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撇嘴,更加不高兴了:“ok,我可以不打听关于她的事情,不过……也不打算按照你们说的做。”
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什么人啊撄。
睡完就跑,打个电话也不表现的温柔体贴一点,倒是直接要她帮忙来了。
马蛋,搞得跟昨晚那一睡,欠了他似的…偿…
越想越郁闷,再看到手机上显示出季生白的号码时,直接挂断,拉黑。
吃完饭,在院子里散了会儿步,还是觉得浑身乏累的厉害,于是直接上楼洗澡去了,准备睡觉。
洗完澡出来,一眼就看到端坐在沙发里把玩着她的梳子的男人。
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手术刀操作手术的时候格外漂亮,邓萌曾经隔着手术室的门见过一次,他穿着蓝色的手术服,站在手术台前,戴着消毒口罩,只能看到一双淡漠清冷的眸,自始至终都镇定如常,仿佛一场难度系数极高的大型手术于他而言,不过简单如吃一顿午餐。
可这会儿,这双化腐朽为神奇的手,却正十分认真的把玩着她的木梳,好像这把梳子比那些复杂的手术刀还要复杂一样。
她慢慢擦拭着头发,不大高兴的瞧着灯光下他清冷淡漠的眉眼:“你是来要我去求北梵行的吗?”
她不太了解他,但也有点了解他,如果有什么事情值得他亲自动身过来,那么对他而言,一定很重要。
不是说不喜欢安萝吗?
不过再一想,之前他还说不喜欢她呢,结果呢?不照样睡了她。
不想还好,一想更郁闷了。
季生白顺手把梳子放到了沙发扶手上,抬头,淡定的看着她:“我是来睡你的。”
邓萌:“……”
原本以为他在开玩笑,直到他站起身来开始解上衣的纽扣,她才反应过来他是说真的的。
可他们从昨晚一直做到今早,到现在她那里还一直疼的要命,要是再跟他滚上一滚,明天还能不能活着爬起来看一眼太阳都是个未知数。
忙不迭的后退后退再后退:“好好好,我帮你去求北梵行就是了,你别脱了……我、我觉得我需要休息个三年五载的,才能再跟你滚一滚……”
季生白手上动作不停:“一码归一码,之前的要求,跟现在我来睡你,并没有半点关系。”
“可是我不想要!”她垮着脸拒绝。
“我想要。”
“这种事情难道不是要双方你情我愿的时候才可以做吗?你强迫我,是犯罪你知不知道?”
季生白徐步逼近,表情淡然的反问:“你觉得,我在乎?”
“……”
邓萌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
也对,他要是真怕犯罪,那么也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连取那么多条人命了!
再次被他压进床褥中,她愠怒的瞪他:“我提前告诉你啊,就算睡了,我也不会帮你的!”
“我说过,那件事情,跟我要睡你这件事情,没有半点关系……”
低哑冰凉的嗓音,滚烫如火的唇舌,灯光下,男人眉眼沉静冷淡,眸底却焚烧出一股惊天动地的火焰。
邓萌无意识的闭上眼睛,由着他灵活的指尖挑开她身上裹着的浴巾。
心跳如雷鸣……
……
嗯,这次的季大医生倒是很节制,只做了4个小时就很体贴的放过了她,邓萌咬着牙憋着一口气,终于争气的没昏过去。
相拥而卧。
她喘气还有些不稳,下巴贴着他的胸膛仰头看他:“你不是说你一直把我当朋友?不是说不喜欢我?”
男人长指撩起她的一缕黑发在指间把玩着,吃饱餍足后的嗓音平白显出一抹慵懒:“我说过的话,90%都是假的,你要不要猜猜看,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邓萌眼睛闪烁了下,十分激动:“我猜你说不喜欢我的话,是假的!”
季生白表情变得很微妙,也不说话,就用一种‘你确定?’的眼神看着她,看的邓萌越来越心虚。
听说,男人的性跟爱,是可以分开的。
她可以相信他跟她做,只是单纯的出于泄欲,可昨晚,她带着一身雨水狼狈回来的时候,他同样不打雨伞的站在外面凝视着她,是不是代表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她不敢问,怕问了,他又会以一句‘拿工资,保护你’来解释。
还是再让她自作多情一会儿好了。
正想着,下巴忽然被男人单指挑起,男人微凉的吻随即落了下来,细细的亲吻着她的眉毛,眼睛,鼻尖,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堪称温柔的吻,与之前他狂野的动作完全相反的,一种极致的温柔。
这种被温柔以待的感觉很微妙,邓萌像是喝了一瓶酸奶一样,心里有点酸酸的,也有点甜甜的,被子下的手臂环上他精瘦的腰肢,与他的身体紧密相贴。
“邓萌……”低哑性感的嗓音。
她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嗯?”
“再说一遍,我想听。”
他没有说让她再说一遍什么,可莫名的,那一瞬间,仿佛心灵相通似的,她甚至没有一秒钟的思考,就知道他在说什么。
“如果我愿意为你放弃婚姻,放弃复仇,放弃一切,全心全意的照顾你,不让你生病受伤,不会看其他男人一眼,你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呢?”她看着他暗沉不透光的眼眸,一字一顿,郑重其事的重复了一遍。
时间仿佛再一次被凝固,她屏息,忐忑不安的等着他的回答。
男人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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