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您不需要呀,伽俐雷敢用性命做保,只要您吱一声,他所有钱包□□房契都是您的。”
“……”
李文森把药箱整个倒出来:
“然而你没有生命,因为你是一台愚蠢的电脑。”
药箱里的药杂乱无章,百分之八十,都是寻常人不会备的奇怪试剂。
她从里头翻了许久,最后,挑出一瓶小小的,没有标名称的无色油状液体。
苯基.乙丙.胺。
又叫安非.他命,一种比较普遍的兴奋剂。
如果这里有说明书,大概就会这样描述这种液体:与麻.黄.碱相似,但对中枢的兴奋作用更强,一般用于发作性睡眠病、麻醉药,和精神抑郁症。
而且,一定还会加上这样一句带感叹号的话——
超量或反复使用可产生病态嗜好,并引起兴奋与抑制过程的平衡失调而导致精神症状,故使用应严加控制。
李文森从自己桌上拿了一只杯子,按比例混了了一点矿泉水。
伽俐雷还没来得及从空气中的挥发分子成分分析出这是什么东西,就看见她一仰头,就这么高纯度不要命地喝了下去。
这……
李文森披上大衣,把手套塞进口袋里,随便套了一双红色细高跟鞋,又戴上一顶黑色毛毡画家帽,瞬间从宅家颓废小青年,升级成冷艳御姐。
她走到门边,从乔伊刚刚拿雨伞的地方,拿出自己的直柄手工伞,和乔伊一模一样的款式,不过乔伊是黑色的,她是红色的。门是锁的。
伽俐雷一声不吭地跟在她身后,等着她喊它开门。
然后……
它就看见它的夫人,连门把手都没摸一下,就转身走向了……窗户?
哦,不。
果然,李文森打开了窗。
风一下子从窗户里涌进来。
海边温差小,但架不住今晚冷流入驻,气温骤降,乔伊为了缓和李文森的冻伤的皮肤组织,又一直开着最高温。这样突如其来的对比,冻得伽俐雷的电线都打了一个抖。
李文森蹬着高跟鞋,极其熟练的踩着书架,爬到了窗框上。
“哦,夫人,不,您不能这样。”
两条力臂从后面抱着李文森的腰。
伽俐雷痛哭流涕:
“不,夫人,您不能跳楼自杀……”
李文森:“……”
妈的,这是一楼,她自杀个球。
“放。”
“不放!”
“我没想自杀。”
“您出门就是自杀!”
伽俐雷试图把她往后拖,又不敢伤到她,一时两人僵持在窗台上。
天上有豆大的雨点,一颗颗地往下砸,数量不多,但李文森的头发很快湿.了。
“不仅是自杀,还是谋杀!这样糟糕的天气,如果伽俐雷让您出门,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因为先生一定会把伽俐雷卸载的。”
伽俐雷一副要和她一起跳下去的样子:
“抱歉,夫人,请不要为难伽俐雷。”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出门?”
李文森低头,想把伽俐雷的手指掰开:
“我这是在出窗。”
“……”
伽俐雷死命地拖着她:
“出窗也不行!”
“哦。”
李文森拨弄着伽俐雷力臂的手指,冷冷地说:
“我在这个房间里已经没有自主的权利了吗?”
“先生是为了您好,外面的温度太低,您伤得那么重,冷空气会刺激您孱弱的肺,何况您还发着烧。”
……三十八度一的烧也叫烧?
曹云山高三时烧到三十九度,还在北京外国语中学上晚自习呢。
“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但是抱歉,因为我觉得,他管不了那么多。”
李文森仰起头,微笑了一下:
“我生我自己的病,我做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养自己,就算我哪天想不开,真的要跳楼,乔伊在原则上也是无权阻止的,因为那是宪法赋予我的权力。”
大学同寝室的那么多,也没见谁发个三十八度的烧,就能被室友锁起来不让出去工作的。
真是太变态了。
“您真是冷酷无情。”
“这是事实。”
李文森盯着伽俐雷的手指,若有所思。
她忽然问:
“你的硬件设备,多久没有更换过了?”
“从伽俐雷知道伽俐雷叫伽俐雷开始,设备就没有更换过。”
没办法,这几年太穷了。
它虽然是世界上最先进的系统之一,设备却十年没有升级过——看看它的指关节,接缝处已经松动,有几处还能看到里面的电线。
“您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想看看,我能不能把你打残了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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