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势,为皖派所擅长;切刀则行进较慢,用短程碎刀连续切成,一步一个脚印,表现出遒劲凝炼、厚实稳健的气象,为浙派西泠印社所擅长。两种刀法结合起来使用,效果更佳。你是学医的,又常年做实验,手法肯定没有问题。”
夏奕诺笑:“不如蔡伯伯您演示一下?”
蔡昆眉开眼笑:“只说不练,的确说不过去。我还真的是好些年没有玩过刻章了!”
择日不如撞日。说罢,蔡昆就找出工具摆好,开始动手刻一枚印章。
“呐,这里有一套篆刻的用具,刻刀,最普通的青田石,”只见蔡昆用砂纸先把石面均匀磨平,“买来的石头都打上蜡了,我们要磨掉那层薄薄的蜡,以便后来的操作。注意均匀用力,不要磨成斜面。”
夏奕诺点头称是。
蔡昆剪下一小块半透明的硫酸纸,在硫酸纸上用小楷笔写下篆体的“夏”字。夏奕诺会心一笑。
蔡昆:“篆字初看起来,是有点陌生,其实学起来很容易上手,当然,要精通,也是很难的。探其本源,总有形的影迹可循,所以篆字才具备美术性。注意,要用浓墨,水加多了硫酸纸会皱。如果你觉得把握不好字型大小的话,可以先用铅笔在纸上划田字格。”
“就跟小学的时候刚学写字一样。”夏奕诺笑道。
“没错!”蔡昆笑着点头,小心地把硫酸纸反过来,把反字写在磨好的石面上,“其实不会用小楷笔也没有关系,你可以把想刻的字打印出来,把纸倒扣在石头上,然后沾上香蕉水,你们女生用的洗甲水也行,慢慢擦那张纸,就会把字印在石头上。你可以回去试试,很方便。”
夏奕诺摊开双手看了看,说:“我不涂指甲油,不过实验室倒是有香蕉水。”
蔡昆把印石固定在一个木制工具上,扶了扶眼镜,拿起刻刀,说:“这叫印床,是用来固定印石的。这个握刀姿势呢,叫包抄式执刀。你看,就像握毛笔那样,用前三个指头握刀,无名指抵住石头。从难度上说,切刀更难,我们初学,用冲刀就好。”
蔡昆说完便开始动刀,夏奕诺凑上去仔细看,不到三分钟,一个篆体“夏”字就初步成型了。
“初步刻好是这样,有点乱,还需要修改。”蔡昆用手指抹上快干了的、黏糊糊的墨,在刻好的石面上轻拍。
“这样一弄,刻成什么样子就明显了很多。这时候就要查看哪里不对,哪里刻得不好。”
蔡昆一边说,一边把之前磨下来的石粉倒一点在石面上,拍匀,然后开始修改。
“修改的时候还是要注意刀法,千万不要来回用刀磨,否则印章就不精神了,印出来拖拖沓沓的,很难看。”
夏奕诺频频点头。
修改得差不多了,蔡昆把石沫扫掉,吹了吹,然后拿出一盒印泥,轻轻沾上,在纸上印下印章。
“朱砂印泥,质地细腻,颜色鲜亮,又沉稳。”
夏奕诺竖起大拇指,啧啧称赞。
蔡昆笑道:“都是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夏奕诺:“哪里,蔡伯伯鬼斧神工,看得我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蔡昆哈哈大笑。
蔡伯母拿过果盘来,嗔道:“你呀,拉着小宝捣鼓了半天,你不累小宝也累了。快休息一下,吃点东西,看你们这么认真,都不忍心打扰你们。”
夏奕诺接过果盘,向蔡伯母道谢,继续问:“蔡伯伯,那您能不能帮我挑一块适合刻完之后收藏的印石?”
蔡昆皱眉思索,说道:“现在的印材市场还比较乱,市面上的封门青,有几十几百块的,也有成千上万的。让我想想啊,我这里应该还有一些照片,是一个做金石篆刻的行家朋友店里出售的,在材质和价位上都比较适合,我给你找找。”
蔡昆开始翻翻找找,好不容易才找到几张照片,开心得像是中了彩票:“找到了!让我们来看看!”蔡昆一边念叨,一边招呼夏奕诺上前。
“你看,这块是封门青五彩冻素方章,青田五彩冻,色泽丰富多彩,纹理斑斓,像是一幅天然的图画;这个呢,是青田冻博古钮章,质地比较坚脆,色泽纯雅,篆刻佳品;第三幅,让我看看,哦,封门青门狮钮章,色纯质细,门狮钮雕,古朴敦厚;最后一张,封门青素方章,没有任何的装饰,温润而蕴内秀。”
夏奕诺指着照片:“我喜欢最后这封门青素方章,含蓄矜持,低调不张扬。”
蔡昆点头称赞:“很好!”
“那就要麻烦蔡伯伯,帮我弄到印石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难得你有这份心。我这里还有两本书,你拿回去看看。”
“好。”
告别蔡伯伯和蔡伯母,开车回家的路上,夏奕诺还喜滋滋地掂量着自己的计划。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却远远看到了顾一稚。
这个寒冷的冬夜,顾一稚裹着一件大衣,蹲在路口打电话,一脸焦急,脚边则卧着一只金毛。
稍微犹豫了一下,等绿灯一亮,夏奕诺还是把车开到顾一稚旁边。
降下车窗,夏奕诺喊了一声:“顾师姐?”
“小夏?!”
“这是……”
“你知道离这里最近的宠物医院吗?”
夏奕诺朝四周围看了看,然后点点头。顾一稚二话不说,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把狗弄进后座,那金毛一副恹恹的样子。
夏奕诺也没有问,直接把车开到了宠物医院门口。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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