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孟冉婷还在纳闷明谦为什么不走正门偏偏走安全通道,直到他拧动工作室的钥匙,推开那一扇没有一点污垢的白色木门……
孟冉婷彻底被门外繁华的景象晃到了。
啊,瞎了。
大到妇女大妈小到学生幼儿已经在门外排起了长队,把狭窄的楼梯堵得水泄不通。
这是来看病咨询还是来看人的?!
孟冉婷的揉揉两颊僵硬的肌肉,这么场景很适合她翻个白眼冷笑一下。
她从未听说过b市有个叫明谦的很有名的心理医生,而明谦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指了指他办公桌旁边的小板凳,示意孟冉婷闪到一边别挡他视线。
换好衣服的明谦打开助手整理好的病例牌号,随便抽了三个号码牌,插到门外的玻璃盒子里,而在门外排队的人们纷纷核对着自己的号码,大多是摇着头失望地离开。
顿时拥嚷的楼道只剩下三个人。
“告诉我你们的目的,咨询?诊断?治疗?还是单纯的想要发泄?”明谦把三个人请进屋里,给每个人倒上一杯热水,顺便放一张白纸一支笔在来者面前,“把你们的需要和联系方式写下来,我会安排时间。”
看着三个年轻的姑娘奋笔疾书,一点也不像心理疾病患者,孟冉婷努努嘴,十分怀疑明谦到底是靠什么赚钱。
一天只接待三个客人?再大佬也没他这么嚣张吧。
还有,这到底是怎么个看病方法,还翻牌预约?!
不过穿着白大褂的明谦却是好看到了一定境界,喷过摩丝的头发整齐地向后梳,淡色的嘴唇和高挺的鼻梁,那一双勾人的桃花眼被眼镜遮挡,就这样两条大腿交叉着斜斜地倚在皮椅上,眼中是洞察一切的犀利光芒。
这样的男人,乍一看,谁都会心动吧。
孟冉婷毫不掩饰自己裸露的目光,在三个姑娘的偷瞄中光明正大的地打量着明谦,一边在心理临摹他的脸部轮廓一边感叹:当真好皮相,连她都看得移不开眼睛。
大概是看得太专注,连客人是什么时候走的她都没有注意到。
明谦早就知道女人在打量她,故意吞口口水,喉结上下滑动,转过头,和女人对视。
孟冉婷眯眯眼,起身走上去,伸手向他要刚才写满乱七八糟的记录表,明谦把三张薄纸拍在她手上,桃花眼微弯,笑得格外灿烂。
“你要是去当鸭,行情肯定很好,”孟冉婷一目十行地略着小姑娘们的心眼,三个人是不约而同的倾诉,她放下表格,不喜欢看这些年轻人的废话连篇。
明谦被她这句话逗得笑出了声,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什么鸡鸭,怎么也要说得好听一点啊,人家叫男公关。”
“不都是被女人骑,”孟冉婷不以为然,无情地揭穿事情本质。
“那我等着下次你主动骑我,”话拐了个弯,朝着少儿不宜的方向发展,孟冉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既没有面红耳赤也没有恼羞成怒。
调戏这样的女人最没意思,永远都是男人一方自我陶醉,而另一方连点反应都吝啬给。明谦深知这女人的性格,他本身也不是个会说浪荡话的人,以前玩得疯的时候也都是约到人提枪就干,他才懒得说那些费脑细胞的话。
该回归正题了。
明谦翘着二郎腿,抬腕看看表上的时间,幽幽地开口,“其实今天带你来,是有更劲爆的消息的想给你看,但是考虑到你会产生情绪,所以请你到最里面的储物室里呆着,推开条缝儿就能看到外面,只要你不做死,没人会发现你的存在,ok?”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孟冉婷一头雾水,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唔,九点半有预约客人,马上就来了,但是你不方便露面,”工作场合的明谦气质和在家中大不相同,她第一次听他说这么长一段话。
于是将信将疑,在心理疗养方面毫无一用的孟冉婷被忽悠着穿过治疗室躲进了不起眼的储物间。
将木门轻轻拉开一点缝隙,黑暗中,外界的场景一览无余。
分针与秒针重合,九点余一分。
敲门、应答、推门、脚步声,还有模糊的交谈,孟冉婷不顾地板上的灰尘直接跪坐在地上,却并没有感觉到多么凉,她想起了出门前明谦给工作室的值班人员打了通电话,似乎是在提醒他们别关空调……看来是蓄谋已久啊,连她身体畏凉都算进去了。
到底来这是谁,值得他这般大费周章?
脚步声一前一后走进,来者的身影愈加清晰,映入眼帘的先是皮鞋脚尖,慢慢抬头,深蓝色的西裤,米色的衬衫,黑格领带,还有……
孟冉婷屏住了呼吸。
那张脸,如此的熟悉。
她想忘记却深深刻在她脑海中的面孔。
宋晨锐一直胳膊搭着西服上衣举在胸前,小麦色的肌肤衬托出他的活力,粗长的剑眉写着沉稳不容侵犯,微抿的嘴唇诉说着无情。
他眉宇间的煞气,竟已浓到了化解不了的地步。
孟冉婷看着那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容颜,一时间慌了神。
那个男人,倾尽了她的青,毁了她的一切,然而即使如此,她依旧无法鼓起勇气去憎恨他。
她知道和泰和企业竞争那块地的是他,所以,她半道取经,借鉴了他夺取孟氏的途径,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夺了标,削弱了宋晨锐的气焰。
说青春无悔是假的,虽然不恨,但不代表她能心平气和地接受父辈祖辈吃糠咽菜打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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