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可以在吃饭时间不出现。现在,这个女人不仅处处不将黄家的规矩放在眼里,她又怎么容忍她处处挑衅黄家威严呢?
可是,安瑜照样不理她,老爷子身为最长辈都没说什么,又哪能轮到她来说辞。因此,只对她微微一笑,移步往自己的房间去了。
“田小姐还没起来吗?”老爷子又发话问黄芳菲。
黄芳菲有些尴尬的应着:“额,我不知道她现在哪儿,应该已经起了,大概在哪个角落伺弄花草呢。”
“田小姐在庄小姐房里,喂她吃早餐呢。”一旁立着的女佣,轻声的说着。
黄芳菲愣了愣,没明白女佣这没来由的一句是什么意思。
老爷子却已经是明白了,说:“去把田小姐和庄小姐都请出来吧。”
“好的。”女佣应声去了。
黄芳菲脸上青白咋现的,心里头在揣测这个庄小姐是怎么回事,田希文怎么还跟到人家房里去喂她吃饭。自己回来的时候,也没听她提起过家里还有什么庄小姐啊。她心里这么想着,就觉得是不是田希文在外头又跟谁搭在一起了,叫老爷子抓到了,才让她上家里来呆着,就是要给她看个明白,叫她早死了跟田希文在一起的心呢。
这时候安瑜已经换好衣服,下了厅来坐到餐堂里去用餐,就搁着一张垂帘,远远看着那客厅里的一群人安静的耸在那里,老爷子不说话,他们就没人敢吱声,就觉得相当的滑稽。
女佣也没耽误多久,安瑜换衣服的当口,就已经通知到了田希文。田希文便推着一张轮椅,把庄默然也带到了厅上。
“庄默然?”黄芳菲提着的心在见到庄默然的时候,更是理不清头绪了,怎么田希文还会跟庄默然搅到一起去。
黄千桦的惊诧度也不比她姑姑少,起先只是不经意看过去,却一眼就叫她心头大震。田希文推出来的轮椅上坐着的那个人确确实实就是庄默然,那副颓唐的面容,以苍白而没有血色,眼眼空洞而无神,一头长发凌乱不堪。这个一个曾经青春飞扬,活力无限,美丽清纯的人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黄千桦缓缓的站起来,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她就是庄默然。
“你们都对她干了什么?姑姑,临去日本前你答应过我什么?”黄千桦怒对着姑姑怒吼起来。
“我!我也不知道啊!”黄芳菲跟她一样的不知情,这也是她在黄千桦去日本前第一次见到庄默然,起初只知道她退学了,往后的事她也是一概不知。
“田小姐,请你解释一下吧。”老爷子不紧不慢的开口。
田希文也有些愠怒在心头,只淡淡一句:“被黄家送进精神病院,服用了过量的抗精神病药物。”
黄千桦目露凶光,狠狠瞪着自己的爷爷;这让沙莞华急忙争辩:“田小姐,你讲话要讲清楚啵。她是为什么被送进去的?她给千桦下了咒,没把千桦害成,遭到反噬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是黄家好心送她到医院去治疗,你要把话讲清楚的啊。下咒的事,你也是知道的。”
“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黄千桦压抑着怒意,转头看到黄芳菲脸上有变,质问道:“姑姑,你也是知道的对吧?”
黄芳菲欲言又止了半天,吞吞吐吐,道:“她送过你一个礼物,那是她自己肚子里的胎儿做成的古曼童,送给你让你用血来供养,就是为了拘你的魂魄,叫你对她死心踏地。可是,咒法被希文给识破了,你爷爷安排人将古曼送到大庙里去了,破了她的咒法,让她糟到反噬。这也是她自食恶果,怪不了别人。”
“呵,这种事你们也信啊?”安瑜看了出好戏,捧着小碗,叼着勺子,撩开帘子走过来:“谁知道所谓反噬是什么样子的?非疯即傻?沙院长,送她到精神病院去,也是你的好心吧?”
“那是当然。”沙莞华白她一眼,高帽子不稀罕安瑜来扣,但是办了好事可得揽在自己头上。
“作为医生都知道,非疯即傻这种事情,抗精神病的药物,让正常人吃了也一样可以办到吧?”安瑜一个简单的反问,没太多的质疑,却将沙莞华的歹心揭破。
沙莞华却对安瑜的反问提出反对意见,她上前将庄默然脚边的连衣裙掀开,指着还尚有些余痕的蛇纹说:“你也别以为就你们懂这些妖术。我听说下咒的事之后,也是去调查过的,这是蛇纹从下咒起就会自行出现,下咒得逞蛇纹即消,如果没得逞就会反噬到自己头上,待到蛇纹全部消失的时候,就是她到终点的时候了。这反噬的事信还是不信,到时蛇纹消失的时候,你们自己找答案去吧。”
这其中不管谁说得对,谁说得错,黄千桦都没有兴趣去追究了,只是看到现在的庄默然她就心痛到难以呼吸,不由缓缓走到庄默然身边蹲下,欲哭无泪,抚开她额前的发,哽咽着:“我就说过嘛,摊上我都不会有好事,怎么就不信呢?”
“对不起,没能替你护好她。”田希文觉得有点愧对她。
这下,安瑜跋扈的气焰也消下去了,眼里含泪的黄千桦她可没见过,这样痛心疾首也不是为她;她算是打翻了心头那坛醋。本以为在图书馆前的拥抱,黄千桦算是和庄默然彻底划清界线了,跟自己私奔也算是实打实的跟自己好好牵手了,可是现在这个样子,她明明心上还是有庄默然的嘛。
一个人心里还住着别人,自己又怎么能在这个心里呆得安心;安瑜的自尊,任谁都没办法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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