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哈哈大笑:当然我是领导他是被领导,我是妻他是夫,难道这也有问题吗?
警官糊涂了,问:什么领导被领导,又夫又妻的?
女的止住笑:他是我丈夫,我是他妻子,难道不是夫妻吗?
那你们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口口声声说是领导被领导?
我是他领导,他是我下属,难道不是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吗?丈夫丈夫,一丈之内称为夫,现在连个人影也见不着,剩下的当然只有领导被领导关系了,是不是?在酒店里我一直说是夫妻关系,你们却怎么也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
小伙子窘态毕现,警官也是慌了手脚,疑惑地问:你是哪个级别的?
女的答:处级!
啊!你就是刚上任的王月香局长啊!警官吓得站了起来问。
是的,刚上班就给你们当罪犯抓了进来。
小伙子吓得掉头就跑,警官连声说误会误会。
王月香原任宁临市驻深圳外事办主任,刚从深圳调回来当民政局局长。老公吴志学一直在民政局下边的一个企业里当技术副厂长,厂长是副科,他自然就成了正股了。夫妻俩一时兴起,想换个环境调节心情,不想成了扫黄对象,给抓了进来。
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长年累月见不了几次面,再加上王月香向来行事泼辣大胆,难怪他们会想出这一招来。这事不久就传遍了整个宁临市,同僚们见面常拿她开玩笑。传言总多些故事色彩、演义成分。项自链同王月香没有接触过,但那丈夫论却印进了他的脑海。丈夫丈夫,一丈之内称丈夫,可领导与被领导又何尝不是呢?虽然政治影响着社会生活的每个角落,但落实到某个人身上,领导的影响力往往就出不了一个办公室,当年毛泽东在延安发劳s说自己的讲话传不出一个窑d,这话还真有几分道理。听到身后嘻嘻哈哈的喝酒声,项自链的情绪更坏了,觉得自己象被一丈之外的“妻子们”抛弃了。
车子就要出发,颜玉宝握着项自链的手说:“项市长,我还是陪你去吧,这样总让我过意不去。”颜玉宝说得诚恳,项自链有些心动了,感觉里还是挺受人尊重没有被抛弃,可想到自己说过的话,只好忍口气说:“计划生育可马虎不得,书记带头,大家有干劲。不过可以动动脑子换换方法,别弄得过年象坐牢似的。”颜玉宝还以为项自链在赞扬他,嘻皮笑脸地保证:“我会尽心尽力的,绝不辜负上级的支持和鼓励。”项自链哭笑不得。计划生育是一个永不衰竭的水源,有人说中国办事什么都是一阵风,就是计划生育政策象长江,滚滚不尽天际流,从中央到地方从来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可什么事到了地方都变了个味,基层往往为了自身利益,借计划生育之名,滥罚款滥封房,还兴起了株连九族这一套,一人超生,七大姑八大妈都跟着遭秧。罚款数目也高得离谱,从一两百到十几万。这样一来,好多人干脆就背井离乡躲起来生他个七窝八窝。所以中国人口倒底是多少,就变成了个未知数。象颜玉宝这样不遗余力地执行国策,当然也是冲着利益来的。在这一点上越是贫穷的乡镇越有着共同的语言,大家都自觉地努力着。
夏冬生跑过来问:“要不要换一辆车子?”他是怕领导坐高档小轿车去农村影响群众情绪。项自链反问:“换什么车子?我们可不能自欺欺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好多干部为了在群众面前树形象,喜欢学古代皇帝微服私访,轻车简从了解民情。实际上群众对当官用车很少有意见的,在人们心目中,戏里的县太爷是坐桥的,现在的县太爷是坐车的,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再说他们也不分宝马、皇冠、本田、奥迪还是桑塔纳,一律管叫乌龟壳,或许乌龟壳同乌纱帽有种必然的联系。
夏冬生红红脸,说:“项市长心知肚明,对基层很了解啊!”项自链笑笑,叫夏冬生上了自己的车子。很快就到了一个村口,夏冬生简单说了村里的一些情况,项自链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只觉得头有点沉,午睡的习惯还压得他神经疲软。出了车,村里大大小小的干部已候在那里。项自链上前握握手,夏冬生一边作介绍,一边在面前引路,看得出他对这里非常熟悉。项自链也记不得那么多,只晓得矮胖村支书姓杨,高瘦的村长姓冯,两人脸都黑黑的,看不出真实的年纪。
杨支书问夏冬生要不要到村办公室坐坐,夏冬生侧头看看项自链,项自链不回答,夏冬生就说不要了。到了村里的一块空地上,许多好奇的村民围上前来看热闹。空地上五六人老人靠在稻草堆里晒太阳,他们见项自链一行人上来,就闭起眼不说话了。项自链走上前蹲下来,问:“就要过年了,老乡们年货准备了吗?”老人们依然闭着眼不说话,项自链轻轻的拍拍一位老人的肩膀。老人耸了耸肩膀半是吃惊半是疑虑地睁开眼。杨支书在边上喊,“四叔,市里的项市长给咱下杨村拜年来了。”老人没好气的回答:“我没你这个侄子!”杨支书面色难看,又不便发作,只干咳着。
项自链又问:“老人家今年多大了?”“七十二了!”老人的口气显然不友好。“七十古来稀,早就该进棺材休息了,偏偏阎罗王不收留。你收不收?收的话,我杨清白就把这把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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