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政说:“小政啊,小孟说找你有事儿,你们两个聊聊吧,我去楼上看看书。”
孟若远感激地看了眼曹婉君。
其实曹婉君和孟若远的外婆还有一层远房亲戚的关系,因此曹婉君才舍得为他说句话。
曹婉君以为孟若远只是不小心得罪了儿子,便想给他这个小辈一个表态的机会,毕竟算下来,也算是远方的侄儿,虽然关系已经远的不能再远了。
待客厅里只剩下两人后,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喝茶的周政才看向孟若远。
孟若远拿起帕子擦了擦额角的细汗对周政说:“周教授……”叫到周政时,孟若远的声音变得很干涩,“您能不能抽空去看看我哥?他现在情况很糟糕。”
事情还要从颜玉琢去见过孟若洲后说起。
那次颜玉琢见过哥哥后,哥哥就变得很紧张,频频对他说颜玉琢要杀他,本来已经有所好转的身体迅速恶化,如今连起床就困难,清醒的时候跟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颜玉琢要杀他。
孟若远觉得哥哥病傻了,可能病毒已经侵蚀了他的大脑。
颜玉琢怎么可能会杀哥哥?
他们是最好的朋友,孟若远小时还吃过颜玉琢买给他的冰淇淋,哥哥很信任玉琢哥,玉琢哥待哥哥和他都很好很好,他们的关系让他很小的时候就很羡慕了。
想到这里,孟若远心内唏嘘,如今哥哥竟然会说玉琢哥要杀他,玉琢哥为什么要杀哥哥?实在荒唐。
为了安抚哥哥,孟若远特意请颜玉琢过去看望哥哥,没想到看到玉琢哥的哥哥像是看到了死神,吓得缩在被子里发着抖不敢出来。
“让他走!让他走!我说了他要杀我,你听不懂吗?!”病房里的孟若洲还在大叫。
孟若远关上病房门,抱歉地跟站在那里的颜玉琢说:“哥哥的病情恶化了,病毒侵蚀了他的大脑,不然不会对玉琢哥你说这样的话,你不要怪他。”
颜玉琢摇摇头笑着说:“没关系,我明白,对了,那天和若洲见面,他不是说他的病情有救了吗?怎么会忽然恶化了?”
孟若远一脸灰败地说:“可能是因为知道了本来能救他命的药不能给他用了的缘故吧。”
颜玉琢担忧地说:“发生了什么事?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上忙?”
孟若远便把关于药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颜玉琢说了出来,颜玉琢也知道了前因后果。
甚至亲自去见了周教授,想帮他哥哥。
但是事宜愿为,玉琢哥说周教授说清沐疗法还在实验中,不能随意给不符合标准的病人使用。
“之前周教授明明说过清沐疗法适合哥哥的!一定是哥哥做错了什么事情让周教授对哥哥有意见了,他才不愿意给哥哥用!”孟若远思前想后,也没明白他哪里得罪了周教授,便觉得大概是向来骄傲的哥哥在言语中得罪了周教授,才让周教授拒绝了为他治疗。
不过不管怎样,孟若远都很感激玉琢哥能为了哥哥亲自去和素不相识的周教授沟通。
玉琢哥待哥哥真好啊,而哥哥如今还这样说玉琢哥。
孟若远从回忆里回过神就听到周政说:“清沐疗法不适用你哥哥的病情,他的病情已经无药可救。”话说的很直白。
孟若远脸一白,不死心地说:“周教授您都没去见过现在的他,又怎么知道他无药可救了?”
周政放下茶杯,露出个似笑非笑的淡淡笑容说:“因为他的心是黑的啊……”
☆、r 50
本来周政没打算说的这么直白, 想要把那人拖死就算了,但现在他觉得让人们都以为他是病死的, 那么他作的恶不就永远被埋在地下了?不说闹得世人皆知, 好歹也要让他的亲人们知道他死得其所。
虽然周政不会对孟若远说的那么清楚,可还是忍不住讽刺几句。
孟若远听到周政的话, 愣在那里,过了片刻后,他茫然的神情变得气愤,白着脸说:“周教授,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周政语气冷漠,若是不知情的人,只会觉得他冷酷无情,见死不救。
而不知情的孟若远就是这样的觉得的,他没想到周政是这么一个无情冷血的人,语气越发气愤,“如果我哥哥得罪过周教授,我替他向你道歉,但你怎么可以随意侮辱我哥哥!我倒是想知道,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儿,让你连学医时的誓言都可以背弃!愧为医者!”
“我没有侮辱他,只是在陈述事实,我愧没愧医者这个身份, 我自知晓, 不用你来下判定, 其实我更想问问孟若洲,他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他当初学医时宣过的希波克拉底誓言,他犯的错误,你可能无法替他道歉,也替代不了。”周政说完,嘴角的冷笑越发明显。
周政的语气和态度还有说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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