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嗣一边说着话,一边把苏锦长往外推,而刘家护院大汉则推着公孙安和邻居,这毕竟是第三进院子,是住着女眷的后宅,外人在这里待的时间太久,那肯定是不好的,刘家人不愿意了。
于是,众人一起退到了外面,又一直出了刘宅,再次返回了街上。
对于围观的街坊邻居们来说,今天是过了瘾了,进了刘家转了一圈,还看到了美貌胡姬,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目睹了公孙掌柜发臆症的全过程,以后算是有经验了,要是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他们就可以说,你和公孙掌柜一样,你发臆症了!
公孙安头痛欲裂,但他却大声道:“报官,这事得报官,咱们去官府把事情说清楚,不能就这么算了!”
苏锦长听了,大吃一惊,没有搞错吧,都已经是明摆着的事情了,自己这方没理,然后仍旧要去报官,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苏锦长见公孙安状似癫狂,他忽然想到,那二百贯呢?刚才光顾着验证刘正嗣有没有说谎了,却忘记了问那二百贯是去了哪里!
一想到钱,苏锦长疑心顿起,从现在的情况上来看,刘正嗣根本没有必要去赖账,二百贯而已,估计真如刘正嗣所说那样,他丢不起这个人,不会不还的。
那么钱怎么回事?不会被公孙安给吞了吧?
凡事就怕起疑心,再好的合作伙伴要是起了疑心,那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苏锦长听着刘正嗣和公孙安都说要报官,他便再没有阻拦!
二百贯,这笔钱苏锦长损失得起,但是,如果事情不搞清楚,那么他就不好处置公孙安,难道接着让公孙安再当掌柜?万一哪天公孙安再发臆症,把茶叶店给烧了,那可怎么办?
正好一起去见官,等官府裁决下来,他就有了借口,顺理成章地把公孙安给解雇了,虽然他和公孙安合作多年,公孙安算是一个合格的掌柜,但既然得了臆症,那就算了,得了臆症的人是不可能再当掌柜的。
苏锦长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但他还是和公孙安走在一起,连声安慰,一点儿看不出他是想要解雇公孙安。
刘正嗣带着一群大汉,还有那个小童,走在最前面,苏锦长和公孙安紧跟其后,而后面更是跟了一大群看热闹的街坊邻居,不过,等出了坊之后,邻居们就很少有去的了,毕竟事不关已,没必要走好远的路,去看这个无所谓的热闹。
他们这个坊离着万年-县衙挺远的,走了好半天才走到,刘正嗣向守门的差役说明了情况,之后便由差役领着,刘正嗣、苏锦长、公孙安还有那个小童,一起进了衙门。
象这种民间普通百姓间的纠纷,是不可能让县令和县尉去解决的,只需要一个司法吏员就可以把事情给解决了。
四人被带进了一间屋子,里面正中坐着一个书吏模样的人,在这个书吏的前面,还站着两个普通百姓模样的人,看样子书吏正在调节这两个百姓的纠纷。
只不过片刻功夫,书吏解决了两个百姓的纠纷,记录在案,做好了登记,打发两个百姓走了,他这才抬起头,看向刘正嗣他们四个人,说道:“是什么事情,你们有什么纠纷?”
不等刘正嗣说话,苏锦长抢先一步,道:“是一些小误会,其实我们私下也能解决,但是因为涉及到了钱财,所以才不得不来报官,二百贯的数量!”
书吏嗯了声,道:“出没出人命?”
“没有!”四个人一起摇头。
“有没有人受伤?”
“也没有!”他们又一起摇头。
书吏这才翻开本子,道:“没出人命,没人受伤,那这事儿就好办,就是二百贯的债务问题,是吧?”
“对对,就是这个事情!”苏长锦点了点头。
可刘正嗣却道:“这位官爷,不仅如此,不光是钱的问题,小人明明还钱了,欠条也拿了回来,但对方却当众吵嚷说小人没还,这是破坏我的声誉,让我以后做不成生意了啊,今天这事儿,请官爷作主,给小人一个说法!”
书吏又嗯了声,问清了刘正嗣和苏锦长的名字和地址,又问了公孙安的,在纸上记录,一边记录,一边道:“说吧,你们谁先说!”
公孙安叫道:“小人先说,这件事情是这样的……”他深怕刘正嗣先说,万一这个书吏先入为主,那岂不是糟糕,他先说,就算是书吏先入为主,也是先入他的话为主。
书吏记录和邻居们看热闹可不一样,书吏并不打断公孙安的话,公孙安一直说,他就一直记录,一直到等公孙安说到喝多了出了刘家大门时,他才问道:“等一等,有个地方你没有说话楚,你在出门之前,有没有检查过袋子,那些金子还有没有变成石头?”
公孙安摇了摇头,道:“小人当时不知,如果要是知道,就直接回去找了,不可能回家之后,再去一趟的。”
书吏提笔记下,说道:“出门之前,知道和不知道,我是要记录的。”记完之后,他看着纸面,摇了摇头,道:“怎么看着象传奇故事呢,在院子中间砌个灶台……唉,算了算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你接着说吧,你说完了,他们还得说,一个挨着一个说。”
再往下说,就要涉及到公孙安回家,要妻子拿夹剪,想要剪金锭了,因这个他才发现金子变成了石头了么!
犹豫了一下,公孙安觉得不能隐瞒,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程度,要是他隐瞒自己想留下金锭的事情,那反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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