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会做饭?”
金铃道:“师父虽然是乌山党长,但深居简出,我与他一道隐居在后山,我平日练武。他觉得侍女做饭不合他要求,便常常亲自做饭给我吃……”
“他真是个好师父。”
“嗯,师父对我很好,但要求也很严格……”
王妃笑道:“原是应该的,否则你也不能长成个乖孩子。”
金铃听罢,觉得很有道理,便嗯了一声。
王妃扑哧一笑,又问道:“你小时候身体很差的,现在身体好吗?”
金铃想了想,道:“现在身体很好,几乎不生病。”
王妃听罢,拉着她的手转过来,细细打量她,见她肤色雪白,脸色因喝了些酒,有些透红,显是气色好得很,便放心下来,道:“那就好。”
园中布景精巧,有院有亭,几座小屋置于其中,以白墙围了,别有风致。她二人走到一个院子前面,院中长出些黄色的腊梅来,暗香刺骨,弥漫到墙外来,门口却落了锁头。
王妃从身上摸出钥匙,将那院门打开,冲她俏皮地笑了一下,拉着她走了进去。
院中白雪黑影,间或几声鸟叫,灯光全都隔在了门外,显得这院中尤其清幽。王妃不说话,只拉着她默默地走着。
两人走了一圈,王妃带着她走向另一个方向。
金铃微感诧异,问道:“前辈,我们这是要去哪?”
王妃听她口称前辈,莞尔一笑,并不纠正她,“带你去沐浴一下。我家有个汤池,解乏的。”
又走过一段路,王妃领着她进了另一个院子,院中温度不低,只有一个小婢子在旁候着,王妃吩咐了两句,她就走了出去。
她二人进了汤池,里面雾气蒸腾,王妃又扭过来拉住她的手,道:“没别人了,脱了衣服下水吧。”
金铃惊道:“什……我……这……”
王妃温柔地笑着,抬起手来摸着她的脸道:“我不看就是,你下水之后叫我。”
她转过身去,金铃犹豫半晌,最终觉得是王妃一片好意,便一件一件脱了衣服,挂在旁边的架子上,然后钻进水里。
水略略有些烫,蒸的人痒痒的,她扑湿了脸和头发,王妃慢慢走到她背后,剥出一颗皂荚来,轻轻抹在她头发上。
金铃忙道:“前辈,怎好让你亲自……”
自她离龙若一去不回之后,已很久没有人服侍她洗澡了。
王妃却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你我不但同是女子,我年纪也已大得足以做你母亲。”
金铃道:“不,王妃身份尊贵……”
王妃阻止了她,叹了口气,道:“我女儿若是还活着,现下也与你一般大了。”
金铃不再反对,老实地坐在原处。反倒是王妃摸着她的肩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伤疤?”
她肩头和腰间的撕裂伤早已愈合,只是新生的皮肤总与周围不一样,平时不显,被热水一泡,就显出与旁边不同的粉红色来。
金铃道:“途遇恶人作恶,阻止不成,就打了起来。”
南平王妃倒吸一口冷气,“这么危险?!”
金铃道:“不危险,那两人武功不好,对我没什么威胁。”
王妃听她说得如此自信,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她笑得温柔又俏皮,眼睛也是弯弯的,与小师妹一样,喜欢边笑边歪头看着她。
她已觉得没有那么尴尬,终于放松下来。王妃轻轻按着她的肩膀,两人一时无话,唯有水声潺潺。
忽然,王妃低声道:“金铃,我与阿郎……收你做义女好不好?”
金铃愕然扭头,“何以……”
王妃笑了笑,道:“如此一来,帮你帮得名正言顺,省得旁人说闲话。好不好?”
金铃惯于摆出一副淡漠的表情,挥剑杀人,于这般温情脉脉的攻势,向来是不在行。南平王与王妃,都不是坏人,还是师父的旧识,自然不能用剑指着拒绝,但她又从未认过义父义母,实不知此举合不合宜。
见她犹豫,又道:“我与阿郎一直想要个女儿,多年来未曾遂得心愿,如今只有一个儿子,成日不着家,也不知道体贴爹娘……”
她说到这,便不说了,只是恳切地看着金铃。
金铃道:“我依稀记得我是有个爹的……但总不知是做梦梦见的,还是真的有。”
王妃忙道:“我与阿郎定会待你如己出……”
她说了一半,又觉得太过着急,歉然道:“吓着你了,我便只是问问,你若不同意,我也……我也不逼你。”
金铃摇摇头,半晌方道:“容我再想一想。”
王妃闻言有望,喜道:“哎,你再想想……”
过了一会儿,方才守在池边的小侍女领着那唤作春姐的仆妇走了进来,春姐手中拿着许多衣物,放在一旁,又都退了出去。王妃亲自替她擦身穿衣,眼见金铃脸颊越来越红,真是越看越爱。她已瞧出金铃性子内敛,不再逗她说话,只叫她背过来,轻轻替她擦着头发。
等到头发干得差不多,才给她裹上披风,亲自送她回房。
她将金铃送入房中,正要说两句,忽觉不对,便问春姐道:“被子呢?”
春姐见床上空空如也,本该铺好的被子不知所踪,也愣了一下,道:“不可能啊……我走的时候还有……”
王妃瞪了她一眼,道:“去我那拿一床。”
春姐满头疑问地去了,怎么也想不明白被子怎么会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的内容提要真是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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