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李亚卿放了手机,“他已经借到钱了。”
“什么,这么快,不会是高利贷吧?”柳筠难以置信。
“这我就不知道了。”李亚卿看着柳筠,“柳大美女,就这样稀里糊涂败给一个毛头小子,你情何以堪?”
柳筠气得牙痒痒。好端端一个让老三感激流涕的机会,一不小心给搞砸了。秘方离自己越来越远。
“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姐姐是逗他玩的。”柳筠站起去包里拿手机。
“没必要。”李亚卿饶有兴致地看着闺蜜,“那家伙不喜欢出尔反尔。”
“你说我出尔反尔?”柳筠气急败坏了,“你,你见色忘友!”
李亚卿格格一笑,“你要他回来借你的钱,那他就得推了那边。你觉得他会干?”
柳筠想想也对,泄气地坐在对面,“有什么呀,不知道出尔反尔是小女人的专利?”
“你是小女人?”李亚卿又是哑然失笑。
“不可以啊?”柳筠一拧脖子,气鼓鼓真还做出一副小女人状。
“可以,可以。”李亚卿连连点头,举杯邀她喝酒。
柳筠抿了口酒,晃着酒杯道:“你说,他会还你这酒钱吗?”
李亚卿要抓狂了,“你怎么纠结这破事?不就是千把块钱吗,还了怎么,不还又怎样?”
“还了的话,证明他这个人小家子气。不还嘛,说明他在吃你的软饭。从另一个方面说,你也乐意他吃你软饭。”柳筠把逻辑搞得很乱。
李亚卿一时真无法反驳她的奇谈怪论。她端着酒杯,微微仰头,脸上有一抹春意荡漾般的红晕,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情窦初开的年华。
“看看,脸上春情涌动了吧!”柳筠总算扳回一局,“其实啊,你没必要守身如玉,你老公迟迟不肯回国,从大了说,是弃国,小了说是抛家。他要一直不回来,你是不是一直这样独善其身?”
“我说,柳小女人,你怎那么多谬论?”李亚卿说话明显底气不足。
这称呼柳筠怎么听怎么别扭,都想掐李亚卿脖子了。她俩大学同学,毕业后,柳筠弃医从商,李亚卿出国深造。前几年,李亚卿学成回国开了心理诊所,两人又住一个小区,老同学重逢,自然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
无话不谈并不等于没有一点点保留,这段时间,柳筠总感觉李亚卿有些微妙的变化,从她第一次对自己提及老三这个人开始。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柳筠怀疑李亚卿动了春心,逮机会就打趣她,想让她露出马脚。
柳筠拿捏着高脚杯轻轻晃动,看着杯壁上的挂杯。
葡萄酒没有挂杯或挂杯痕迹浅薄,往往是酒体不厚,,葡萄原汁含量不高。挂杯痕迹停留时间长的葡萄酒,基本是葡萄原汁生产,在橡木桶中贮存的时间长,喝到嘴里醇厚绵甜。“我看那大男孩挺顺眼的,你跟他交往交往,焕发下青春也不是不可以。”柳筠不无诱导地说,“就算不干什么,闻闻男人的气味对你调节内分泌也有好处。”
“女流氓!”李亚卿啐道。
“那你说说,你关注他的动机。”柳筠要追根溯源。
“怕你了!”李亚卿没办法,只得道出缘由,“我爷爷很早就去世了,我奶奶没有再嫁,带着我父亲过……”
“那你亲爷爷呢?”柳筠听到她说奶奶出嫁时已怀了别人的孩子,没有大惊小怪。
“他离开家乡后再没回来。”李亚卿从手包里掏出一包黑色装圣罗兰烟,抽出一支点燃,“他是被迫离开的。他是莽山大师公的大弟子。”
“他还在吗?”
“不在了。去世了有三年了。”
“哦。”柳筠想,你乱七八糟说了一大通,跟老三有什么关系啊?我又不是问你家史。
李亚卿接着说:“他去世之前跟老三有过一段交集,认了老三做义子。”
“那,那老三岂不是你小叔?”柳筠终于明白了,乐不可支,“你们真要那个什么什么了,这个,这个关系也太乱了。”
“哪个什么什么?”李亚卿真是服了,这妞怎么这么难缠?
“你懂得!”柳筠眨巴眼。
李亚卿无语了,干脆喝酒,不理她。
“继续,继续说啊!”柳筠央求道。
李亚卿吐出一股淡淡的烟雾,“老三找了两年,去年才找到我奶奶。那时奶奶一直病重在床,听到我亲爷爷去世的消息,第二天局过世了!”
“这个,不是老三的错啊!”柳筠毕竟不是小白,看问题看事很敏锐,“我感觉吧,感觉你对老三似乎有一点点敌意。”
“有吗?”
“有。”柳筠肯定说。
“算了,跟你讲不清。”李亚卿回避这个话题。
“好吧。不往你心里扎刀子了。”柳筠没有再追问,“那个秘方在药检所丢失了,你说,老三手里的秘方还有多大用处?”
“你以为他有那么笨?”李亚卿笑了笑,“他把秘方抄一份,漏几味主要的药不就成了。反正,谁也没看过真秘方。”
柳筠思忖下,觉得这种事那个小混蛋干得出,点点头表示认同。
“秘方不翼而飞,你看他着急上火没了?他就是象征性地去药检所吵了一下。我给他看过病,我了解他。”李亚卿进一步论证自己的推测。
“那就还有希望!”柳筠心中一喜。她父亲是省宣传部的领导,她拿下几个大宗商品代理,或多或少是借了父亲的势。但眼看父亲快退休了。她得抓紧转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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