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闭上眼睛,迎接未知的黑暗,她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坠落,那彷如毫无止尽的坠落感,是解脱吗?
是要死了吗?
这样也好……
或许这样她就不需茫然,也就不必在街上流浪,问自己该何去何从了。
死亡的感觉十分奇妙,不断地堕落之後,她闭起眼睛,好似自己在水里载浮载沉,一波又一波温柔的触感轻托著她,她好似随著这些波浪被拍打前进,飘向一个未知的所在。
慢慢地,眼睛似乎感觉到了微光,身上的疼痛感也一并消失了。越发前进,感觉的光亮越多,带来更多的是一种抽离感,感觉她的灵魂正被拉扯著,某种不知名的引力正要将她拉到一个地方。
接著,她听见了声音,起初细细微微的听不清楚,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随著光亮越来越大,那在耳畔细小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声,等她听清楚了那到底是甚麽声音的时候,心底不禁咕哝:「原来死的时候,会听到这麽诡异的声音吗?」
瞬间,她的灵魂被快速抽哩,她顿时感到自己被一股生气与温暖包围,耳边传来的正是方才持续不断的声音。
嘿嘿、嘿、嘿嘿嘿嘿……
☆、04强迫洞房
意识飘忽,眼前的光芒越来越清晰,冷之幽只觉得自己滑入了一个温暖的水池里,耳边诡异的笑声却不曾停止。
微微张开酸涩的眼,眼前的景物是一片模糊,只能隐约地看见自己似乎是躺在一张木床上,喜洋洋的红色布满了整个房间,昏黄的烛火是房间内唯一的光源,而她的床畔旁似乎还坐著一人。
难道她没有死吗?
她迷迷糊糊地想,微微动了身子,却觉得全身就像被车辗过一般疼痛,雪白的额际微微渗出冷汗,她才勉强地撑起身子坐在床榻上。
那个诡异的笑声在她有所动作时嘎然而止,坐在床边的那一个人转过头来看著她,眼底竟是不敢置信和浓浓防备。
冷之幽眨眨长睫,看著那个奇怪的人,他被向著光所以看不清楚容貌,只知道他有一双美丽闪烁的眼儿,健壮宽厚的身躯裹著刺眼的红色喜衣,滚著金边的衣襬熠熠闪闪,头上还带著红冠上面镶满了各式各样华丽的宝石,看得她瞠目结舌。
好奇怪的人呐……这是甚麽俗气暴发户的衣著打扮?又不是新郎倌……
新郎倌?
隐隐约约觉得不太对劲儿,冷之幽缓缓地将视线移到自己的身上,微微抬起自己的右手,那挂在自己手上松散的衣袍也是大红色的,上面还用金线绣了凤凰于飞的图案,手工很j致,腰间上的重量不容忽视,她低头一看,俨然是一条用宝石镶满的腰带,脚上还穿著一双小巧的喜鞋。
她、她这一身打扮……
她没有死,还结了婚?
可是怎麽可能?她清楚地感受到那被车子迎面撞上的强烈力道和剧烈疼痛,就是没死,也该是全身裹著纱布躺在医院病房里才是啊!
怎麽可能还结婚,还是这个古老的婚礼,把自己打扮得像小丑一样整个红艳艳的。
她突然想起这个房内除了她以外的那个人。
转过头去,那人依然全神戒备地看著她。
她是长的很可怕吗?
微微张开小嘴,想要发出些甚麽声音,喉咙却乾涩的疼痛,她硬是咽了口气,然後发出连她都难以忍受的嘎哑嗓音,像是老旧的故障收音机般地说:「请问你是谁?」
他是谁?
她竟然问他是谁?
凤玉瞠圆大眼不可思议地望著床上那个看起来迷蒙的小女人,这个嚣张跋扈地硬是让女皇指婚逼他下嫁的女人,竟然还敢问他是谁?
不对,这里面一定有甚麽y谋,这个y险的女人绝对不能轻易相信!
「冷之幽,你都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也成功地逼我嫁给你了,还给我玩这种把戏,当爷我是好惹的吗?」凤玉一双美丽的凤眼瞪著冷之幽,这时她才透著烛光微微看清他的脸。
她倒抽了一口气,这个男人……好美。
她从来没有看过这麽美的人,细致的五官分明深邃,姣好的肌肤衬著那一头柔顺的发,一双大眼活灵灵地像是会说话一般,这绝对是一张能倾国倾城的容貌。
这个人,就是她的丈夫吗?
他是喊著她的名字,可是怎麽他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
甚麽叫逼他嫁她?还有甚麽把戏?
那张本该是令人厌恶的娇俏小脸没了平时作威作福的恶行恶样,反倒是浮上一抹困惑难解,宛如迷失的小动物一般的表情。
「我、我不懂……」
那双楚楚可怜的水眸微微瞅著他,竟然让他深深打了个颤。
这个女人……真是太恐怖了!
凤玉扯著自己的喜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自己褪到只剩下白色的单衣,然後爬上床居高临下地看著冷之幽,这时他才发现这个女人竟然娇小的可以,他抿著唇,恼怒地甩头抛弃呐些莫名怜惜的情绪,冷冷地看著她。
「我告诉你,我绝对要让你後悔娶了我!」凤玉面无表情地看著冷之幽,好听的嗓音里净是寒意。「你的皇姊要求明日一早就要看到你的落红,否则就要罢了凤府的丞相之职。哼,天知道你到底还是不是完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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