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言,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小黎听着‘胡话’,有些担忧,她怕他变成另一个模样。先前在荒亭处已经有过病发的痕迹,虽然其余二人不了解内情,但是她知道另一个‘秋言’是有多般可怕。
“我没事..”秋言似乎看到了小黎的担忧,轻声安慰道,几句言语过后,李默武这边也是把那石门撬出准一人通过的缝隙。
秋言对小黎笑了一下,便向那石门走去,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经历了多么诡异的一幕,似真实,似幻境,模模糊糊,不由握着小黎的手掌紧了一些。
走到尽头,就进入一件宽阔干燥的石室,长宽差不多都是六七十米,高三米,四个人站在里面一点都不显得局促拥挤。
这空间虽然宽敞,气氛却决不轻松,地上累累白骨,都找不着能落脚的地方,看那些骨头都是些动物的,极其松散,一踩就碎,四周的墙壁处散落着身姿各异的人类尸骨,看体型全是壮年男子。四人都久经历练,只是觉得这地方诡秘,没觉得害怕。
李默武看了看那些尸骨,轻声道。“看穿着,似乎是同行..人数还不少,能辨别的大概有十数人,只不过怎么会死在这里?”
秋言转了一圈,四处查看,四面都是石壁,敲击了几下,后面显然是实心的,不会有什么别的空间,道。“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措手不及的变故,你看他们有些尸骸上还散落着刀具,刀口直下,显然是被人一刀毙命,而且从刀具的钢印与他们的衣着判断,不难辩出应是一队的。”
“你是指,他们自相残杀,最后都死在这里?”李默武有些惊愕,似乎很难接受这种推断。
“他说的没错,这些尸骸与先前先荒谷中的外籍佣兵应该是一队人马,只不过不知什么原因被困意于此,导致自身相残全军覆没。”乐进从一具干尸上拔下一柄匕首,仔细端详着。
李默武挑起眉尖,轻笑道。“难得..”
“什么难得?”乐进询问道。
“你俩竟然能想到一块去,真是难得..”
乐进抬头的那一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秋言的目光,是那样的安静平和,他没有迎视,而是目光呆呆地望着远方。“我只是在为自己的安危着想罢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细心的小黎发现石室的地板有问题,秋言把地上的碎骨头都拨开,地面上露出一块也是带有浮雕的大石板,两端还有两个拉环。
几人对视一眼,便决定把石板拉起来,李默武瞅着黑黝黝的洞口,随手扔进去一只冷烟花,把下面照的通明,只见地面下是一间和上面差不多的墓室,中间摆放着一口四方形的棺木,说是棺木和市面的差异也太大了一点,没有任何装饰花纹,也不是长方形,方方正正的,倒像是口大箱子。
距离墓室的地面只有将近一米多高的距离,用不着绳索,直接就能下去,秋言脚一落地,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谁知道会不会再跟上次一样,遇见一个跟小黎般的守墓者,那这世界可真有意思了。
墓室的面积不大,顶多有三十平米见方,看样子是按照活人宅院的住所设计,有主室,后室,两间耳室。秋言进来的位置刚好是个耳室,墓主的棺椁就停在主室正中央。
没有墓床,主室中间挖了个浅坑,黑沉沉的棺椁就放在坑中,半截露在上边,这是个墓中墓。
主室角落里堆着几具骸骨,头骨上凹陷开裂,有明显的钝器敲击痕迹,可能都是用来殉葬的俘虏或是妻妾仆从,几人各有心思,这些就没有过多理会。
李默武忽然拉住秋言的胳膊。“梁秋言,你看这墙上还有画呢。”
秋言用手电往李默武所说的墓墙上照去,果然是用彩绘浮雕着一幅幅的图画,画中人物形貌古朴,栩栩如生。年代虽久,色彩依然鲜艳,不过随着流动的空气进入墓室,过不了多久这些壁画就会退色。
李默武赞叹道。“看来这墓里的死人在古代可能还是个画家。”
秋言白了李默武一眼,小黎也跟着笑了起来。“你别不懂装懂行吗,在华夏唐宋年间,王侯墓中多数都有壁画,用来记述墓主生平的重大事迹,咱们且看看这里埋的是什么人物。”
壁画一共五幅,四人按顺序看了一遍。这些画有的画着林中射猎的场景,有的是在殿堂中同朋友饮酒,有的画着出征的场面,有的画着押解俘虏的情形,最后一幅绘有封侯的场景,每幅壁画中都有一个头戴狐裘的男子,应该就是墓中埋的墓主,看来这是个将军墓,至少是个万户侯。
墓主的棺椁体积不小,是红木黑漆,上面绘着金色的纹饰,颜色和造型非常古怪,这应该是和某个民族的图腾之类有关。
秋言用三美捣了捣棺板,很厚实,一般穷人用不起这么厚的棺材,能有口薄棺就不错了,混得再次的就拿草席卷了随便埋地里。
棺木中的极品是阴沉木的树窨,也就是树心,一棵阴沉木从生长到成材再到埋入地下成形,至少需要几千年的时间,这种极品可遇而不可求,只有古代皇室才能享用。尸体装在阴沉木的树窨里面埋入地下,肉身永远不会腐水晶造的防腐棺材都值钱,比冰箱的保鲜功能还管用。其次就是椴红木,千年柏木,树心越厚越有价值,第一是防止尸体腐烂,第二是不怕蛇虫撕咬,能有效地防止蛆虫蚂蚁咬噬,不像普通的木料,用不了多久就被虫蚁蛀烂了,哪个墓主也不希望自己死后的尸身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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