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仪打开扫了眼,“这似乎只有四房伺候的人?”
珍珠点头,“目前只有四房的,国公夫人的,只怕还要几日,时日太久,且都不在了,总有些麻烦。”
对此,沈静仪也没多说些什么,不一会儿,绿拂回来了,见着她,静仪道:“去会情郎了?”
绿拂闻言,脸上突然羞红起来,“小姐说什么呢,奴婢可不是去会什么情郎。”她嘟着嘴,道:“奴婢是去打听消息了,小姐,您猜猜,奴婢打听到什么了?”
瞧着她一脸欢喜的模样,沈静仪不忍泼她冷水,顺着她的话,问道:“打听到什么了?”
绿拂嘿嘿一笑,“奴婢打听到贞静郡主竟然不甘寂寞,与府中的其他公子欢好。小姐您想,这位不可一世的郡主如今落了个内宅的名声,听说她母亲荣嘉公主当时就气得昏死过去了。现在整个京城里都传飞了,徐家这次丢人可丢大发了。”
沈静仪的思绪全在她说的贞静身上了,下意识地就觉得,徐锦璃不可能会那么做,只怕是踏进了旁人设的局里了。
见着她面色沉静,珍珠偷偷拉了她的衣袖,让她安静下来。
绿拂也注意到了,吐了吐舌头。
“吩咐大容,去查查此事究竟如何。”
“小姐,您管她做什么……”
沈静仪看向她,“荣嘉公主与太子关系密切,太子又是害死蒋华的罪魁祸首。蒋家失去一个世子,且又是定远公的独苗,你觉得,如今的情况,他们还会帮助太子么?”
至少在她看来,当日的情况中,将夫人眼中的恨意是那么明显,几近疯狂。她不觉得,她再会与太子牵扯。
况定远公如今神志不清,何尝不是避开太子?
蒋家的老太爷更是不会有话说,头七那日她过去,连人都没见着,只怕也不大好。
听了她的话,珍珠与绿拂相视一眼,后者开口道:“小姐的意思难道是,徐锦璃的事,是蒋家有意而为?”
“为的是与太子断绝来往?”珍珠补充道。
沈静仪抬起眸子,笑意浓浓地看着她们,“不错,跟在我这边这么久,总算长进了。”她的目光扫过绿拂。
“徐锦璃这事儿一出来,只怕蒋家势必会与徐家撕破脸,”她突然笑了起来,“狗咬狗……”
她想,这应该是有人推波助澜了吧?否则,这件事怎会传得如此快?
只是不知道,是谁呢?
书房内,陈煜写了几封信皆由暗卫送出,这才搁下了笔,青九刚进来,行了一礼道:“爷,事情已经办妥,接下来该如何?”
陈煜抬手倒了杯茶,慢慢地呷了口,道:“接下来,自然是将蒋家推倒悬崖边上,不然,怎对得起这一步棋?趁他们还有些用,动作要快,不然若是太子动手了,作用可就大大减少了。”
“可是,徐家三房与府中关系似乎并没有多好,荣嘉公主又是孀居,若是徐家将人分出去了,并不与蒋家对上,如何是好?”
“所以,我会任由他们这么做么?”陈煜勾了勾唇,“欠下的债总要还的,做过的事,总要记着的。他们不仁,也别怪我不义。”
他是答应过蒋华给蒋家一条生路,但是,并不代表,他不会算账。
路,他会留,前提是,让他们光着脚走。
往后是死是活,他就管不着了。
青九听着他的话,点点头,“还是爷厉害,若是属下,怕是只会用腰间的刀来说话了。”
陈煜睨了他一眼,“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从小就跟在我身边,难道,连我的一分也没学到么?”
这话说得青九脸上一红,一向硬朗面无表情的他,竟也会在此刻泛起了不自在。
为什么他总觉得他家爷在贬他呢?
错觉么?
谢府,容初接过暗卫送来的信,看了遍,随后递给长案后,那个披散着墨发的人。
橘色的灯火将他映照得微暖,不似平日里那般冷漠,让人难以接近。
“陈子铭的动作倒是快,你我就是想插手,也没那机会。”他坐下,看向谢宸。
长案后,谢宸看了眼信,微微抿唇,并未说什么,便将它烧了。
容初盯着他,笑了笑,“他这是在敲打你吧,没有你我,他一人便能助太孙。”
谢宸还是没有回答他,看似与方才并无区别,可,熟悉的人会注意到,他的唇比方才抿紧了些。
“上次名册的事,太孙对他尤为重视,怀瑾,我们不可以再让他继续下去了。若是太孙身边没有你我的位置,将来会如何,你应该清楚。”
“我知道了,”他终于开口,手中的笔也就此停下。低垂的目光里,带着轻易不可察觉的温柔,被掩饰的很好。
案上,那是江火通明的画卷,里头,倩影卓绝!
沈静仪近日在关注着蒋家,不仅她,所有人都在关注着。当她听到徐锦璃被绞死时,心中恍然。
前世,她那样高高在上,占尽一切优势,这辈子,竟然就这样死了。
手中抄着的佛经不知不觉已经停了下来,再没动过。
看了眼,她搁下笔道:“罢了,收下去吧!”
珍珠绿拂相视一眼,动作麻利地收了笔墨经书。
沈静仪叹了口气,“其实,或许死对她来说,是解脱吧?”
两人没敢回答她,任由她自个儿想着。
许久之后,她终于平静下来,问道:“定远公真的还疯着?”
绿拂转了转眸子,道:“大容查探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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