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猜错了吗?难道如此之多的证据互相指正少主便是昔日侍女,竟全然是错的吗?否则她为何不立刻发作?
他转念一想:莫非是叫人去了?等会儿就让我们大张旗鼓列队进去将这两人全部乱刀砍死?嗯,这比较像是影月的作风,只不过此处乃是别国京城,对方不但武功高强,且又是郡主,弄出这么大动静来,可怎么逃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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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回到分坛地底,抓过阿曼询问:“他们在里面都说什么了?”
阿曼道:“少主,许笑寒他们似乎召集了江湖群雄,准备密谋救出乌山行主。许笑寒乃是众人之首,想拉不死金身入伙……”
“她拒绝了?”
“是,拒绝了。”
银锁哂道:“那么多肉脚成什么事?我曾答应师父,南平王摆不平这事,我就来策划劫囚,一群乌合之众,难道能厉害过我教精锐?她合该信我……”
但见了金铃对安萨凡的态度,她又觉得金铃只不过是根据形势作出的判断,不带丝毫感情的,诚如她方才所说,乌合之众比不上明教精锐,所以金铃才并不答应入伙。
并不是因为对我格外不同。
她眯着眼睛,脸上仍是言笑晏晏,只是看起来多了几丝杀气。
阿曼以为她提到安萨凡的时候又起了杀心,目光也跟着闪闪发亮:“少主,能杀安萨凡了吗?”
银锁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怎么比我还着急?”
阿曼咬牙切齿道:“安萨凡乃我与云旗主毕生污点,我二人急需她的血洗刷污名。”
银锁拍拍她的肩膀,道:“放心,很快就会尘埃落定的。想要她的血还不容易吗?留她狗命尚且有用,你们继续盯住她。”
阿曼不解道:“怎么还有用!她不就是给那伙人送信的吗?”
银锁奇道:“对呀,你既然知道她是给那伙人送信的,干什么现在就杀她?”
阿曼道:“现在信送完了,当然可以卸磨杀驴,兔死狗烹……我们不下手,她被别人杀了怎么办?”
银锁叹气道:“对方下了大力气,打听乌山少主曾经的小秘密,怎么可能还没钓上鱼来就把饵扔了?我问你,你可知道‘那伙人’到底是哪伙人,都是什么人在里面,他们所图何为,他们为谁卖命,谁给他们钱,谁管他们装备伙食,他们对我们的态度如何,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的底细?”
“这……”
银锁又叹了口气,拍着阿曼的肩膀道:“我何尝不想杀她?她顶着本座的脸,本座在外的名声都给她弄臭了。”
阿曼听她自称本座,甚是稀奇,笑道:“少主甚少自称本座……”
银锁瞟了她一眼,道:“不威严吗?”
“威严、威严……”
她嘴上与阿曼说笑,心里却杀气冲天,暗道:这千刀之刑,说什么也免不了了,安萨凡,还不叩谢明尊让你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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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是半个月,已是仲夏时节,离立秋没几天了。
长江经过的大半地方每到这个时节,天气就让人有点不能忍受,银锁小时候去过的最南边的地方也不过是上庸,上庸旁边有一大片无边无际的森林,比房陵都要凉快不少,更不要说建业了。
她整日窝在凉爽的地底,过着指导教中弟子武功和欺负阿曼云寒的生活,好似已经忘了有金铃这么个人,只偶尔在向碎玉处转转,给他偷偷带点驱蚊消暑诸如熏艾草和酸梅汤之类的东西。
自那日金铃险些摸到机关以来,银锁逼着巨木旗弟子将那破房子里的机关洞口都废掉了,金铃曾来找过她一次,银锁闭门不见,诸位守卫弟子都很紧张,怕这不死金身用了什么暴力手段直接闯进来。
金铃果然破门而入,将之前快要摸到的那处机关找了出来,只是机关之下什么也没有,她不死心地找来找去,终究是没得着地下的任何踪迹,一直待到宵禁才回去。
那日阿曼与云寒都不在场,事后才听那些吓得快要没有魂的弟子说起此事,云寒心中自己猜个没完,却生怕影月看出什么异常,要杀了他灭口,因此反倒什么都不敢说。阿曼没心没肺,胆大包天地问道:“少主,你和不死金身吵架了?”
银锁似是听到天大的有趣事,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道:“我和她有什么架可吵?”
阿曼道:“听说她又来这边逡巡,还险些找到地下入口。往常都是少主出去把她拖走,这次吓得大家都不敢作声你也不出马,因此我斗胆猜测你们二人吵了架……”
银锁奇道:“吵了架又如何?与你有什么相干?”
阿曼道:“当然有了!若是你二人一拍两散,要重新开始干仗,我们也就不用盯着她啦~”
银锁一拍桌子,笑骂道:“好啊你个阿曼,我让你看着安萨凡,你倒自作主张盯着别人,你莫不是已忘了当初在我面前那番发誓的话了?”
阿曼自知失言,赶忙道:“没有没有,属下只是看少主心情不佳,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少主千万不要怪罪……”
银锁神色一凛,正色道:“阿曼,莫要因小失大,我等为的是安萨凡身后的大鱼,并不是乌山少主。”
阿曼见她都不称大师姐,改称乌山少主了,知道果然是吵架了,心想还是不要触影月右使的霉头,还是消停两天吧。
作者有话要说:(捶胸顿足
云寒真是忠心耿耿√
新的一年啦~\(≧▽≦)/~
虽然觉得没过年就不算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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