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秋不打算口头上说说而已，他付出了实际的行动，没一两分钟的功夫，人已经来到阳台，一抬脚，半截身子跨了过去。
“你还离不离婚？”莫文秋怒喝道。
莫文秋对莫初语的性格了如指掌，她人虽行不苟合，但是心肠软，平常些时候，他们一哭二闹三上吊，莫初语铁定受不了，立即缴械投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今天他这个父亲以死相逼，莫文秋还不信治不了这个小妮子了。
姬小小神色一动，莫文秋大喜过望。
知道怕了吧，等会儿你要是不跪下来求我，我绝不下来。
莫文秋喜滋滋的想着，嘴角不由自主微微上翘。
“要死赶紧去，别挡着我离婚。”姬小小漫不经心道。
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要死赶紧去死啊？竟然不在乎他的死活！
咔嚓，莫文秋小小的心脏碎裂了。
莫文秋悄悄偷窥姬小小，姬小小神色平静，不见一丝一毫的慌乱，犹如一潭深水，清澈可见底，清凉如冰雪。
“我真的要去死。”莫文秋扯着嗓子大吼一声。
姬小小懒得理他，拎着郝振然左右摇晃，上下摇摆。
郝振然恶心发呕，要死不死，真心是泪流满面，痛不欲生。
“爸，救救我。”郝振然强忍难受，出声求救道。
莫文秋心惊胆战，儿子郝振然不能出事，绝对不能发生意外。
“莫初语，把我的儿子给我放下，不然我死给你看。到时候你成为杀人凶手，我看你怎么办？你别认为我是唬你，振然出了事，我也不活了。”莫文秋真心诚意威胁姬小小。
活了几十年，莫文秋要是不惜命，怕是早早魂归故里了。现在竭嘶底里恐吓姬小小，还是因为郝振然的魅力大。
地球又不是只围着你转，爱死不死，谁管你。
姬小小秀眉一挑，拎着郝振然继续晃晃荡荡。
摇晃的速率越来越大，郝振然想呕都呕不出来。一股臭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得，闷闷地堵着他不止，还一点点涨大，涨得他胸口又闷又热，又疼又痛。
“莫初语，求求你放了我。”郝振然没骨气道。
姬小小骤然停下了动作，郝振然还没来得及高兴，姬小小开口问道，“你同意离婚了？”
“不同意。”郝振然在这一方面，是铁打的真汉子。
不同意，那就继续晃荡吧！
摇啊摇，摇啊摇，船儿摇到外婆桥。
外婆好，外婆好，外婆对我嘻嘻笑。
呸，外婆哪里好了？
郝振然迷迷糊糊想起曾经而儿歌，突然觉得外婆坏坏哒。
不行，再也受不了了。
郝振然四处看看，儿子女儿动弹不了，帮不上忙。小甜甜是弱质女子，肯定打不过粗婆子姬小小。刚认下的便宜妈妈，不说也罢。那剩下的人选，只有爸爸莫文秋了。
“爸，救救我。”郝振然带着哭声说道。
那是儿子，他的辛苦得来的儿子啊！
莫文秋两眼一步，银牙紧咬，下定了决心。
“莫初语，我再警告你一次，放不放下振然？”莫文秋发表最后声明，如果姬小小还是不听劝告，他只能动用“核”手段了。
姬小小一手拎着郝振然，剩下一只手此时也空闲不了了，她伸出手，抓住了吴慧华的衣领，一把将人丢到了莫文秋的脚下。
“你们夫妻不是最恩爱的吗？你都要死了，我看留下她这么老不死的老太婆怪可怜的，你顺便带她一起走呗。反正这也是有好处的，有人陪着你走黄泉路，你也不用显得太孤苦无依。”姬小小的一番话，是告诉莫文秋，以死相逼对她没用。
“我真会跳下去的。”莫文秋往下一看，玛德，太吓人了。
姬小小无所谓地挥挥手，又马不停蹄折磨郝振然了。郝振然无奈之下，再次出声恳求莫文秋搭把手救救他。
眼见姬小小软硬不吃，莫文秋恼火了，赌气般叫上吴慧华一起死。吴慧华的答应是斩钉截铁，快速攀上了阳台。
当了莫文秋几十年的妻子，莫文秋那点儿小心思，吴慧华一摸一个准。莫文秋既然只是打算吓一吓姬小小，吴慧华何乐而不为，反正只是上去坐坐，又不是真正往下跳。
“吕放薄蹦下振然，薄然呕死给吕看（你放不放下振然，不然我死给你看）。”吴慧华加入威胁姬小小的队伍。
一个个给她气受，真当她是包子了。
“你们爱死就去死，我就在这看着。”姬小小怒道。
莫文秋和吴慧华脸色一白，那逆女是真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姬小小不给他们台阶下，爱面子的他们，难道真的要去死？
“不，不要。”莫文秋和吴慧华急急忙忙摇头晃脑。
莫文秋和吴慧华去死的决心动了，姬小小决定要加一把火。
“死啊，怎么还不去死？等你们死了，作为你们女儿的我，一定把你们火了。骨灰也不浪费，当成猪饲料还得养猪呢！”
姬小小话音落地，莫文秋和吴慧华顺势一想，身体抖了抖。
“你……你不能这样。”莫文秋话中带着颤音。
“能不能这样，你们都死了，还不是我说了算。”姬小小笑道。
而后，姬小小甩都不甩莫文秋和吴慧华，专心致志对付起郝振然。姬小小不再晃荡郝振然，而是把人放到地上，一巴掌一巴掌，继续甩上去。
“你答不答应，你答不答应……？”姬小小不间断问道。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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