易的天平上,只要砝码够份量,帮你颠覆一个国家甚至搞搞一政一变啥的,也不成问题。
她手里捏着小企鹅,一步一步走向客厅,在那里,放置着全球最先进的多媒体设备,墙面大的投影仪里,正播放着一个视频片断。
看清画面时,手上的钥匙串哗啦一下掉落在地。
背对着她,坐在沙发里的男人转过了头,逆光的俊逸眉目,与画面里的人瞬间重叠在一起。
屏幕里,是他们除夕夜里在向予城的帝景别墅里,一起疯玩过新年。碧城冬天基本很难下雪,他们觉得很无趣,就自己拿造雪机,把整个别墅都盖在了雪里,然后一个个在院子里堆雪人儿,打雪仗。简三和小四黑喝了几杯酒后,玩得特别疯,把她给打惨了。就惹怒了他,他把那两家伙埋雪堆里后,回头照顾她,把她一头一身的雪块抖掉,温柔体贴,细致入微,这一幕是被妃妃抓拍到的。
当时,她冻得眼睛鼻子都红通通的,他说她是他的小白免,在妃妃故意尖叫时,他她亲了好大一口。
当时他的怀抱多么紧多么温暖,她一直没忘。
可是现在,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她,她只觉得两个人已经隔了千山万水。
她走过去,走到他面前,挡住了大屏幕,拿起他桌上正喝了一半的红酒瓶,狠狠地往嘴里灌下去。
“沫音,你干什么?”
他出声,但没出手阻止。
她灌完了一整瓶,抹了下嘴角,朝他轻轻一笑,酒瓶落在脚下。
手绕到背后,一口气拉下拉链,没有半分停顿,剖下双肩,滑润的纱裙一下落地,再解掉背后的内依扣,丢掉,手指滑到下身时,他的喝声传来。
手被捏住,有些疼。
漆黑的眸盯着她,里面滚动着不知道是怒焰还是驭焰,“沈沫音,你脑子糊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她悠然一笑,用自由的那只手勾上他的脖子,凑上红艳的唇,吐气如兰的说,“子宁……”
那淡淡的酒香味儿,一下刺入男人的感官里,同他刚才喝下的一模一样的气息,迅速在复下催起一团热潮,汩汩跳动。
他的手松掉,她的小爪子仿佛很熟悉似的朝前一探,掌控了男人驭望的全部根源。
呼吸一重,心跳加速,体温高升。
“子宁,要我。”
卷住他圆润的耳垂,她低低地诱惑着。
他的大掌在意识之前,扶上了牛乳般油腻细软的腰肢,用力地压处涨疼的根源。
张口夺回主控权,深深地含住那张主动送上的小嘴儿,贪焚地汲吮,旋转,挑弄,交换着同一种甜的酒香,欲一罢一不一能。
然而,就在即将准备攻占城池时,一滴冰凉的水珠打落下,怀里的雪白娇躯上映着他们往夕多少美好的回忆,却扭曲了柔美的小脸,仿佛等待凌迟一般地等待着……他的爱。
他猛然清醒。
她说,要她,而不是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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