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你是我妈,给我物色了个男人让我去瞅瞅这感觉啊。你怎么那么烦人呢?”
要不是在食堂里,窦有莺觉得殷沓沓会把蛋花汤“嗖”地一碗泼到她头上。但是,殷沓沓从来也没这么干过。这就是她的奇妙之处,她总是显得很不饶人,很能反驳人,并且一副你说什么都不配合的样子……可她从不动手。在这淡淡的敌对情绪下,她的眼皮耷拉着,像要睡着去的样子。
“吴樱秾在我家里。”
“呃。”
窦有莺“嗯”了半天。
“……又有一颗玉米掉在你裙子上了。”
“送我回家。”
殷沓沓往副驾上一坐,命令窦有莺开车。窦有莺说,你不和同事们一起吃晚饭?一边站起来给她系上安全带。殷沓沓说让你开车就开车,我什么时候跟那帮人一起吃饭过?
“好吧,也是,他们点的菜太咸了。”
窦有莺把车开出了地下车库。舒缓的音乐声在耳边缠绕着。殷沓沓解开安全带,将手搭在窗户上。她摇下了车窗,转头看着拥护的街道,戴上了墨镜。
“喂,小姐,请不要擅自打开车门好吗。”
“你看这些人,是不是认为自己很平庸,所以才会面无表情地走过马路。如果他们知道此刻有个摄像头在拍,拍一部属于他的电影,他会不会变得兴奋。因为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不是主角,所以带着路人乙的自觉,一点也不抢戏,所以才会这么沉闷。”
“哪儿有摄像头?”
窦有莺将头伸出了车窗外,而当有人试图从后面别过来的时候她就拍着车门大喊,“他妈滚远点儿!”
“因为忘记了自己是主角,被这路人乙的命运打败了,所以才会活得无聊。跳地铁轨自杀的人,在高楼上大喊着要跳下来的人,都是因为觉醒了体内的主角魂,才会那样做的。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才意识到,本来就是为此而生的,可惜,这种觉悟是要在死之间才能领悟到,实在是太晚了。”
“……在高楼上喊着要跳楼的人,最后不都是被救了吗?”
“你看看后面那车子都要撞到你后盖箱了。”
“妈的!”
窦有莺下车,气势汹汹地一关车门,手指着后面的人走了过去。殷沓沓摘下了墨镜,摇上车窗,漠不关心地看着身旁的一切。就是隔了一扇车门,很薄一层铁,就把她和那些人分开了。那些人,好像都跟自己没关系似的——虽然好像本来也没关系,但终究有些奇怪的感觉。
“妈的!”
窦有莺得胜归来,发动了车子。车前一排形态各异的狗,在车子行进的节奏下摇着它们不固定的头部。
“新买的玩具吗?挺新鲜的,以前没看见你用过。”
“嗯,有人说我像条狗,所以我买点同类回来研究一下。”
窦有莺沉吟了一下回答。殷沓沓提不起劲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提醒你个事儿啊。”窦有莺打开了收音机,说,“你让我帮你约了杨兰,我也约了,然后你就爽约把她给鸽子了。我跟她两个人,在那个餐厅里坐了半天,你知道吧……那个尴尬。你是因为吴樱秾把她给放到了一边,是吧?”
“这和吴樱秾有什么关系,我不喜欢的,就是不喜欢,就算没有喜欢的,也不喜欢。你们在餐厅里,聊些什么。”
“瞎聊呗。我给你打电话,发短信,你都没有回音,我只好跟她解释说你有急事,来不了了。她跟我讲了她在亚马逊玩的故事,经历还挺惊险……”
“好了,那你下次跟她去亚马逊玩吧,记住保护自己不要被食人鱼吃掉。”
“她跟我说在那儿最可怕的不是食人鱼,而是一种叫什么蠊的虫子……”
“哎,到了。”
殷沓沓说。车子刷地一下停住,殷沓沓开门,门没开。
“开门啊。”
殷沓敲着车窗。窦有莺给她解了锁。她在心里嘀咕,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摆在车窗前的狗头啪地一下掉了下来。有莺很慌张,感觉像是自己的头掉了一样,她连忙弯腰把它捡起来,擦擦,看还能不能安得上。
“你的确像条狗,而且还是特别忠诚的狗,对狗来说,忠诚就是一种快乐。”
殷沓沓的头从窗外伸进来,对她说。窦有莺“哎呀妈呀!”地叫了起来,“吓死我了你!”
“而且狗还单纯。”
有莺看了她一眼,苦恼地将头压在方向盘上。“我还真希望我是条狗呢。狗很快乐,我家楼下那些被遛来遛去的狗,每一只都很快乐。它们奔跑在小区的草坪上,就像骏马奔驰在科尔沁草原上一样。我希望我也可以这样生活,简简单单,无忧无虑……”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敢呼吸怕惊动了你。我不敢说话怕伤害了你。
殷沓沓早就走了。窦有莺对着别墅的方向喊,“别忘了后天去见杨兰!我已经帮你约好了!”
“我的店里,只卖两种违禁商品。一是血腥暴力色.情通感网络影像,二是生平压缩包,三是叮咚糖。黄暴录像不说了,在平面影像时代也是一直被禁的,我们来说说生平压缩包。这是一种将你的生平一切事迹压缩成一小片通感芯片,使用时切入通感网络瞬间释放大量信息的技术。国家禁止贩卖这种东西是因为它的信息之繁多,概念之复杂容易令一个人精神失常,以及容易被犯罪分子利用。你,懂的吧……一个人之所以会成为某个时间点的这个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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