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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外面,含笑就完餐没按家里的习惯把嘴交给顾烨霖擦,自己想拿起餐巾纸擦,被顾烨霖抢先一步,擦得干干净净。
大帅自然,含笑害羞,对面的杨宣进一脸笑意,旁边的邱莫池有些皱眉。邱莫池就是邱浩宇他老头,又是一对关系不怎么融洽的父子。不过没深仇大恨,就是一个强权,一个反叛,爱对着干。杨参谋长不是没感觉,只是不去想,邱部长可是外人,看事客观,他一眼就觉着这对父女太过亲密,不光是这个擦嘴的动作,还有许多的细节,男人温柔的眼神,女人依赖的目光,挥之不去的缠绵。
气氛怪异起来,小姑娘首先以尿遁的方式逃离现场,在另一节车厢,打开车窗,把头伸出车窗外,在外头长舒一口气,阳光的味道很好闻,有些微凉的空气吸入肺腑,透着爽快。又奇思妙想地遗憾起没戴顶帽子了,一顶像英女王那样的礼帽,要是一不小心飘到了车窗外,在风中翻滚着,不知飘向何方,被什么人捡到,该有多浪漫。她灵机一动,解开了头发上扎着的丝巾,拿在手中,伸出窗外,手一松,丝巾一下就飞走了。
杨越泽坐在后头的车厢,靠着椅背看风景,这趟他也跟着来“忆苦”。他看到有块什么东西飞过来,手一伸,就接住了,拿进来,才发现是块方巾。
他伸出头去往前望了一眼,阳光下,一头飘散的乌发在空中飞舞,她半个身体都在窗外,张开双手,要拥抱太阳的感觉。
他心中一动,有些恍惚。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四季失去边界的地带,湄公河上的渡口,一个靠在渡轮栏杆边的十五岁女孩,她戴着一顶玫瑰红色的软毡帽,上面围着一条很宽的黑色饰带,质地轻薄的连衣裙下是一双金丝编织的高跟鞋。奇异的装束了,淡漠地望着对岸,还带着一些心不在焉。
那个瘦弱的女孩可怜的胸部尚未发育完成,但是她交错着两条细而匀称的小腿,经常将帽子摘下来放在手里把玩,然后戴回到头上。她戴帽子的时候睫毛微微下垂,仿佛不堪阳光的焦灼一般,戴上以后便托着双肘,将上半身从栏杆边沿探出去——背景就是血液一般流淌着的湄公河。在这玫瑰色的镜头里,能闻到了一个十五岁的女孩所有如同热带丛林一般躁动着的欲念。
正如杜拉斯所说的,“切莫以为衣着和脂粉能够代表女人的魅力。”女人或许只消轻飘飘地望你一眼,那眼神里头的渴望就能把你勾住;或许只需要戴妃的微笑,梦露的挑眉,就能使人失魂落魄。
27
杨越泽闻了一下手中那块还带着馨香的方巾,想起那一晚在军营里的一眼娇媚,从未有过的欲念缠绕在身。他有些不可置信,略分开些双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将方巾放入袋中,闭上眼休息。
人有的时候不得不信命,这命就是掌心的纹,皮肤的痣,无形无相让人无言以对的神秘。在对的地方遇见对的人,仰目惊心,瞬息间心花开遍,就像有个女子在桃树下,她不期待能遇见什么,却在抬手间撞见了爱情。
谁的眼角触得了谁的眉 ,谁的笑容抵得了谁的泪 ,谁的心脏载得住谁的轮回 ,谁的掌纹赎得回谁的罪。杨越泽信命,他信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既然这个命里注定出现了,他也坦然接受。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倖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这首词是越泽妈妈最喜欢的,也是他一直都不敢忘怀的。他从不触碰感情,也从不和女人相处过密。若是他想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了,那就是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永不背叛。
阮司竟和关自在从外头进来,两人刚出去抽了支烟,杨越泽不抽烟,也不喜欢烟味,他们从不会在他面前吞云吐雾。阮司竟伸了个懒腰,斜靠在椅背上,“我说找个人搭台子玩会国粹吧,挺无聊的。”
关自在不爱玩这个,太费脑子,再说,他又打不过阮司竟这个“小诸葛”,谁算计要得过他啊。
“你找别人吧,我可不玩,越泽肯定也不玩,你有见过他玩这个嘛。”
杨越泽闭着眼睛,凉凉一句,“你带麻将牌了?”
可不,都说了是吃苦去的,哪个还给你准备麻将,少爷兵是当惯了,还以为下面的人准备得应有尽有呢。
阮司竟扶着额头,懊恼地低吼,“我真他妈有病,在大队里没吃够苦,还上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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