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嘴一笑,伸手就已摸上那扇离舱门最近的门。
他伸手一推,房门应声而开,房中两边都有木架子,上面放着水图航图,墙上挂着四分仪、绳子、铁坠等物,靠墙有一张床,床上被辱散乱,还没来得及收拾。
那大汉又看了呼乐一眼,呼乐咧嘴笑道:“那是我的房间。”
大汉哼了一声,挥了一下手,后面的水手接二连三跳上船,不一会儿,蛮族水手人人脖子后面都架了一把刀。
谭老大道:“水船主放心,只要你不反抗,我们也是看看就下去。”
他说着,就推着呼乐下了舱底。
舱底分了三层,最末一层压仓,次一层有桨室与货仓,最上层住人,谭老大拿住呼乐,一间一间搜过来,到最后却一无所获,他不死心,又搜了一遍,这回连底层压仓都没有放过。
谭老大盯着呼乐,在他耳边问道:“当真不在你船上?”
呼乐笑道:“谭老大到底说的是谁个嘛?”
谭老大慢慢把刀从他脖子上拿开,说了一声“回去”,旁边的水手立刻撤了刀子,随着谭老大的手势,回到了自己船上。接弦板被掀起来,长长的竹竿顶出两船的空隙,两船各自震荡了一下,终于分开两处。谭老大的座船又逆流往上游开去,呼乐还没起锚,由衷说了一声:“小少主真是神机妙算。”
原来阿曼早已遵银锁计划,提前划小船从城外登岸,为的便是让呼乐拖住谭老大,引开所有人的注意。谭老大果然上当,在呼乐船上查了一遍又一遍,让阿曼钻了个大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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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城官道之上。
宜城本是汉水上的一个小港口,因在汉水之西,许多货都在此上路,改陆路往西。
明教势力分布在长安附近,解剑池又腿部受伤,无法翻山,是以在乌山的地盘上,必不能迂回蛇行,只能或走陆路在宜城经房州再渡汉水过库谷到长安,或走水路从襄阳上路经武关道入京畿。
因谭老大忌惮呼乐这事叫天下英雄传为笑柄,戴长铗第一个便觉得魔教教众要走水路。若要走水路,则一定会上呼乐的船,这才会派人在江面狭窄处阻击,可惜一无所获。
金铃却带人一路走陆路赶到宜城,并未乘船。
向尧臣知道后还颇有异议。因骑马实在是一件苦差事,颠簸半日,不但屁股,连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寒儿出乎意料没有反驳,莲儿只得担负起说教的责任,“大家的船速都差不多,他们先我们启程,无论如何是赶不上的。”
向尧臣遭人反驳,丢了个大大的丑。他偷偷看金铃,金铃却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一人立在道旁大石顶端,好像下一秒就要乘风而去一样。
云缝间月亮时隐时见,月光凄清冰冷,金铃的面色好像也随之时阴时晴。
寒儿好心道:“少主,不冷吗?”
金铃摇摇头,对旁边侍立的戴长铗道:“戴公,你可曾听过‘银锁美人’?”
戴长铗道:“听过,少主何以问起她?”
金铃抿着嘴,道:“好奇。”
戴长铗笑道:“虽与少主同是女儿身,银锁美人可是心如蛇蝎。都说她笑容甜美,就连杀人之时,都含情脉脉。”
金铃点点头,不再说话,实则却是不知怎地有些心绪不宁。她无意识地抓住腰间衣物,却不料连藏在衣服里的锁链也一并捏住了。
一时间心砰砰跳而不止,脸色却微显不悦。
戴长铗一时无法往下接,隔了一会儿,问道:“少主为何定要下令在此埋伏?”
金铃想了一想,道:“若不是此处,便是追丢了。”
戴长铗微微皱起眉头,刚要劝谏几句,金铃忽然制止了他,指着前方道:“准备,来了。”
戴长铗听罢,立刻跳下去严阵以待。
马蹄声由远及近,果然马上众人个个头戴兜帽,夜色中显得诡异无比。
马蹄声越来越近,那几个黑影也越来越近。
戴长铗躲在道旁,忽然猛地拉动手中绊马索。飞驰中的骏马应声而倒,马上骑士跌落出去,伴随着许多惨叫、许多嘶鸣。最后绊马索的一端终于受不住冲击,整条飞出去了。
地上人仰马翻,有的马摔得翻了个身爬起来,甩脱背上的骑士,独自受惊奔走,有的摔折了腿,在地上不住悲鸣。
金铃呼啸一声,率先冲出去,朝那身形看起来最像解剑池的人扑去。那人尚未来得及反应,金铃即一剑入腹,她没料到有这么容易,挑开兜帽一看,竟是个假人。
她方知上当,立刻攻击旁人。孰料一剑下去,却又被一双弯刀挡住。
坠马之人,往往因为当时速度奇快,又不及保护自己,受伤颇重,或可留下终生残疾。然而这些神秘教徒,却都似丝毫未损,翻身爬起来便可再战。等戴长铗等人要过来补刀,坠马教徒都已站了起来,纷纷拔出双刀,无声无息却又悍勇无比地发动攻击。
金铃与来人相持了一下,终于察觉哪里不妙:场中多出一人,之前那个在鄂州曾偷袭过她、与银锁身形相仿的少女正与白胖子周旋。
那面前这人是谁?!
架住她铁剑的神秘少女忽然仰起头来,笑得温暖而甜美,月光下的眼眸,也像是盛满清酿的琥珀杯。
“大师姐,好久不见。”
金铃手中长剑立刻下压,眼睛眯起,心中警铃大作,全身都戒备起来。
银锁武功甚高,本来在场众人除了金铃,几乎没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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