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而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自从母亲死後,我再未曾哭过也未曾笑过,因为已经失去了任何的情绪。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仇恨。”
那投向了远方的目光慢慢的收回,看向了面前的男子。
“可是,报仇之後呢?我从未想过,等一切都解决之後,该如何是好。”
他,因为她的话,心微微的颤动。
“我……”
“战!我想你也有你的天下吧。”
他还未开口,她却已经先一步阻止。
“你的那些将士们,应该忠心耿耿的追随著你,只希望一直尊敬的王可以成为青鸾的王吧。”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她只想要在自己泪和笑再一次回归之时,将这一切都埋葬。
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的握紧,只因为她说的没错。
或许是因为只有仇恨的他从未有过感情,所以他让自己深陷其中。
这几日,与藏於夕云的心腹一次次的见面,他却更为的矛盾。
“的确,江山乃我战秋戮毕生所愿,那万人之上的帝位合该是属於我的!”
他笑了,将此刻心中那不该有的痛和儿女情长统统埋葬。
而她也笑了,如同安心了一般,她不用再去一日日一夜夜的琢磨他矛盾的心思。
“那,希望以後你我都可以得偿所愿。”
勾起的唇,恢复了那妖娆的气息,眉心不知道何时点上的花钿让那朱红色更为的惑人。
只再看了她一眼,他便飞身而去,想来是去找北弥韬了。
而她唇角的那笑靥慢慢的褪去,细细的看著铜镜中那豔若桃李的容颜,竟有些不敢置信。
那个会笑会哭的叶馥瑶早已死了,如今留下的这个,是想让所有让她痛的人尝到这种痛苦的瑶姬。
她和战秋戮的世界都有仇恨,只是她只剩下仇恨,而他有的是野心。
悄然来到北弥韬所在的房内,战秋戮只是轻轻地放下了那封信,在北弥韬出现前他早已再一次离开。
只是,他没有回竹屋,却是来到了城外一处幽静的树林之中,站在那长满了青草的无字碑前,静静的听著林中夜莺的悲鸣。
“天下马上就尽归我所有,你们可曾看到?”
看著那块无字碑,他终有一日让长眠在那里的人有所归依!
他姓战,甚至连慕容的姓氏都已被除去。他们待他如此,这份屈辱这份仇恨,他会一一的索讨回来。
只是……
缓缓地从衣襟内取出一块温润的玉佩,那栩栩如生的牡丹与如今一直挂在瑶姬颈间的玉佩竟然一模一样。
“瑶儿,待我得到了天下,而你大仇已报,为何不可归我所有!”
她的恨只延绵到了大势已定之前,在那之後之後她未曾有过任何打算,她便可留在他的身边了吧。
仿佛已经下了决心,他揣紧了手中的玉佩,身影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他的来来去自如并未让北弥韬发现,只是在他回到房内却看到了桌上烛台压著的纸条。
“黑影!”
立刻唤来了黑影,却将纸条收入了自己手中。不一会儿,一道黑影在他面前落下。
“可曾有可疑之人入府?”
对於他突然的质问,黑影著实一愣,但还是摇了摇头。他并未发现任何人进入府邸,自然也不敢胡乱回答。
黑影的武功已非一般,到底是何人有如此高深的功力,不但可以瞒过黑影的耳目,甚至连他都不曾发现!
越想著此刻心中越有几分揣测和不安,却也只是让黑影退下。
慢慢的打开了那手中的纸条,淡淡的熟悉墨香和字迹,才发现原来是瑶姬送来的。
落座於一旁的凳子上,将纸条放於烛火之上,直到慢慢的全部变为灰烬。
“瑶儿,你身後到底还有什麽人。”
轻叩桌面,那一字一句已经很清楚的表达了她需要他做什麽。
只是,那送来的人到底是何人,为何可以如此自如的来去於这守备甚严的府邸。
他从不是受人摆布的人,只是那人却是瑶姬。
她从不屑於在他面前掩藏什麽,却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却更想要去按照她的意思做,只怕污泥了她也将她推远。
何时,想他堂堂魔君却成了一个女子的傀儡。
面前的宋钊延想来也是和自己一般的男子,除了几乎快要刺入掌心肉中的指甲,只怕他无法提醒自己此刻该说什麽。
“不知魔君是否有瑶儿的消息?”
他每一次与严擎见面都非常隐蔽,也是故意不让北弥韬知晓。
“不知丞相是否可曾去朝中探查过?”
思量了一下,北弥韬暂时选择先不回答他,而是转而反问。
“那是自然,只是我的人毫无消息,所以怀疑可能瑶儿还在夕云。”
边说著边窥视著北弥韬的表情,只是果然如他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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