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都能想到这些树枝杆杈是她在安排修剪。
黄芳菲莫名的烦躁,一想到田希文就烦躁,这种躁郁来自哪里,她却不明白,却始终觉得是被田希文给唰了一道,可要说怎么被她唰了,自己又说不出来。总之,这些感觉就是那么的莫名其妙,叫她种种不安。
夜里的时候,田希文拎着她的清酒上黄千桦那里去了。
“是你跟你姑姑说我喜欢她的事吗?”田希文给自己倒酒,自顾自的喝。
黄千桦坐在她对面,懒洋洋的看她,“嫌我说得太早了?”
田希文摇了摇手指,“唔,你是没看到她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她就紧张了,紧张什么呀。”
“对你来说不是好事?”黄千桦抢过她手上斟满的小杯酒,一口喝尽;她现在心里空得让她都快抓狂了,她想念的担心的都不在她身边;她瘸着只脚,也哪儿都却不了。
田希文本没有请她喝的想法,只因觉得她是不好这口的,怔了一下,又给斟上:“也许是好事,她紧张了,气急败坏了,也就说明她心里有感觉了,不管这感觉是好还是坏。”
“你到底为什么想要接近姑姑?”黄千桦总觉得这家伙在感j□j上有那么点吊儿郎当,不太像认真的。
田希文是不会说她因为觉得黄芳菲像点了浊水的清酒,她想要把那点浊给蒸出去,这说出来谁都不信,跟玩笑童话一样,一把年纪了,哄小孩子都哄不了了。但其实,这些简单如童话的理由,自己信就好了,别人信不信,她也管不着。
“别拿你那一脸要死要活的表情看着我,我不会害她的,如果你要觉得我会伤她,往后凭你黄家的实力,把我剁碎了丢阴沟里好了。”田希文只能承诺这些,她不招惹就不会有任何事,她若招惹必然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担起来。
黄千桦也不不再说什么,不是她完全放心田希文,只是觉得自己的感情都一团糟,哪里还够格去追究别人?田希文比她年长,感j□j应该比她更通透,姑姑也不是傻子,不是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学校要增建医疗院了。”田希文汲着她的清酒,目光盯着黄千桦,她是想听听安瑜去的去向;因为多少也听说了如果增建校医疗院,保健老师上大的变动是肯定要有的,到时候是旧的依然待岗还是调往他处,这些谁都不知道。
黄千桦不知是不胜酒力,还是真的累了,往沙发上一靠,鼻息轻叹:“随他去吧,建与不建,都不是我能左右的,任何东西我都不能左右。”
田希文心细如发,从她的语气里也大概能听出来安瑜往后的安生,想必再不会是在这学校里了,她也忽就明白黄千桦这晚上一脸失落的模样是为那般了。
她抬到嘴边的酒杯,搁下来,语重心长:“一些爱,不勇敢,它会走丢的。”
黄千桦长叹一声,起身又抢过她的清酒,一口喝完,把杯子重重搁在桌上了,响起一声清脆。
田希文知道她心里不舒服,有点借酒浇愁的意思,也不拦她,再拾起杯子,给自己倒上,“其实,不管是不是你不能拥有什么,重要的还是你们不肯也不敢把手伸出来抓住你想要的。你和芳菲都是一样,生活的圈子遍布着重重无形铁笼,一条一坚的搭成你们的监牢;一些是家族给的,一些是你们自己锁上的,选不选择拆掉一些,抗衡一切,你们自己可以决定的。”
黄千桦凄然的看着她,她说的这些东西,早在许多年前,早有许多长辈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去洒过血了,可是现在是什么模样,看黄芳菲就知道了。
那些东西,不是没有去拆,其实拆了,换的是一身的伤痕累累,有形的监牢也变成无形的了,无形的就是自己给自己的,画地为牢罢了;入得去容易,想要出来,那就得把自己一颗心重新砸碎了塑造过;但是这些也许一棍子把自己打成傻子,也许还要更好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十五
“那两个什么生活助理,不要太过份了!”景颐今天到政府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秘书叫进来:“一大早跑到我家底下去等着来护送我上班。哼,这是什么意思?这份上,是不是我还应该把家里的房间腾两间出来给他们住下啊?”
“黄政委只是觉得市长您还没有结婚,身边没个男人,上头还有两老在照顾,怕很多重活力气活都干不过来,所以让两个助理就近协助一下,随叫随到,也是为了给您图个方便。”秘书面不改色,早就提防过景颐会拿这件事来说事了。
景颐瞪着她,怒目而视,但她这事还没顺过气来,又接到教授妈妈的电话:“景颐啊,今天不知道怎么的,总感觉有人跟着我,害得我上课都不得安宁了,你是不是在位上得罪了什么人啊?可要当心点啊!咱官要做得清,心也要正;但官清心正难免会招惹麻烦,你可千万要当心啊。”
“妈你放心吧,没事的。我晚上回来跟你说啊,你先安心给学生们上课,什么事都没有的。”景颐安抚妈妈几句,却在这边气得几乎都要发抖,但她还是要忍下来;她也明白,她被扶上位,也不过是有人想要借她在背后弄权而已,而她所有的一举一动,她家的人身家性命安危也都将j□j控在别人手里头。因此,那些狗再过份,她也打不不得。
“景市长,这是本周的工作汇报,您过目一下,如果有什么问题和需要的话,再叫我。”秘书把一摞文件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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