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若他死了,便让所有人瞒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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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水,透过枝桠落在池水中,留下点点星辉。
祁谙坐在池边的小亭里,趴在石桌上,看着对岸的花树发呆。
卫叶的话一直环绕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又一遍。
‘爷说,若他死了,便让所有人瞒你一辈子。’
四年不见,原来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养伤,而她因此埋怨了他四年。
祁谙将头埋入手臂里,无声的叹息。
若兄长真的不在了,她要怎么办?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此时她才发现,她与这个问题不过擦肩而过。
死亡与离别曾经离她那么近那么近,近到差一点儿她就做了他的未亡人。
有人在她身上披了一件衣衫,祁谙心中一跳,猛地回身,“兄...”
月谷慈爱的看着她,“怎么,想王爷了。”她的小公主长大了,知道多愁善感了。
祁谙有些失望的趴回去,喃喃道,“是啊,想兄长了,以前是隔几日想一次,不过是念着他在的时候,宠着我,给我买吃食,还带我出去玩,所以想他,现在就是莫名其妙的想,哪怕他不带我玩,不给我买吃的,就只是坐在那里,即便是骂我,我也开心...”
祁谙苦恼的皱起小脸看着月谷,“嬷嬷,我是不是生病了?”
月谷拍拍她的脑袋,笑道,“公主这病是好事儿。”
她的小公主这是情窦初开了。
“公主,公主,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燕如在长廊上高声唤她。
祁谙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片刻便没了踪影,月谷唤也没唤住。
祁谙心跳的飞快,四年不见兄长,她都没有过这种雀跃的心情,而此时,她的开心仿佛要飞了出来。
祁谙一路毫无阻挡的跑进了榕桓的院落,直奔他的房间,推开了他的卧房。
此时正是半夜时分,榕桓也没料到有人会这个时辰过来,而暗卫也没有阻挡,所以榕桓根本是猝不及防的与祁谙四目相对。
他浑身赤-裸的坐在浴桶里,半个身子毫无遮挡,而祁谙这么近距离看到他身上错落的伤痕,顿时红了眼睛,一步一步挪到他身边,抬手轻轻碰触他胸口的疤痕,哽咽道,“兄长,还疼吗?”
榕桓呼吸募得一滞,整个身体都紧绷了起来,呼吸急促,声音也变得嘶哑不堪,似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长-乐-”
“我在这儿,兄长。”祁谙在浴桶前蹲下,仰着头看着榕桓,眸中带泪,可怜巴巴,“兄长...”
榕桓深深吸了几口气,水中的拳头握紧又松开,吐出两个字,“出去...”
“什么?”祁谙愣了一下。
“出-去-”榕桓语气中带上了怒意。
因为刚刚知晓了榕桓受伤的事儿,祁谙正处于强烈的自责当中,见榕桓动了怒,也有些怯意,于是一步一回头的出了榕桓的卧房。
榕桓靠在浴桶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都是他的错,是他太过宠她了,从她懂事儿起他便一直告诉她,只要她想做的,便去做,没有对错,只要她做的便是对的,错的到了他这里也是对的,因此养成了她毫无顾忌的性子,是他把她宠坏了。
祁谙耷拉着脑袋回到芳林居,月谷嬷嬷还在等着她,看她兴高采烈的出去,却垂头丧气的回来,不由疑惑,“这是怎么了?”
祁谙拖着腮,苦恼道,“嬷嬷,兄长生气了,很大很大的气。”
“为什么生气?”月谷有些不太相信,这十几年她都跟在小公主身边,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王爷都会想办法去给她摘下来,怎么可能跟她生气。
祁谙皱着鼻子,“嬷嬷,刚才兄长在洗澡,我闯进去了,兄长就生气了,让我走,很凶很凶的让我走。”
月谷诧异的张大了嘴,半天才道,“公主,老奴记得有教过你不能随意进出男子的房间,难道你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啊。”祁谙一脸委屈,“可是嬷嬷说的是不能随意进出男子的房间,又没说不能随意进出兄长的房间...”她小时候也经常在兄长沐浴时进去啊,兄长也没说什么啊,怎么到了现在,每天都在生气,生气,生气!!!
月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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