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殊一眼:“瞎吃什么醋呢?我只是在想,广平为什么会把孟婆的助手打下猪道。是不是像你被罚出冥界的那样,被谁冤枉了?”
明明这种事情,更像是景殊会做的事才对。广平那么温和,那么好说话,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冲动暴力的神呀。
景殊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程小花说:“这么说是真的?”
景殊说:“当然是真的,那个女鬼修也确实暗恋了广平很多年。广平执着于修练与阎君殿里的公务,从来没有把那些男女情爱的事放在心上。后来女鬼修憋足了勇气找广平表白,广平还傻呼呼的半天没反应过来。女人嘛,面子薄,说完之后见广平没有回音,就以为是被拒绝了,伤心之下跳入轮回明志,结果一不小心跳到了畜生道。不明就里的人,就以为是被广平推下去的。”
“这……”程小花一阵无语。原本一段可歌可泣的暗恋,居然以这么喜感的结局收尾。而广平分明就是背锅侠嘛。
“既然不是他推下去的,为什么不解释清楚呢?”
“解释?地府司的职员谁敢当着广平的面说这事?不过是个别私下的风传而已,身为阎君难道还要向那些低级职员挨个解释?别逗了!”
“还有和天界打架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景殊说:“几千年前,妖界渐渐势大,他们没有能力和天界争权,便妄想取代冥界,掌管人间生死。当时我们十位阎殿都是刚刚上任不足千年,冥界不如现在这般稳定。天界当时与冥界的关系并不如现在这般亲密,表面上对于冥界和妖界争权持中立态度。暗中却派人来故意挑衅,想探一探我们冥界的实力。当时那场仗,与其说是私人恩怨,倒不如说是事关天界能否支持冥界的重要一仗。我们几个打赢了那场架,证明了实力。后来妖界被天界和冥界联手压制,从此一崛不振。”
程小花闻言有些惊讶:“没想到看起来那么简单事,背后居然藏着这么大的玄机?”
景殊说:“冥界、天界、人界看起来是各成世界,但都是相互制衡,息息相关。一举一动,当然都是别有深意。不过以前我们冥界一直被天界所压着,如今天界的那些大神们日子也不好过了。”
“哦?怎么说?”
“细说起来,那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了。反正这事也与我们无关,不提也罢。已经下午,你晚上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那赶紧走,再晚了菜市场就该关门了。”
冬至后第108天就是清明节。清明对于很多阳间人而言,是假期,是值得期待的。
而对于阴间鬼而言,炼狱的大门打开,许多业罪未消的鬼魂在服刑期间表现良好,被允许回到阳间接受亲人的祭祀。
鬼差们也都休假不再拘魂,自然也不会到馄饨铺吃工作餐了。
这一天夜里,444号馄饨铺都不再营业了。
就连送货的李大宽也因为表现良好,也被允许回家探亲。
李大宽生前也是望江市人,死了60多年,难为他的儿子、孙子还记得他。
当年他死的时候,儿子才满周岁。一晃多年过去了,儿子已经老了,孙子都已经27岁了,是他们老李家独苗苗一根。
李大宽在墓园里享受完了香火、祭品,就悄无声息地跟着儿子、孙子一起往回走。
此时,他的儿子李昆正在训斥着孙子李明朗:“你说你年纪不小了,到现在也不惦记成家,我在你爷爷坟前都不好意思交待。”
孙子李明朗垂着头低低回了句:“你不也30多岁才结的婚,你当年都不急,我急什么?”
话音刚落,头上就挨了他爸一记狠的:“还敢犟嘴?你老子当初是因为穷才拖到30多岁结婚。能跟你现在比吗?27岁你还以为你还小啊?相亲要不要时间?谈恋爱要不要时间?再不抓紧,30岁前能给我生出孙辈吗?”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能不能别再啰嗦了?”
“不啰嗦你能上心?大好时代、大好年纪,二胎都开放了,你连一胎在哪还不知道。你对得起国家的良苦用心?对得起人民的殷殷期盼吗?”
“爸,别上纲上线行不行?我结不结婚,生不生孩子,跟国家、人民有什么关系?”
“再犟嘴!”
李昆抬起巴掌就要往儿子头上招呼,手都抡到了半空,忽然觉得怎么都打不下去了,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他的手。
连李明朗都看出父亲的不对劲来了,问道:“爸你怎么了?”
李昆回头看了眼身后不远处李大宽的墓,心底莫明地冒出了股寒意,结结巴巴地说了句:“没,没什么。可能是你爷爷心疼你了。”
李明朗心觉好笑,老爸又开始迷信了。虽然他每年都会来祭祖,但并不妨碍他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李大宽对他这个孙子很中意,近两年还借着职务之便偷偷看过他几次。趁着今天是清明放风的机会,一直跟到孙子的家里。
孙子回到家就开始忙工作,李大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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