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的话取悦,霍成几不可察的勾唇一笑,摸了摸她的头,道:“你想让我去?”
阮蓁点头又摇头,很是谅解道:“大哥哥如果不想去,那便算了。”
霍成心里已有了打算,便不再与她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霍明旭被杖责二十,你可解气了?”
二十杖够霍明旭在床上趴上半个月了,阮蓁看了看受伤的右臂,呶呶嘴,勉强道:“解气了。”
她倒是想让霍明旭也被抓一次,让他也尝尝那股子滋味,可是皇帝舅舅已经惩罚了他,爹爹也不能再做纠缠,只好罢了。
看着她不甘心的小模样,霍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意有所指道:“嗯,我也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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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坚早已牵着霍成的马在围场前等着。霍成顿足,对身侧的阮蓁道:“去台上等着。”
说完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驱马冲进了林子,不多时就不见了踪迹。
画罗扶着阮蓁往台上走,常乐公主一眼就看到了她,招呼她坐到自己旁边,小心地打量她的右臂,“还疼吗?”
她拧巴着脸,好似与她感同身受。阮蓁抿着嘴笑了笑,摇头,“不疼了,已经好多了。”
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若不是从小认识她,常乐公主当真要信了她的说法。可她已经从别人口中听说了当时的情形,血流了半条胳膊,即便是再好的伤药,也不可能一晚上过去就好了。她分明是在安慰她。
“早知道就不让你和大表哥一起去了……”常乐公主很是懊恼。如果她当时叫着阮蓁一起回去,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阮蓁不以为意,“你又不知道会发生何事。”
常乐公主鼓了鼓腮帮子,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突又想起什么,她急匆匆放下端到嘴边的茶盏,凑到阮蓁耳边说:“你知道吗?霍明旭昨天晚上下山的时候遇到了劫匪!”
霍明旭被打了二十杖子,接下来的十余天都要趴在床上,再留在山庄也无益,霍鸿光就命人连夜送他下山,没成想在半山腰遇到了一伙劫匪,把他浑身上下值钱的东西抢了精光不说,还扒了他的外袍,打断了他两条胳膊,把他扔在了卢阳伯府门前。
想到那个场景常乐公主就觉得大为解气,颇有些幸灾乐祸,“他这是活该!”
阮蓁一边听着她说,一边吃着画罗剥好的柑桔,甜甜的汁水在嘴中迸开,她眯了眯杏眼,点头附和,“嗯,确实活该。”
她心里觉得此事恐怕不是个意外,霍明旭的狗刚伤了她一条胳膊,转头就被人把两条胳膊都打断了,哪儿有这么凑巧的事?
难道是哥哥做的?阮蓁心里猜测着可能的人选,打定主意等阮成钰从林子里出来就问问他。
如果真是哥哥做的,也不知他找的人够不够谨慎,若是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让卢阳伯顺着追查到了他身上,那可就糟了!
阮成钰再有几天就要参加礼部举行的会试,若是因此被卢阳伯参上一本,丢了到手的功名,岂不是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阮蓁转头看了看四周,问常乐公主:“温表姐没来吗?”
她口中的温表姐指的是大理寺卿温文钊的嫡长女温雨燕,阮蓁的大伯母温氏是温文钊的妹妹,有这么一层关系,阮蓁叫温雨燕表姐倒也合情合理。
温雨燕与阮成钰青梅竹马,又彼此钟情,两家人私下约定,此番阮成钰得了功名就去温家提亲。温雨燕性格开朗,为人爽利,阮蓁心里早已把她当做了自家人,与她很是亲近。
常乐公主点头又摇头,“来了,刚才被人叫走了。”
“哦……”阮蓁单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头。
不知温表姐那有什么要紧事,若是一会儿哥哥回来看到温表姐不在,肯定会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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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一个身穿粉白衫裙的妙龄女子从围场外走进来,阮蓁看着她一路过来,在台上坐下,皱着眉头想了想,起身走到她面前,问道:“云姐姐,温表姐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这女子名唤云雀,是温雨燕的远房表亲,打小父母双亡,寄养在温府,同温雨燕一块长大,情同姐妹,素来是形影不离。
云雀端起手边的茶盏润了润唇,温声答道:“雨燕她昨日受了凉,身子有些不适,先回房歇着了。”
山上寒凉,确实容易受凉。阮蓁点了点头,正要回到座位,目光倏地一顿,不着痕迹地问她,“云姐姐方才是去送温表姐回房了吗?”
“是啊。”云雀道。
“云姐姐对温表姐真好。”阮蓁天真一笑,转过头面色却沉了下来。
回到座位上,常乐公主见她脸色不对,忙直起身子扶住她,关切道:“阮蓁,你怎么了?”
阮蓁右臂稍一用力,伤口猛地一疼,她脸色瞬时就白了,扶着常乐公主道:“我伤口疼,可能是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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