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中法王之位空悬,你不考虑做个法王稳定军心吗?”
康禄赫道:“我巨木旗尚无传人,我哪能去做法王?”
陆亢龙看着他,忽然哈哈大笑,道:“你快找个徒弟吧!”
说罢他看着银锁,道:“你回来了?”
银锁难以置信地道:“师父连康旗主都打了……”
阿曼在旁窃笑。
陆亢龙笑道:“为师今日踢了铁板,心情不大好……你今天碰上什么好玩事儿了?”
阿曼去将二人武器放入场边刀架上,然后回过头来陪他三人坐下。
银锁道:“我今日碰见一个蛮女,自称白虎蛮,想来问问师父,这白虎蛮与胡人到底有什么过节。”
陆亢龙与康禄赫均是一愣。陆亢龙问:“真的是白虎蛮?白虎蛮与胡人有过节?”
银锁点头:“不错。”
康禄赫也道:“银右使,不是你听错了?是不是误会了?”
阿曼帮腔道:“我们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绝非误会。”
“师父,何以你们会觉得有误会?”
陆亢龙疑惑道:“十多年前我到此处,白虎蛮还是我们的好朋友,怎地十多年后却有了过节?那蛮女叫什么名字?”
阿曼道:“叫水沉香。”
“姓水……水可是白虎蛮的大姓,不知是谁家孩子……老康?”
康禄赫道:“我也没有主意。教主,我认为可以去老地方找找他们。”
陆亢龙道:“老康,你还记得怎么走吗?”
康禄赫站起身来,背上一双鬼头大刀,笑道:“记得记得,坊背通津。”
陆亢龙也把弯刀背上,道:“走!我们去会会白虎蛮!”
坊背的小巷子里阴暗逼仄,因为通向码头,空中总有一股散不去的水腥味。木质的矮屋棚一块一块吃掉路面,木柱有的开裂,有的朽烂,连带着房子也歪了一半。只有少数几根因刷了土漆桐油而没有损坏,越发衬得周围破败不堪。
巷子里安安静静,地上一片一片还没干涸的水渍,有的房子门口坐着个老太太,迎着光缝衣服,见他们来了,悄悄地把附近的小孙子叫过来攥在手里,狐疑地对着他们看了又看。
陆亢龙在巷子里来回走了一趟,笑容可掬地问了个老太太,老太太也答了他几句。
银锁一时间没听懂他在说什么,陆亢龙就直起身,走到方才那栋柱子刷漆的门口,敲了门。
银锁方才反应过来陆亢龙讲的应是当地蛮人土话。里面有人应门,一个十四五岁黑瘦的小男娃从门里面探出头来,见他们的一身打扮,就要关门,康禄赫眼疾手快,顶住了门。陆亢龙问:“是水卜德的家吗?”
那小孩戒备地看着他,操着一口蹩脚的官话问:“你是谁?”
陆亢龙道:“你和你们当家说,祁连山的陆勿来看他了。”
“……你等等。”说完他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没叫他们等太久,这小孩又出来开门了,他垮着脸道:“我哥请你们进去。”
陆亢龙犯嘀咕:“水卜德这小伙不是父母双亡吗?何时来个这么小的弟弟?”
他踏进院子,只见昔日很是阔气的院子里已是荒芜不堪,台阶的缝隙里长出高高的蒿草来,空地上支起架子晾了些衣服,水池边的木栅栏塌了一块,却只用绳子拴住算个意思。
堂中走出个年轻后生,见了他们,不禁脱口而出:“影王!康旗主!”
轮到陆亢龙愣住了,不禁问:“你是哪个小娃娃长大了?”
“我是呼乐!”
“哦!你是那个天天挨打的!”陆亢龙见昔日熟人,很是高兴,那后生见他还记得,脸上露出极其欣慰的表情来。“你爹呢?”
“我爹……”这后生忽然低下了头,“这事说来话长,几位进来先坐。”
几人坐定,呼乐开口道:“七年前,大梁朝派兵来打我们梁州,我爹爹极是尽心尽力,带着城中白虎男丁参战守城,几次都把汉人打了回去,只可惜当时的刺史元狩觉得打不过汉人,就想投降,投降之前,斩了我爹和几个主战大将,还把他们的人头送给了汉人。
这位刺史,是元家宗亲,回去没受什么罚,就过好日子去啦!
可汉人大将军入了城,说了句‘蛮人善战,不可坐视不管’,便不许我们拿盾拿刀。”
陆亢龙喟然长叹:“他竟是这样死了,这些个纨绔子弟,竟这样对待忠义之人,怎不让人寒心……”
康禄赫道:“没有刀盾的白虎蛮还叫白虎蛮吗?见你还坐在这,莫非你答应了?”
“我当然不能答应!”呼乐恨道。
“因此我就带着大伙集体逃出城去,在山上劫道为生。汉人来围剿我们,要我们投降,我就对他们说,‘刀盾乃我族之根,不要我们拿刀拿盾,和灭我们族差不多,你要杀就杀吧,多说无益!’
那将军打了两天撤军了,过了十来天,说要招安我们,叫我去码头做事。我见全族老少都饿的面黄肌瘦,再围下去不是办法,就答应了。才又回到这里住下。”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历史当然是杜撰的啦,大家不要当真……
☆、54白虎蛮二
“那何以……”陆亢龙还要再问,忽然后院传来争吵声,呼乐脸色一变,道一声失陪,就往后面走去。
陆亢龙本是个爱看热闹的人,呼乐跑出去的时候他就伸头张望,可惜呼乐把门关了,让他瞧不成热闹,不由得满脸失望。银锁听到他叹气,猜他必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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