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文胜男这么问,张浩元小声回答道:“什么也没有发现,我是骗他们的!”
文胜男哦了声,她虽不知道张浩元为什么要骗别人,但感觉既然张浩元这么做了,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到了卧房的门口,张浩元往里面望了一眼,又回过身,看向公孙安,他道:“如果再在里面找到证据,而这个证据是指向你的,那么你是凶手,便确凿无疑了!”
公孙安满面泪痕,他只感自己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了,从他去刘正嗣家里讨债开始,就遇到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然后无论他怎么和人解释,却谁也不相信他,一直到现在,他也没法说清他不是凶手的事实!
完全没有人相信他,也许,在他妻子的心里,也是认为他在发臆症吧?现在,就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他自己是不是发了臆症?
或者,他现在是在梦里,这是一个又长,又真实的恶梦吧!
张浩元慢慢走进了卧房,等进了屋子,他又回头道:“你们都离得远些,不要妨碍本官查案!”
众人听了,连忙后退,就连文胜男也后退了好几步,谁也不敢打扰到张浩元,深怕县尉大人万一破不了案子,却把责任推到他们的身上,那多倒霉啊,不能给县尉大人这个机会!
张浩元在屋子里面转了几圈,时而背对门外,时而蹲下身子,又时而翻看屋子里面的摆设,折腾了好半天,这才最后到了苏锦长尸体的旁边。
苏锦长死状十分惨烈,被大斧劈头,其情景不用描述,也能想象得出其恐怖!
要说张浩元一点儿不在乎,那绝对是夸大其词,张浩元心里同样不想看到这种情景,但没办法,他要想破案,他就得去看,不但要看,还要在其中发现什么线索!
张浩元心想:“在这里肯定能找到有关公孙安的证据,而且还不难发现,但我既然认为姚乐菱和她的同伙,都是心思缜密之人,那么这个证据就不可能是在显眼之处,需要寻找一下才行,但却又不会让破案的人漏掉这个证据,那么这个证据应该放在哪里呢?”
刚才,张浩元在屋子里面所做的一通折腾,其实主要目的是在迷惑姚乐菱,以及她的同伙,实际上他是清楚的,在这间卧室里,几乎是不可能得到指向姚乐菱的证据,或者她同伙的证据,所以无论他再怎么用心找,也一定是找不到!
但是,凡是心思缜密之人,绝大多数都有使劲回忆的特性。
比如说某个心思缜密的人做完了一件事,明明他做得非常仔细,不可能有漏洞,但如果别人提出质疑,并且言之凿凿的说在某个环节,出现了什么样的纰漏。
那么这个心思缜密的人便会使劲儿回忆,是不是在某个环节,真的出现了纰漏,从而会非常着急,想要去回顾一下那个环节,急于要证实,自己到底有没有出过什么纰漏!
越是心思缜密,越是喜欢把计划做得周详的人,越有这个特性,当然,不是所有心思缜密的人都有这个特性,但张浩元觉得姚乐菱肯定不会是例外!
张浩元站在床边,冷静心情,努力思考着这个证据应该在哪里,最后,他想出来了,这个放证据的地方,不是在苏锦长的手里,就是在他的身下压着!
这两个地方都不是一下子就能发现证据的地方,但又绝对不是会漏掉的地方,所以证据放在这里,会更有说服力,让人感觉不到证据是伪造的!
张浩元弯下腰,打开了苏锦长的手,就见苏锦长的手里面,抓着一只小小的玉佩,这块玉佩不是什么特别好的玉,但雕功却还过得去,能值几贯钱,却不可能值得更多了!
微微摇了摇头,张浩元心中暗道:“这块玉佩一定是公孙安的,并且是他不久前丢的!其实,无论是小帕,还是苏锦长手里的这个玉佩,如果是有心人,那么都是可以偷到的,两个东西都出现在杀人现场,那么这也能算是铁证了,把公孙安送上法场的铁证!”
张浩元拿起玉佩,放在眼前看了看,果然见玉佩的背面,刻着一个“安”字,于那个小帕一样,这都应该是公孙安的物事了!
张浩元走出了卧房,把手里的玉佩晃了晃,道:“这块玉佩是谁的,背面刻了个安字,不会是公孙安的吧?”
他把玉佩让众人看了,公孙安看到这块玉佩之后,叫道:“这,这这,这,这……”
公孙安现在除了大叫这这这之后,已然是叫不出别的了,他整个人傻了,虽然他早有心理准备,认为栽赃陷害的人,一定会把自己的东西放在杀人现场,但现在看到证据竟然是玉佩,他也是震惊到手足无措了!
公孙安说不出话来,但公孙妻却比他要坚强一些,公孙妻叫道:“冤枉,冤枉,这块玉佩虽然是我们当家的,但却在几天前丢掉了,不知被谁给偷去了,这是栽赃陷害,谁偷走的玉佩,谁就是凶手!”
虽然公孙妻是一个妇道人家,也虽然公孙安以前总是说她头发长见识短,但现在看起来,在遇到大事的情况下,公孙妻倒是比他还要强一些,至少能抓住一切机会挣扎,绝对不束手待毙!
张浩元看了他们一眼,又看了姚乐菱一眼,他却道:“本官看这块玉佩是在苏锦长的手里,应该是在搏斗中,被苏锦长抓到了手里,而凶手因为太过紧张,所以没有注意到玉佩不在身上了,所以这绝对是一个铁证,可以证实公孙安是凶手,至少是有凶手的嫌疑的。”
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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