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元把这话说出来之后,不但赵家小娘子惊骇无比,就连屏风后面的牛犁和金吾大将军都大吃一惊,只有张迟心中暗赞,我儿子问口供,很有两把刷子。
牛犁和金吾大将军正坐在屏风后面休息,金吾大将军刚喝了一口茶水,差点儿没喷出去,强行咽下肚去!
张迟连忙上前,轻轻拍打金吾大将军的后背,给他顺顺气。
赵家小娘子却是没有发现屏风后面的事,她也没有那么耳聪目明,此时她正尖叫呢!
赵家小娘子尖叫道:“谁,你说谁,赵福?我丈夫赵福?”
要说别的,她也许不会惊讶,反正她也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对方审问她,她说是也就成了,当官的要是非要问细节,她胡乱编几句就得了。
可说赵福是番邦派来的奸细,那她没法不惊讶,赵福那个窝囊废还能是奸细,还是番邦派来的,是搞错人了吧,同名同姓的人可多了。
张浩元冷冷的说道:“是奴家的丈夫赵福。如果不是他,抓你来干什么,你真以为你长的好看到官府要抓你的地步么!”
“我……奴家的丈夫怎么可能是奸细?他一向是最老实的!他不会是奸细的!”赵家小娘子还是不信。
屏风后面的三个人当中,有两个是信的,也就是牛犁和金吾大将军是信的,他们也是这么处理这个案子的,剩下的一个,也就是张迟,他却是不信的,他还是很信张浩元的判断的,骗骗这赵家小娘子,还是能骗出实话的。
当然,这个实话要让牛犁和金吾大将军亲耳听到,否则他们根本不会相信,当官的,尤其是大官,只信自己认为的,才不会管事实真相呢,而且就算是亲耳听见,他们也会歪曲事实,这种事儿在大唐的官场上不稀奇。
张迟办案多年,像赵家小娘子这样的犯人他见过不少,这种犯人自以为聪明,极会布局,会使用一些计谋,但他们一旦发现别人识破了他们的计谋,他们往往就会崩溃,不再坚持,招供所犯的案子。
但是,正因为他们招供犯案速度很快,所以往往不会招供具体的经过,得不到完整的口供,如果打板子,便会胡说八道,口供失去了价值。
反正他们都明知必死了,当然犯不着把他们曾经认为很完美,但实际上并不完美的犯罪经过,对着别人说一遍,从心理上来讲,他们受不了。
而这样的口供往往没有价值,反而会坏事,因为是瞎编的,所以会造成线索断绝,案子到此为止,无法再查下去,让别的同案犯逃脱,当然,也怕犯人胡乱攀扯,把无辜的人扯进案子里面,造成冤案。
所以,在审问这样的犯人,要用一些手段,使用一些技巧,张浩元现在便是如此。
张浩元冷着脸,表情严肃,说道:“他不但是奸细,而且是番邦派来的,手上血债累累,不过,那个范白和唐保宝似乎也是,但不能确定,还要在深入的调查一下。”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要先查明,他二人是怎么死的,还有,你对于赵福的事知道多少!”
说完这些,他便不说话了,似乎在想着什么。
张浩元一不追问,赵家小娘子趁机也开始思索起来,她不算是没见识的女子,甚至自以为是很聪明的女子,想法当然要比别人多些。
屏风后面的牛犁和金吾大将军也开始思考了,牛犁是文官,虽然擅长的不是审案,但脑子转的快,刚才没能立即明白,可稍微一想,自然明白张浩元使用了手段问案,他还是有点期待,希望张浩元能问出些口供来。
可是金吾大将军却没能立即明白,还以为张浩元乱问,他还不能出声询问,怕屏风前面的赵家小娘子发现他,所以急的抓耳挠腮,干着急没办法。
赵家小娘子心想:“那窝囊废是奸细?伪装的真好,嗯,奸细当然要伪装得好,否则必定会被发现,现在不就被发现了么。”
想到赵福被打的那副惨样儿,她不由得感到害怕,先前她以为必死无疑,心里自然就什么都无所谓了,可现在发现还有一线生机,她就舍不得死了,想办法要活下去,毕竟她还年轻,还没享受够呢。
如果赵福真是奸细,唐保宝和范白也是,那么,赵家小娘子杀了他俩,那就不但无罪,反而有功了。
赵家小娘子心想:“他们两个虽然好色,但却不像是奸细啊,而且还威胁我,如果我不和他们好了,就要去赵福那里告发我,说我是个****之人,要不然我也不会杀他们,毕竟他俩有钱还舍得给我花,死了还挺可惜的。”
忽然,张浩元咳嗽了一声,把赵家小娘子吓了一跳,不敢再胡思乱想,但急切之间,她又想不出怎么编口供,毕竟张浩元给她的时间太少了。
张浩元道:“你对赵福的事知道多少,现在就说吧,你是不是里通外国的主谋,快快招供!”
赵家小娘子连忙说道:“我……奴家什么都不知道,赵福做的事和奴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奴家也是被他给害了。当初要不是奴家无依无靠,无钱给家人安葬,才不会自卖自身,嫁给他呢!”
“要照你这么说,你不是主谋,都是赵福害你的,而你什么都不知道?”
“奴家连赵福是奸细都不知道,岂会是主谋,奴家连从犯都不是。”
“那么,唐保宝和范白是怎么死的,这个绝对和你是有关系的,是你用铁针扎死他们的,扎的就是气门穴,别以为我不知道!”张浩元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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