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衢儿一个人留着宫里,我必须把他放在眼前才能安心,可是,可是带着他我又害怕,他的身份不容有一点闪失,朗,我该怎么办。”
“羽,你做的没错,留在宫里,你在明敌在暗,现在你们姐弟出来了就在暗处,他们没有你们的行踪,做什么都会有忌惮,箭在弦上引而不发,要比射出去的箭更有威力,至于带衢儿出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一个人留在宫里,轻易就能被人挟持,那样,你在外面做什么都伸不开手脚,处处被掣肘,衢儿若被人控制,你做什么也都是徒劳。而且,带衢儿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也是好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衢儿他应该看看人间百态了,不能做个鸟笼里的金丝雀。”
“朗,你怎么看那封信?”
“嗯,从信上看,宣国还在举棋不定,现在首先要做的是瓦解掉他们同盟,再分而治之,太后和方天骛还有左丞相霍将军这一伙,先拿下霍将军,枪杆子里出政权,兵权是最重要的,宣国那边,我想亲自去一趟游说一番。此次,宣国只是想借着方天骛谋反分掉东边三洲,宣国的举棋不定说明他们抱着观望的态度,若方天骛成功,他们就分一杯羹,若失败,他们也能全身而退,至于方天骛,我到不担心,卖土求荣之辈如何能成就帝王之业,他应该是被他的母后挑唆的想zuò_jī头不做凤尾吧。”
“羽,此次他们里应外合又联合宣国,你也应该有个长远的打算了。要知道,天无二日,土无二王,而如今天下四分,所谓分久必合,化解掉这次危机,你也应该未雨绸缪下一步的举措了。”
“朗,你的意思是?”
“天下一统是大势所趋,你不犯人未必人不犯你,真到了那时候,天下人都可以苟活,不过是换个皇上,照样过日子,唯独你们姐弟俩将没有立锥之地,这也是我最担心的,所以平日里我对衢儿苛责甚严,我想我打他不过是皮肉,总比他今后没出息被人要了项上人头要强!羽,如今安国势力最强,你应该远交近攻,联合安国,先收服南方,再做长久之图。”
☆、兴游青城
一行车队行了五日,已是进了滁州地界,正值初春季节,一路上风景如画,方天衢和林逸朗都耐不住这诱人的风景,下了车,换上马,师徒俩并驾齐驱,迎着春风拂面,惬意的紧,林逸朗指指点点,侃侃而谈,给方天衢讲解着风土人貌,方灵羽守着公主矜持,人留在了马车里,心却飞到了外面,不时的掀开帘子看看马上那两个她最亲密的人,心底就会涌上一丝甜意。
打前阵的沈默带着几个侍卫骑着快马,飞驰来报,再往前就到了青城,这青城是有名的风景之地,所谓游天下不可缺滁州,游滁州不可无青城。方天衢孩子性情,又是头回出宫,满眼都是新奇,怎能放过这游玩的机会,缠着林逸朗,磨着方灵羽,非要在这青城住上两日,软磨硬泡之下,俩人不舍拂了他的意,便依了他。林逸朗唤了沈默叫他去包下一家客栈,沈默回说不用,这号称青城“绸缎王”的王百川,和他沈家是十几代世交,住到他庄上既舒适又稳妥,林逸朗和方灵羽商议了下,方灵羽掀开车帘,轻声唤了句,“狼单。”
突然一声马的嘶鸣,惊得众人纷纷侧目,那马上一名大汉也不下马,两脚踏住地面,硬生生的止住了马匹前行,跨下的高头大马被他骑得像个小毛驴般,踏着蹄嘶鸣。林逸朗看着也是一阵心悸,这个狼单,她第一次见着实吓了一跳,当时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怎么姚明大哥您也穿过来了?此人身高八尺有余,貌似钟馗,身似金刚,满身的煞气,浑似个托塔天王!
说起这狼单,他本是个天牢里的死囚,只等着勾决了秋后问斩,那勾决犯人的册子呈到永琏公主案前,太监们自古一堆的龌龊把戏,知道永琏公主对勾决人犯甚是谨慎,反复斟酌,有时候几天都不勾一笔,那些太监便把收了银子的犯人放在下面,收的最多的放在最后一页,反正不停的有新的人犯送来,紧着前面的勾,那些有钱的死囚三年五载的呆在牢里美酒佳肴,赶上了皇家大喜或大丧,便要大赦天下,缓得了时间便捡了条性命。
那狼单不仅没钱买通太监,还被人塞了钱排在了第一页,永琏公主看着案札,这人犯之手段可谓惨绝人寰,但是案子的来龙去脉却又含含糊糊,似有粉饰造作之嫌,永琏公主叫人从天牢里提出了狼单,那狼单枷铐锁链的跪在殿前,泣述自己老父兄长如何被乡绅所杀,嫂子如何怀着身孕受辱致死,自己如何捡了铡刀将那乡绅剖了腹,一手提刀,一手拎了那乡绅的五脏六腑去衙门自首。
永琏公主听着暗暗蹙眉,半晌才开口,“那乡绅确是该杀,但你之所为,太过残虐,有违天道,既是你一家四条人命,那乡绅一条命抵了,也就不追究于你,你且离去,好自为之。”那狼单跪哭于地,狠狠的磕了几个响头,也不言谢,转身便走。出了皇宫,便剃秃了发,吃斋清戒,一年后,一个下雪的清晨,永琏公主推开房门,便看到跪在雪地里已经冻僵了的狼单,从此便收了做贴身侍卫。
这个煞神沉默寡言,遇佛挡佛见鬼杀鬼,管你王公贵胄天皇老子,谁的账也不买,就认永琏公主一个主子,林逸朗暗地里偷偷叫他忠犬八公!
“狼单,你且和沈默去探探那庄子,再来回我。”
狼单不语,点了点头,便随了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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