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叫张实,还不知道前辈您怎么称呼?”
张实朝着光头修士鞠了一躬道,却没有伸手去抓光头修士伸过来的手握手。
张实知道,要是被光头修士握住了手,那么光头修士大可以借着握手;
抓住张实不让张实离开,再逼迫张实站定立场。
“小道友,我叫李铁……你这样怕是有些失了晚辈之礼罢。”
光头修士李铁不依不饶地,复又将之前已经伸出去的右手,朝着张实向后避开的手抓去。
“前辈,我的手刚才有点问题,前辈你应该知道的。
我恰恰是出于替前辈的考虑,才不想脏了前辈的手。”
张实又朝着光头修士李铁鞠了一躬,摸了自己的额头一下,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疲倦。
虽然张实没有说明,李铁在看了张实手指上被扎的小口之后,已经知道了张实的用意。
张实假装碍于天煞宫的天威,不敢明说是之前的时候,被红发修士扎的,怕坏了天煞宫的名声。
李铁猜张实在他这样的筑基期前辈面前,还控制不住疲态有所倦怠;
那定然是红发修士的尖锐法器之上,带有某种未知的毒物,让张实的精神衰弱无法控制住其表情。
李铁为了自身的安全,也只好温和地关切道:
“小道友如此想法,做为前辈的我真是感动啊。
只是小道友站在了与青蟒帮抗争的最前沿,不管如何都是担当起了一定责任的。
这其中也有我的一份子责任,不免会让小道友因那青蟒帮而担惊受怕。
这样吧,小道友回去好好地休息一下,我给小道友一壶回神定心酒。
小道友你拿去只管喝,把你一路从寒至门那里赶到天星海处的疲倦洗净为之。
到时候小道友元神的状态回复好了,脑袋里边清醒了,再把这酒壶还给我罢。”
李铁还没有说到那回神定心酒的时候,就已经把一个酒壶塞到了张实的手上。
“什么?回神定心酒?我天,小兄弟你是何德何能啊,这酒我要是能闻得一闻,便舒服得要上天。”
“真是万千般努力,还不如一朝奇遇啊。这酒就是筑基期的修士,也难得啊。”
围观的修士又炸开了锅,都用奇异的眼光看着张实;
他们都在想这张实是不是真的如粗眉毛修士所说,和光头李铁结了龙阳之好了。
张实看着李铁油滑的脑袋,心想这李铁的狡猾都反映在这脑门上了。
那酒壶上边,擦上了李铁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抹上去的泥胶。
虽然这些泥胶只有浅浅的一层,但是无论张实暗地里怎么使劲,就是无法将这酒壶从手上弄下来。
李铁在公开的场合之下,先是把话题转到张实正面反抗青蟒帮的背景之下;
又在这样的话语背景之下,“轻轻”地把这对于筑基期修士来说,都有些珍贵的回神定心酒送给张实;
而这张实又当仁不让地,牢牢地把这酒壶给拿在手里。
这在围观的修士看来,是张实觉得受之无愧,为之前出头反抗所要付出的代价拿补偿;
也是张实在公共场合之下,接受了李铁的好礼,表明了在对付青蟒帮一事上,张实与李铁是站在同一战线的。
李铁的意思已经非常地明朗了,那句“小道友元神的状态回复好了,脑袋里边清醒了,再把这酒壶还给我罢”;
就是在暗示张实,要想清楚其最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站错了立场;
最好是交回酒壶,也就是和李铁走在一起。
“那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实最后朝着李铁鞠了一躬,心中暗松了一口气。
张实觉得总算达到了一定的拖延时间的效果,因为他从青蟒帮能够在他的多宝堂处藏下卧底,也就能在李铁的手下埋下卧底。
张实怕一下子就进入李铁派系的阵营,就难免会与李铁手下的人各种来往;
因为李铁也要进一步地利用各种手段控制张实,要让张实替李铁想说的话。
要么是李铁的人在共同反青蟒帮的名义之下,进出入张实的地方;
要么就是张实说不定哪天就会被李铁以共商大计的理由,在众目睽睽之下给扭送到李铁的地方去了。
一旦李铁无法完全地控制手底下的青蟒帮的卧底出手,那么张实就会在这种来往之中,被青蟒帮的卧底杀之;
从而不让李铁借助张实这个当事人,煽动这片海域上人的反黑帮情绪。
以上的这一切,都是在张实公开地完全倒向李铁阵营的条件下;
让李铁一方的人有了正面的借口,能和张实正面进出彼此,设有强力阵法的私有地,而张实无法拒绝的情况。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就算是张实正面强力反抗,说李铁一方强闯私有地,强拉张实去秘密地点商议大事;
也只能会被岛上的人认为是无理取闹,反而示李铁一方杀伐果决,不因张实一个小炼气期修士个人的一些利益,而误了大事。
而如果张实没有完全地倒向李铁的阵营,那么张实完全就可以将李铁的人视作外人;
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李铁一方想要闯进张实私有地的人,拒之门外。
在这样的情况下,李铁一方当然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闯入张实的私有地,或者强拉张实去别处。
因为张实料定,李铁之前所讲的话,就是要发动广大的修士,一起反抗黑帮。
如果李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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