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说得地址是平城的城郊宾馆,如果不是二丑对平城还有些了解,我自己根本找不到这个地方,这个宾馆在一片小商品市场后边,楼不高,只有七八层,而且样子很老旧,是很久以前的房子,灰蒙蒙的。??八?一中文㈧
我们开车赶到宾馆已经是夜里十二点,灰蒙蒙的宾馆只露着几盏灯光,二丑把长家伙放在网球包里,背在身上,拎着箱子,我俩小心翼翼地进了宾馆,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掏出一看,是白小柔来的信息:还在路上吗?
我看了一眼四周,二丑正在一边给李铁打电话,我迅回了一句:已经在宾馆,一切都好。
很快我收到回复:我也好,你好好休息吧。
我把信息删了。
二丑走过来,“铁哥说了,让咱们先住下,他会和对方联系。”
我点点头,二丑从兜里掏出两个身份证,递给我一个,我接过一看,照片是我,但其余的信息都不一样。
“铁哥已经提前给咱两办好了,走的时候,交给我的。”二丑解释道。
我拿着身份证,心里想,妈的,连这玩意李铁都提起前给我们做了,看来他早就想好要派我俩来办这件事,我和二丑在酒店就是不答应也不行,这就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和二丑的命已经不是我俩的了,就是李铁手里的两件工具,想用随时可以拿出来用。
开了房间,我和二丑上了楼,这闭馆真是太老旧了,连电梯都是一晃一晃的,电梯到了楼层,还重重颠了一下,把我和二丑都惊出冷汗,生怕事还没办成,就先被这电梯废了。
电梯打开的时候,我俩都不禁一笑,二丑骂了句脏话,“妈的,要是被电梯干了,真是冤死了。”
进了房间,我俩扫了一眼,屋里设施一般,但还算整洁。
二丑把箱子放在床头,“张帆,你看着箱子,我去洗把脸,这一路太他妈揪心了。”
我点点头,刚点了一支烟,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我和二丑都顿了一下,看着电话,没有动。
铃声还在响。
二丑向我点点头,我把电话接起来,电话里是一个南方腔调的普通话,“先生,需要保健吗?”
这是暗号里的第一句,我顿了一下,“身上都是泥,只怕脏了你。”
“有水不怕脏,只问客几人。”
对上了,我立刻说:“来得都是友,碰脸知分晓。”
电话那边笑了一下,“兄弟好口风,十分到你身。”
电话随即挂了。
二丑立刻过问,“都对上了?”
我点点头,“南方普通话,说得也都不差,十分钟以后过来。”
说着,我把箱子拿起来,迅在屋里扫了一圈,塞到了床底下,二丑也从网球包里把长家伙掏出来,这是一杆双筒猎枪,锯掉了后边的把子,拿到手里手里火力强,还方便。
二丑把长家伙放在枕头底下,这样既不容易被对方现,用的时候也能快到手。
我俩办完这些事,看看手机,马上十分钟到了,我特意把手机调成了静音,万一白小柔再给我来信息,手机一响,会引起对方的猜疑。
外边有人敲门,我到了门前,二丑藏在门廊后边,我俩一前一后,我把枪掏出来,贴在门前通过门禁往外看看,走廊里灯光很暗,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
我隔着门问了一句,“送水还是送药?”
“送水。”
“热水还是冷水?”
“冷水澡更舒服。”
没错,我朝门廊后边的二丑点点头,要是外人,答对第一个问题有可能,但是第二问题,一般人在这个季节这个时间,都会选择送热水。他说是冷水澡,证明外边的人确实是黑猴。
二丑也向我点点头,我把门轻轻拉开一条缝,往外看了一眼,这次看清了,就是照片上的那个家伙,他还朝我笑了一下,一笑,嘴角的痦子特别明显。
我也笑了一下,同时目光又往黑猴身后扫了一下,他后边还有一个人。
黑猴见我目光往后看,“就两人,都是朋友。”
我点点头,“进来吧。”
我把两人让进屋,随后又迅往门外一瞅,走廊里空空的,确实再没有人。
我把枪插进了腰间,二丑也从门廊后边走出来。
“两位兄弟够谨慎的。”黑猴朝我俩笑笑。
我也笑笑,“小心无大碍。”
“对。小心无大碍。”黑猴点点头。
我请黑猴两人在沙上坐下,黑猴坐下了,跟在黑猴身后的人却没坐,径直站在黑猴身后,一脸警惕。
我心想,这根本不是黑猴的朋友,就是黑猴的保镖。
我在黑猴对面坐下,二丑坐在床边,离枕头很近。
“二位兄弟一路从江城赶过来,辛苦了。”黑猴笑笑,从兜里掏出烟,递向我们两人。
我把自己的烟拿起来,一笑,“你是主,我们是客,抽我们的。”
在这种陌生地上,身上又带着那么贵重的东西,我和二丑必须小心再小心,外人递来的烟和酒,凡是进口的东西绝对不能碰,万一里边有什么猫腻,我和二丑就直接栽了。
我和黑猴同时拿着烟,心照不宣,黑猴一摆手,“既然两位兄弟这么小心,那咱们就各抽各的。”
“好。”我点点头,先给黑猴点上烟,又给自己点上,抽了两口,黑猴问道,“两位兄弟,怎么称呼?”
“我叫王东。
“我叫李明。”我和二丑按照假证上的名字,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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