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迷迷糊糊睡着了,没过多久她感觉身体有些寒冷,下意识去拽被子,发现下手空了。
皱了皱眉想要翻个身,发现身体动不了了,空气中也有股淡淡的冷感,从头到脚吹着她的肌肤,
她记得睡觉前窗子都关严实了,怎么还会有凉风呢?难道是太累了忘关了?
兰翎想起身去关门,却发现身体还是动不了。与此同时,她的耳边隐约听到有什么声音。
“是谁?”
家里除了她外,根本就没有别人,这声音到底是从来的?心里越想越害怕,可是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坐起。
“嚓——嚓嚓——嚓——”
声音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在她听起来很像是有人用指尖在抠床板。
难道是床下有东西?心里越想越害怕。
此时她侧躺在床上,极力地想起来看看床下到底有什么东西,她但身体就好像不属于自己的一样,无法动弹!
喊不出,动不了,偏偏耳朵能听到,感觉也还在。
“嚓嚓”的声音停止了,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地从床底下爬起来。之后床沿边微微陷了下去,好像是谁坐了下来。
眼神迷糊间能看到一道灰黄的手臂伸到她面前拿了一本书。
接着耳边传来“哗哗”的翻书声。
妈的!又来,还有完没完了!
兰翎意识到又遇到了鬼压床时,恐惧在心底无限放大。
之所以称为又,是因为这种经历困挠着她已经快一年了,一周至少有五天夜里出现这种感觉——意识清楚,身体却不能动。
她想起长辈和她说过,遇到不可言说的事,可以念六字真言。然而,当她试图想念时,那六个字,竟是一个字都发不出——嘴唇根本就无法开启。
而那翻书的声音就一直在耳边徘徊不去“哗哗——哗——”
妈的!还真是邪门到家了!滚你妈的!滚滚……她在心里骂了几句,努力地不让意识再度陷下去。
与此同时努力地挣扎着,也不知道挣扎了多久,嘴唇慢慢地可以动了,一字一字,艰难地念了出来:“唵——嘛——呢——叭——咪——吽——”
六字真言念出的一瞬间,她清晰地感觉到一道昏黄的影子慢慢地从身体里退了出去。
而她的身体陡然间变得一阵轻松,手足俱恢复如常。她惊得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心剧烈地跳着,以至于都能明显地感觉到心疼。
凝目看向床边:房间里除了她再没别人,书桌上的小灯还亮着,橘色的灯光并不太刺眼,却正好能照清屋里的每一处角落。屋里一切都和她刚睡前一模一样,房门是关着的,拖干净的地板上也没有任何的脚印痕迹,就连枕边的书也没有什么变化。
她打开大灯,又趴到床底去看。床是框架结构,底下除了有几个置物用的塑料箱子之外,什么都没有。
抹了抹额间的冷汗,她翻出手机一看:凌晨1点零1分。子时刚过。
又是这个时间!
手机屏幕上显示还有一条读微信,点开一看,是她的学生程小花发来的,时间是晚上10点:
[兰老师,你的住址没换吧?我买了点年货,这两天准备给你送来。]
看到信息,兰翎笑了笑,就连刚才的事也暂且放到了脑后,未作多思回了条消息过去:
[你一个人在外赚点钱不容易,省着点花,不要乱买东西。过年要是没地方去,就回来吧,我们一起过春节。]
发完之后才想起都已经凌晨了,早知道应该明天早上再回。
放下手机一时也不敢再睡,兰翎翻出了床头的书,准备看看打发下时间。这种情况下,她实在不敢再睡了。
“叮咚”手机上又传来了新消息提示音,兰翎忽地一惊,直到见是程小花的信息,轻吁了口气:
[这么晚还没睡呀?东西我都买好了,你不要我也没地方送呀。]
[刚做了个噩梦被惊醒了。你怎么也没睡?]
这个点,程小花的馄饨铺还没打烊,她自然不会睡。刚刚把鱼妖弄了个大塑料水箱装上,让孙名扬送走,就看到老师发来的消息,她忽然联想到好几次看老师在朋友圈都提过,老被梦魇到,便又发了个消息去问了问:
[老师,你最近是不是总做噩梦啊?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睡觉特别踏实,一睡到天亮,梦都没几个。]
反正也睡不着了,见程小花问起,兰翎便把刚才的事说了说。末了说了句:[估计真是撞邪了,忙过这两天抽个空得去寺庙里拜拜。]
程小花这小半年来经历灵异事件多,对这类事情也变得尤为敏感,想了想便发了件消息过去:
[我明天去看看你,你在家吗?]
[明天在呀,我趁着寒假在县里的补习班兼下职,腊月28号再回我妈家。我现在住的地址换了,等下给你发个定位。对了,你什么时候从外地回来了?]
程小花不接那话,只回了条消息:[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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