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查不到凶手,可能就又成了悬案一桩,而且司礼监的人也派人来问了。”
“什么时候?”
“一个时辰前。”
司礼监的人都知道了?
陆大老爷见她面有疑惑,解释说:“是金陵那边见瞒不过去了,上折子请求增兵,要彻底搜山,司礼监的人自然就知道了。还派人来大理寺问了声,因为贾永望回南边是要给司礼监多建织广,今年要多产丝绸,要卖到外头去的。”
如今人死了,司礼监能不着急嘛。
“这么说,势必也要禀到陛下跟前了?”
“已经禀了。”
初芙在陆大老爷点头中神色凝重,赵晏清在查的事不能再瞒了,当即一五一时把两人的猜测都说了出来。
“舅舅,所以我总觉得这事有蹊跷,并不是单单是仇杀的事。”
陆大老爷听到齐王也在查这事,而且外甥女已经和他一起查到更深入的层面上,他猛然打了个激灵,站起身说:“你怎么可以胡闹!”
初芙被斥得一怔,陆大老爷在屋里就开始踱步:“不管这事有什么牵扯,齐王要做什么都可能跟宫里扯关系,跟朝局扯上关系。他是皇子,是王爷,是陛下的儿子!你怎么就那么确定齐王不会利用你?!”
利用她?
“舅舅,这话从何说起。”初芙不满嘟囔一声。
陆大老爷又急又气:“你告诉你,你究竟什么时候和齐王私下有来往的!”
初芙就张了张嘴。她明明已经绕过这个私下见面的事,为什么她舅舅一下就猜到了。
她有些汗颜,果然这大理寺卿不是白当的,忐忑着心虚道:“在……在陆家的时候。”
陆大老爷一双眼就瞪着有牛眼大,伸手指了指她,然后又拂袖气得要跺脚了。
初芙自知这点不该,也不再隐瞒,把什么时候就开始接触赵晏清的事全都招了,一五一十的招了。
陆大老爷听到赵晏清查到她失踪的事关系到太子,也知道睿王府亲兵逃脱的事,如今已顺着贾永望又查到刘皇后身边以前的旧事。
他这颗心都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初芙!”他终于坐下,焦急不安地说,“你这胆子也太大了!我且不说别的,只说一样。若是那晚齐王就是来要你性命的,这会我是不是就该给你上坟了?!”
初芙嘴角抽了抽,但不敢反驳。
陆大老爷又说:“而且你居然就拿什么喜洁不喜洁来判断。你可知道,睿王也是个喜洁的人,而且是一点尘灰都不能忍受的人,但他练武成痴,还能赤着胳膊和你兄长对练得满身大汗。所以喜洁这一点根本不能用来判断齐王是无心接近你,搞不好就是他的算计!”
“这么些个皇子,哪个没点怪癖的,但为了大业,他们什么都能忍!”
他声音又急又凌厉,说得初芙连脑袋都不敢抬了。
可她还是没忍住为赵晏清辩驳:“舅舅,他真不是有那种心思才接近我的。”
陆大老爷瞳孔一缩,神色无比郑重地问:“初芙,你喜欢上齐王了对不对?”
她现在分明是在感情用事。
初芙抿抿唇,然后抬头,定定看着自家舅舅,眸光十分清亮地说:“对。舅舅,我是喜欢上他了。他行事是不太符合常理,甚至帮睿王亲兵也不符合常理,但这跟我喜欢他无关,因为他真不是你口中说的那种要算计我的人。”
“你说那天晚上他是算计来接近我,但舅舅你有没有想过,那晚上锦衣卫就在外头。我一喊,他就暴露了,一个有野心的皇子,他敢这么赌吗?他那才分是明感情用事!”
陆大老爷自小看着外甥女长大,是了解的她的性子的,向来冷静,比他那没出息的儿子强多了。而且她说的也不假。
如果他是齐王,不会赌那样一局,因为局势还不到齐王真要和太子鱼死网破的时候。况且,齐王明知道刘皇后是被冤了,却没有利用这点来继续对付太子。
他若要夺嫡,怎么可能没有行动。
陆大老爷沉默着,想起近几日朝中的事:“近来朝里也出了事,刘家被人针对了,而且上折子揭刘家短的,有传言说是陈家人。太子似乎也是这样认为。”
初芙有些震惊:“居然还有这样的事?陈家就是要揭刘家短,也不会让自己暴露才对吧。”
“也不一定就真是陈家,只是有传言。朝廷里的事,哪回不是真真假假,总之眼下太子和齐王是要结仇了。”
可齐王一句也没跟她提,这事显然昨天就发生了。
初芙抿了抿唇,心里有些不滋味。
陆大老爷此时也头疼,但谢家和齐王是绝对被放在一条线上了,已经改变不了。他站起身来,一副要操碎心的语重深长:“我会去找齐王,你以后莫要再任性和他私下去查什么东西。”
初芙站起身来相送,也被他挥挥手示意不必了,只能目送他大步离开。
但有了朝堂上的事,她更加认为贾永望的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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