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心甘情愿就这么离开了,令她多少还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夜里,忙完空下来的时候,一抬头总能看到壁架上的那棵孤零零的小盆栽;她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是自己把先前的盆栽都扔出去后,田希文后来又硬着头皮送过来的;仅仅就剩下一下棵了。
“叫什么,波什么棠的。”她想再给自己壁架上种回来一些;因此第二天跑到植物系的花地去问学生要了。可是,却连田希文送来的是些什么植物的名字都忘记了。
那些管花地的学生半天也没听明白她描述的是什么,“黄主任是要海棠吗?不过,海棠有很多种,不知道您到底要哪些。”
“啊对,海棠…海棠…到底叫什么海棠来着。”黄芳菲还是没有能想起来,这些不经意的事情会从人身的记忆了慢慢淡去,然后消失;如果你不想让它消失那么你就会正视它,并把它记在心里。
如此说来,黄芳菲在这里绞尽脑汁,仅仅只是为了记起一株花的名字吗?仅仅只是为了将一棵海棠搁回到自己的壁架上去吗?只怕心里头真正想要记在心里的可不是这些。
“是玻璃海棠吧。”有学生替她先想起来:“那是田小姐自己特别栽培的,不会种在我这们这花地里来,兴许她公寓的房间里会有。”
黄芳菲一愣,听到别人提起这个名字就会一阵心惶,那些追究这株海棠名字的心情一下就低落了下去,有些想念在心里慢慢幻化成烟,袅袅于心。
她叫张沁和她一起去开了田希文住的那间公寓的门,她从来没有到过这屋子里来,但也可以看得出一片的清冷,这就是人走茶凉后的凄迷感。
屋子里没有半点盆栽和植物的影子,但是阳台上有许多搁过盆子留下的痕迹,清晰又陈旧;想来田希文不是没有种,而是已经全部带走了。一些人就是这样,来与去一样东西都不会留下给你。
第二日,黄芳菲把盘着的头发放了下来,张沁看傻了眼,不明白这突然间的改变是为什么;学校里也开始有人议论纷纷。但是,没有人能知道确切答案,也没有人能从黄芳菲那里等到任何的答案。
第二周,黄芳菲把眼镜摘掉了,戴上了隐形眼镜,但还是穿着深黑色的职业装;似乎什么也没变,可似乎又变了什么;学生丛里议论的人还有,交头接耳。
第四周,她开始化起了妆,虽然不精致,但也用了心;那黑色的职业装,变成了米白色的小西装,显得年轻了许多的样子。可是,这议论纷纷的人却少了,似乎已经习惯她的这些改变,因为没有人能知道她改变的原由,一些好奇心过了之后,许多东西都变得乏味了,看热闹的心也就冷了。
“姐!你不要再抱着相机坐在这里发呆了,你做点你想做的事。”来岛国一个月了,黄千桦都有些受不了陆千扬不被拉出去做这做哪,就一直像个木偶一样坐在沙发上抱着她的相机发呆了。
“景颐因为她市长的身份,没有让我好好给她拍过照;我们走的又那么突然,现在我连她一张照片都没有。我再抱着这相机有什么用?我连我最心爱的人都拍不到,不能拍?我为什么要呆在这里,我为什么要被别人注销我的户口?我是活生生的人,我没有死,他们凭什么这么做?”陆千扬哪里有精神,悠悠的着,却是越说越激动。
黄千桦坐过去她旁边抱住她,“姐,姐,你别激动,你别激动!你想要见市长姐姐,那就去见啊!”
“怎么见啊?出门有专车接送,上哪儿有人j□j行程,我现在连护照都没有了,连国都回不了。”陆千扬沮丧的是自由的丧失。
“这些都不是什么难事吧?姐不是有很多做社会新闻的朋友吗?做社会新闻的记者最重要的是什么?”黄千桦似是而非要跟她暗示着什么。
陆千扬听出点苗头,可不是很确定:“当然是够机灵,懂得保护自己。”
黄千桦便是眉毛一挑,不再说什么;因为她看到门口优雅的站着一个人,是今晚来陪她过夜的后藤佳子:“千扬小姐,千桦小姐,晚上好。”
“晚上好!”陆千扬见到她,脸色就耷拉了一下来,虽然她本人并不讨厌,但是作为人肉监视器还是不会招人喜欢的。
黄千桦却是喜笑颜开的走过去拉她的手,用日语在跟她交流;然后,把她往自己的房间里拉。
“千桦!”这一个月来黄千桦每天都会有不同的女孩子来她房间里过夜,本来陆千扬也不想多管的,但现在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从来没想过黄千桦是个这么花心的人:“你国内也有喜欢的人吧?别这样子,她会难过的!”
黄千桦眼骨碌一转,没有正面答应她,反倒用中文问后藤佳子:“佳子啊,额,我的护照是不是在你那里啊?”
后藤佳子点点头,十分诚恳且认真的说:“嗯,芳菲小姐确实把你的护照交给我保管了。”
“你放哪儿了?我想看看,好像快要过期了,我看是不是要重新办过。”黄千桦眼神里透着股狡猾的劲。
后藤佳子偏头想了想,“应该是没有要过期吧,我看还是可以用的。”
“诶,国内出台了新的规定,还是审核一下好,再说我们也有可能随便被召唤回去,那时候再因为护照的事拖延了时间就不好了,还是检查一下为好,你说是吧?”黄千桦尽力的哄着这个岛国的大和抚子。
这种训导下的女人,就如国内以前的女子,三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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