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释!”蔡勋良的声音很轻,却很有力度。“这是法院的证明,在你没有足够的证据指控他们两人为嫌疑犯的时间段,仝先生以个人身份担保,毕竟他们在作案时间上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尸体可是最有利的证据。其然我们也会跟进律法流程,不逃避和妨碍侦查,起诉和审判,并随传随到的保证方式直到案件结束。刑队长,你也是聪明人我这样说只是要一个自由之身罢了。”
“你!”刑队长看着那份保定名单,惊讶之余更是有些恼火。
“嘘,刑队长别激动。”蔡勋良抬手喝止。“在你没搞明白事件之前,别一上来就跟机关枪似的这样吃亏的是你们警厅,还有从现在开始我便是梁秋言与张彦风两人的代理律师,刚刚你的所作所为我会以律师身份上报有关部门。”蔡勋良友善地笑了笑,收起录音笔拍拍刑队长的肩膀。
刑队长被蔡勋良的一连串动作搞得脾气都没有了,也没有落井下石的打算,毕竟法院的申请名单放在那里,这样的情况下,刑队长就是有满肚子的话也说不出口,硬生生的被憋了回去,只能在原地吹胡子瞪眼,看都不再看蔡勋良一眼。
十几分钟后,沙门警厅阶梯前。
“非常感谢您的帮助。”杜伟弓着身子握住仝亚的手,不住地摇晃着。
仝亚感到那只手掌的力度,轻声道。“哪里哪里,我也与藤井先生算是老相识了等事情结束定登门拜访,再然这也是旗下公司的事说的也都是实话而已,于公于私不必这么客气。”
原来,秋言一夜未归误让闫忻以为二人玩心大起,夜色渐深止不住困意的她便早早回酒店歇息,待次日清晨发现二人还未归来便打电话询问,一阵忙音过后无人接听心升预感的她赶忙去找杜伟将事情详细说明,毕竟他们的身份很特殊出不得乱子。杜伟利用秋言身上的追踪仪器追踪到方位,大眼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电脑上密密麻麻的蓝色分布图上一小红点不停的跳跃着,而位置竟是沙门警厅!
杜伟召集其余人正在商讨,恰巧锻炼而归的藤井川推门而进,看着杜伟一行人焦头烂额的模样,他便走过询问,杜伟也将事情的大概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藤井川心知杜伟一行人身份特殊,便委托曾经在沙门合作过的生意伙伴前去相助,哪便是酒吧的老板,也是当事人之一的仝亚。
蔡勋良站在后方抖动着呢子大衣,忍不住开口说道。“先不要高兴的太早,你们应该很清楚这些证据”他斟酌了一下说。“作用非常有限,现如今他们二人的护照证件都被扣押,如果找不到有利于你们的证据,恐怕你们短时间离不开沙门。”
“我知道。”杜伟脸上的笑容稍稍收敛了一些。“因为身份缘故这种刑事案件我们不方便插手,更何况是减轻他俩刑事责任收集证据。”
“你们不是医生么?”蔡勋良目视着几人,风轻云淡道。“既然是医生那就从尸体方面着手,总会有蛛丝马迹。”他顿了顿。“尸体是会说话的。”
万岩山地处沙门市市郊,说是万岩,其实也只是一座小小的石头山而已。几年前,沙门市政府承包了山脚下的一大片空地,建起了一座殓房。它与医院的停尸房太平间则有所不同,俗话说西方极乐,太平生涯大抵意义如此。这里面寄托了活着的人对死者的敬重和思念,寄托着生者对死者的祝福。
殓房楼前停放着一辆黑色轿车,车间的四角灯在无声地闪烁着。大楼的门前,五名青年正趴在窗户边询问着什么。
“大爷,我是京门律师所的律师,这是我的证件。”蔡勋良透过窗户,递进一透明卡片。“我们这次前来是有关于一件刑事案件,麻烦您通融一下。”
“有没有院方证明或警厅手续?”坐在屋内的老人听着收音机,不冷不热的应声道。
“有的。”
“阿二,开门。”他的语气不容回绝。
几人对望一眼,便跟着蔡勋良走了进去。叫阿二的青年在门口问过缘由,便带众人往里走,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态度,可以说面容之上用冰冷代替。绕过门前的白墙,眼前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铁门闸,还没等走到闸门前,就能感到里面扑面而来的阵阵凉气。
‘呵’在场的唯一女性不禁抖动了一下身子,双臂环抱于胸,忽然感到莫名地心慌。
走进铁闸门,脚下是一段延伸至地下的水泥阶梯,越往下走,光线越暗,好在墙壁上有一些白色的小灯,能让周围的事物依稀可辩。
向下走了十几米后,眼前又是一道铁闸门,漆成黑色的铁闸门半开半闭,阿二扭过头,冷冰冰的道。“一个星期内送来的‘物件’都在里面。”
几人喉咙哽咽一声,向阿二点点头。这不是害怕的情绪,而是一种只有自己面临才能体会的触感。
这是一个跟刚才大厅差不多相似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奇怪的味道。房间的正中央,几具成年的尸体俯卧在铁床上,周边站立一个戴着透明头套橡胶白手套,脚套的男子。听到开门声,他扭过头来看着众人,在他怪异的注视下,蔡勋良感到很不舒服他也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好在领路的阿二率先开了口。“他们是律师事务所的人,有院方开的申请证明。”
“你好,我是蔡勋良,是京门律师所的执业律师,身后是我们的医疗团队。杜伟,梁秋言,闫忻,刘南。”蔡勋良看了看房间,又把目光投向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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