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那是他的皇后!
“无需理会她,也不用在意她说什么。”赵御眼神有些冷,“你是我的皇后,没有谁能管你。”小的时候,不管他是被人欺辱受伤了还是挨饿受冻了,她都没管过他,也没关心过他,只每日哀戚先帝没有来看她,又嫉恨位份高的妃嫔如何风光,整日对镜自怜抽抽噎噎。后来他背水一战夺得地位,她才想来管他,现在居然还想连他的皇后也管。
想到太后手指颤抖地指着自己大骂不孝的样子,赵御眸底的阴郁像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墨。
她骂他,他忍了,可他的皇后又没做错什么,不需要受她的气……
伸手揉开他紧皱的眉,苏青泽道:“知道了,我不理会他们就是,你不要生气。”
赵御凑过去在他脸上轻轻吻了吻:“不知道叫什么就叫赵御吧,叫我的名字。”
“只有你能叫。”
皇帝的名讳是禁忌,直呼的话乃大不敬,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名字起来不就是给人叫的吗?如果他的皇后都不能叫,那谁有资格?
苏青泽眼睛一亮:“可以吗?”
“我是皇帝,我说可以就可以。”
苏青泽直直看着他:“赵御?”
“嗯。”
“赵御?”
“嗯。”
“赵御赵御赵御……”
赵御不厌其烦地回应他,看他还要叫,干脆把他的嘴堵住。
青年眼里闪亮亮地泛着兴奋的光,那里面倒映着自己小心的身影。赵御心里喟叹一声,狠狠把人抱住。
从今往后,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了,随时随地都可以看得见摸得着,不需要再从信纸上的只言片语中想像他微笑的眉眼,模拟他心信中欢快的语气……
苏青泽眼角眉梢都带着笑。他这声赵御叫出口,估计又有人说他恃宠而骄了。但那又如何?如果他都不能恃宠而骄,谁有资格恃宠而骄?
行至圜丘,赵御先下了车,而后转身把手递给躬身而出的苏青泽。在朝廷文武百官的注视下,苏青泽对赵御微微一笑,把手搭上去。
红毯蜿蜒直上,铺就一条通道直通圜丘祭坛。祭坛共有九十九层台阶,赵御紧紧牵着苏青泽的手和他一同往上走。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大齐皇帝成亲需携皇后登上圜丘祭坛祭天,以昭告上天皇帝成家将延续皇家血脉,希望上天保佑一切顺利和国运昌隆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等等。
鼓乐声在耳边缭绕,苏青泽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和赵御去爬山。
那时候他还是个身材滚圆的胖子,走两步路就得喘一下,可赵御没有嫌弃他走得慢,而是牢牢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往上走。
他走累了赵御便停下来等他歇好了再走,原本小半个时辰的路,他硬是走了大半个时辰。
这个男人一直都在等着他,迁就他……
“祭了天就不能再反悔了。”
耳边忽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苏青泽一抬头就落入一双幽深如潭的眼眸中。
“我不会像沈卿那样说甜言蜜语,也不会像他那样会哄人,更不会像他那样愿为君洗手作羹汤……”
苏青泽怔了怔,想要笑,可又觉得心里酸酸涨涨的。是不是他总是用羡慕的语气描述挚友两夫夫的互动让赵御误会了什么,才会让他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和自己提这些?
“我只有这一颗心和这万里山河给你。”男人的黑眸里满是认真。
苏青泽嘴角微微扬起,缓缓说道:“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他第一次来京的途中,在船上和威廉先生学过一段时间的外语,后来他在给赵御的信中写了一行外文:iloveyou。
……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上香、祈福、叩拜,待礼成便有礼官大声传诵,祭坛下所有人对帝后二人行三跪九叩之礼,跪拜声响彻天地。
祭坛上赵御和苏青泽并肩而立,一个英武不凡气势雍容,一个眉目如画清朗明媚,两人大红喜服上龙凤呈祥的图案在阳光的映照下耀眼夺目、翩然欲飞,十指相扣的两人,相视间情意脉脉,宛若一对璧人。
帝后起驾回宫,皇帝大婚的流程进行得差不多了,苏青泽回宫后接受众命妇的朝拜,赵御则去宴请群臣。
苏青泽不认识京中的命妇,是以所有人都是按等级一一上前和他见礼。
苏青泽的出身在京中一应贵胄中并不显赫,而且太后也不喜欢他,便有些自持身份贵重的命妇在给他见礼时略敷衍。苏青泽面不改色,直接让人赐座。
这时候有下人通传道:“镇国公到——”
一身宝蓝长衫无比威武飒爽的顾长封大步而来,苏青泽还未来得及让他不必多礼,顾长封直接跪了下去:“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苏青泽急忙迎上去扶他起来:“顾……国公快起身!”
“谢娘娘!”顾长封抬眼看他,见青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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