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你来做什么?”沈画扇看见端木瑾,心中一喜,不过又想到自己那日想过去看望端木瑾,结果在她门前听到她跟秦镜彼此倾诉心扉,又是重重一沉,连笑容都没有摆出来。
端木瑾简直要气疯了,这么冷冰冰的语气,这么疏离防备的态度,这是她拼了命把凤凰子引到自己的体内救回来的人吗?这个人可还记得当初在林州倾心相许时的承诺,一路上不离不弃,相依相随,转眼便是她在宝华殿里看到玉善跟这个人在床上一起嬉戏,如同她们当初那样,现在沈画扇又可以这样笑着跟琳琅如此说话,她心中也是一冷,沈画扇,你难道与每个人都是如此,而我也与其他人都是一样。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沈画扇又不会读心术,也不知道端木瑾此时在生气什么,反正她肯定不觉得是自己惹端木瑾生气了,因为自己可是完完全全遵从秦镜的交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根本就没有功夫去见端木瑾,所以端木瑾生气,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
“你觉得,我该如何看你?”端木瑾扬唇一笑,颇有些讽刺的意味。
沈画扇听起来觉得刺耳,心中也有些不悦,自己从醒了之后就巴巴盼着她能来,多少次用膳的时候满心期待门外有人能推门进来,跟她说几句话,哪怕只是最简单的关切,可是,从来都没有人来,或者说,想来的人从来都没有来,如今,她这样气势汹汹过来又是想要做什么,还不如不来,不见的好。
“长公主日理万机,身边姹紫嫣红成堆,何必在我一个小角色这里留眼,这样气势汹汹过来,可是我住在这里扰了您的兴不成,若是如此,只管让我出府便是。”沈画扇别开脸负气道。
“怎么,只是出府,那你该怎么回到你的郡主身边呢?”端木瑾听她说要走,愈是动气,低笑一声,磨着嗓音,“她可是牵挂你的很,每次我入宫都要问我你的消息。”
“玉善性子单纯,与我相处久了,自然是有些感情的,关心我也是自然,比起这个,您与我相识也不短,如今这样阴阳怪气的,不是更奇怪吗?”沈画扇看着她,言语上也毫不相让。
“阴阳怪气,总比言不由衷的好。”端木瑾拂袖转身便要走,袖子被沈画扇猛地拉住,她站起来看着端木瑾,眼中慢慢流露出一丝酸楚,又有一丝怨怒,乌亮的眼眸此时带着浅浅光华,秀气的小嘴紧紧抿着,五指用力揪住端木瑾的衣袖,仿佛下一刻如果不抓住的话,那个袖子就会随那个人一去不复返,宛如溺水的人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却又带着同归于尽的孤注。
“你又何必来,我只当你与秦镜一道去了,我只当这一切只是我的黄粱一梦,你我之间远似云泥,你既无意于我,我便不再纠缠于你,什么朋友,什么知己,若是不能站在一起,我情愿与你从未相识。”沈画扇深深低下了头,言辞中是毫不遮掩的伤心,她既有了秦镜,为什么又要来招惹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话,让自己就这样忘记她不是很好吗?
“秦镜只是我的伙伴。”端木瑾不知道她为何总是在意秦镜,秦镜虽然为人轻佻一些,但是风月场上走来的人总会沾染些风尘气,有时候与自己很是亲昵也不过是开玩笑而已,没想到小丫头却都在意到了心里,此时垂着头,能看见眼泪一道一道顺腮而下,让她忍不住又软了口气,“我与她,不过是上下之分。”
“你骗人,那日我都听见了。”沈画扇立刻反驳道,那一扇门相隔,她分明听见秦镜的哭泣声和端木瑾的安慰声,“我听见这些年,有她在你身边真好,你身边已经有她了。”
想到当时秦镜是担心自己体内的两种毒对抗起来,无能为力而流的眼泪,端木瑾那句话发自真心,是因为这些年秦镜一直在调理她的身子,多少次冒险给她试毒配毒,不成想,却被沈画扇听到了心里,小丫头这是吃醋了,想到这里,端木瑾心头莫名一松,她抬手捏住沈画扇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对视着自己,然后缓缓问道:“我身边不过一个秦镜,你呢,你和玉善都在一张床上,被我亲眼看见的,又作何解释,宫内有玉善,宫外你又瞧上了琳琅,而我只不过有一个秦镜,怎么算,该是我委屈才对吧?”
望着这张高贵姣好的面容,沈画扇心头犹豫着浮上来一个无耻的词,这人怎么这样能颠倒黑白,自己不过是和玉善亲昵了一些,因为玉善嘻嘻哈哈,跟她一起也是个玩伴,琳琅服侍得好,上一次在门外偷听还为自己解围,她都跟秦镜这么亲昵了,自己只不过是与旁人打打闹闹,反倒成了她质问自己的理由,这算什么事。沈画扇倔强地对视着端木瑾,“我知道我没你的脑子好使,但是你也休想那这话绊我,我与她们只是一般的交情,可你跟秦镜不一样,你们那样跟我们那样,不是一样的。”
“哪样?”端木瑾问。
“你心中明明清楚,何苦来问我?”沈画扇看着她,“你既然有了秦镜,就该好好待她,我的心意她怕是也知晓,所以才对我生出来敌意,你放心,我很快就会离开。”
“离开,去哪儿?”
“回庭台山。”
“做梦。”
端木瑾猛地面色一沉,扣住沈画扇的下巴,慢慢道:“你给我听好了,这一路上我做了那么多无非是为了你,那么多的心力都花出去了,让你这么轻易撒手就走,当我是冤大头不成?”
沈画扇抽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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