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乱转,她把气压了下来。收拾好心情继续走着。脚下的路时而曲折时而直行,她脑海中只有路绵彩垂眼的样子。
回去后,云暮直接倒在床上,呆望了会,她问道“司衣?认识啊,怎么了吗?”“她对食了吗?”云暮意识开始涣散起来了,语气开始喃喃。“没有啊,怎么了?”英淑奇怪的看着她。“嗯……”云暮闭眼沉沉的睡去。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是关于平娅公主的。说来奇怪,她基本没有见过平娅公主,宴会上也是匆匆几眼,根本没有多少印象,但是梦中却清晰真实的显现出来了。
梦中的地点是芝绮殿,云暮正疑惑着,便看见安平娅从大门口匆匆跑过来,一下扑倒在井口。她鬓发散乱,衣衫不整。先是喃喃的说着话,忽然情绪开始激动起来了,云暮听不真切,安平娅忽然捂脸哽咽起来,渐渐的,哭声大了起来,慢慢徘徊在云暮耳边,久久不能散去。
云暮睁开眼,哭声仿佛依然在她耳边回响。一个即将和亲的公主在夜里去芝绮殿哭,云暮感觉心仿佛被谁压着一样,哭声使得她烦躁起来。
白天烦躁的情绪在这一刻达到临界点。她吼道:“别哭了。”屋子里一片寂静,静静的徘徊着她的喊声,哭声也立刻消失了。云暮静了下来,将踢飞的毯子重新盖在身上。她转头看了眼英淑,她沉沉的睡着。云暮一翻身继续睡了。
第二天早上,云暮脸色很差的走到工作间,苏梅捣捣英淑“我也不知道,她说我晚上吵到她了,她一晚上没睡觉。”苏梅捂嘴笑道:“不会是你晚上打呼说梦话了吧。”英淑拧了她一下,随后跑到云暮身边。
英淑望望云暮,又望望衣服,再望望云暮,最后还是没有开口。云暮瞥了她一眼“你有什么心事?”“心事?没有。”英淑笑了,“没有?我看的真真的,你昨晚是不是以为我睡着了。”
云暮看着她。英淑好像悟了什么:“是芝绮殿的那个女人吗?”云暮犹豫的点点头,就算还是芝绮殿的原因吧。至于那个梦,也不代表什么。
然后没有几天,安平娅公主便病倒了,大夫说是魔障了。云暮再次想起那个梦。
安平娅没有像众人期望的那样好起来,而是迅速恶化,不出五天,便暴毙身亡。这下嫁衣不用做了,直接是丧衣了。
作者有话要说:
☆、躁动不安的心
安平娅死的离奇却没人敢调查这件事情。
因为要替安平娅换丧衣,司苑带了云暮过去。她很喜欢云暮,比起其他只说不做的长宫女来说,默默做事的云暮更讨喜。她厌恶那些献媚的小人,都是从底层做起的,那些手段谁不知道,都是他们玩剩下的。
来到灵堂,云暮首先就看见灵堂正上方放着安平娅公主的画像。画像中的她脸色红润,端正的坐着,微微笑着,仿若神明降临。
几个侍卫打开棺材口,云暮往里面看了一眼,触目惊心。原本红润的脸庞此时已经惨白,嘴唇乌黑,那双灵动的眼睛此时恶毒的盯着前方。嘴角扭曲在一起,仿佛在笑一般。云暮抬头又看了眼画像,心里感觉很不可思议。
“帮我扶起她。”司苑看向云暮,云暮忙拉起安平娅,小心翼翼的从她腋下穿过拉住她。在触摸到安平娅身体时,云暮不禁打了个冷颤随即心里涌上一股不明的感觉。
她低头看着安平娅,那双眼睛直视着前方的画像,从云暮的角度来看,她的嘴扬起了一个奇异的弧度。放下双臂,云暮转到正面看她,嘴角紧紧抿着,大概只是角度原因,她想。
“好了,我们走吧”穿好衣服后,司苑招呼他们走了。云暮看了安平娅一眼,那眼睛似乎动了一下,她在看时已没有踪影了。看来还是晚上来这里看看好了。
熬到晚上,云暮趁英淑提前睡了便悄悄溜了出去,她没拿宫灯,怕被人发现。夜晚风很大,她小心的走着,被巡夜的人逮到了可没有好果子吃。
到了灵堂,云暮站在远处看着,守夜的人靠着门边睡着了。云暮扔了一个石头过去,石头落在了守夜人的衣襟上,他没有醒。云暮悄悄走进去,棺材被盖的牢牢的。
云暮看着棺材发呆,她无法打开棺材。她又看着画像,见过早上安平娅渗人的模样,此时看画倒觉得十分诡异了。难道奥秘在画里?云暮伸手摸着画,什么也没有。难道就这样了?云暮泄气的摇头离开。
刚出角门迎面就碰见一个人。云暮猛的一惊,还没回过神就感觉脖子已经被那人扣住了。“是你。”那人松开手了手。云暮摸摸脖子,借助微弱的灯光看清了那人,是路绵彩。
“司簿姑姑。”云暮行礼。“你来这里干什么?”路绵彩道。“夜色漫长,闲来无事出来走走。”云暮装作镇定的回答她。“哦,原来散步也可以到灵堂这边来。”路绵彩目光冰冷。云暮对上她的眼睛,只一秒便移开了。
“你到底来干什么的?”路绵彩加重了语气。她眼睛下虽然还有黑眼圈了,但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了,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此一举的。云暮想着,无意识的答道:“来看看平娅公主。”“看她做什么?”“她死的蹊跷,身上还有股怨气。”云暮一五一十的说了。
“荒唐,这是你该管的事情吗?”路绵彩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给我回去,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云暮低头“跟我回去。”云暮便跟在她后面,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敢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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