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公子将玉佩在手中把玩了一番,然后举起来,冲着莫老道说:“这玉佩是你做的?手法很精湛嘛,对于大多数秘术的防御也不错。可惜啊,就是躲不了毒。不过,这看起来不是你需要考虑的事情。你身上有避毒丹,学的秘术也能压制一部分毒。只顾自己,罔顾一切,这正是你们七星门的行事风格。”
莫老道却仿佛没有听到毒公子的讽刺一般,语气中微微有些傲然:“是又如何?这玉佩乃是我按照我七星门守山的七星秘阵中参悟而来,好处岂是你能看出来的?我七星门的制符炼器手法天下无双,你们这些邪魔外道又知道多少?”说到这里,莫老道的脸上倨傲之色也越来越明显。
“咱们做个买卖如何?”毒公子将玉佩一抛,玉佩随即又落在少年的脖子上。
莫老道冷哼了一声:“我能和你们这些邪魔外道做什么买卖,也不怕脏了我的手!”
随即,莫老道的好奇心作祟,他问道:“什么买卖?这次试炼,你们三个秘士都用秘术压制修为到最低微的秘徒阶段,付出的代价一定很大。能够让你们这般义无反顾地参加试炼,定然是听到了那个消息了吧?”
陈枫听闻竟然有这么多秘士境界的秘者强行压低修为来参加试炼,不由心中警觉,对这次试炼便更加慎重了,当下更加仔细地偷听二人的谈话。好在陈枫此时藏身之处十分隐蔽,二人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在旁边偷听。
“哼哼,我们师兄妹三人所作所为自然不需要向你解释。这么多年了,你的修为一直处在九星秘徒的境界,你们七星门的目的难道不是和我们一样?不过,你师兄修为太高,压制修为几乎是不可能的,不然也不会让你带着两个徒弟入内。这样吧,将你们七星门制符炼器的总纲给我抄一份,我保这个少年在试炼中平安无事。如何?这个少年和你的关系,就不用我点破了吧?”毒公子表现出智珠在握的样子。
“你这是妄想!我七星门制符炼器总纲何等珍贵,乃是我门的不传之秘,岂能让你得到?而且,你是如何知道他和我的关系的?”莫老道做出一副愤怒的样子,偏偏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少年,眼神中充满了慈爱。
不过,莫老道很快就反应过来,怒道:“你诳我?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我的……”
毒公子冷笑道:“年轻时纵横花丛的莫太冲在七星门虽然隐姓埋名,但也难免会被人抓住一些蛛丝马迹。至于这个少年,我纯粹是乱说,谁想到你竟然承认了。不过,莫老道,你当真傻了吗?或者是认为别人都是傻子?你平日里是怎么对这中年和少年的,你自己也清楚吧?这非同寻常的亲近谁看不出来?估计你们七星门的人心里也都明白,很多人早已将这点作为一个把柄暗暗地攥在手里,只不过是如今没有行动罢了。”
接下来,毒公子的话充满了蛊惑:“试想,他若是平安无事试炼归来,再习得几样近古甚至中古秘术或者得到一两件秘器甚至秘宝,你在七星门里的地位岂不是扶摇直上?而你需要付出的,只是支付一个炼器总纲的手抄本而已。只要我不说出去,又有谁能知道?不过反过来,若是大家都知道花盗莫太冲祖孙三人都在乱云谷,又会有多少人跳出来报仇呢?”毒公子消瘦的脸庞朝向莫老道,带着充满诱惑的浅笑,威胁之意却昭然若揭。
“可是,可是……我身为七星门的炼器长老之一,怎么能够做出这等事情来……师父他老人家当年教导我……”莫老道被捉到了短处,几乎不敢直视毒公子的双眼了。他断断续续的言语,表露出了他内心的挣扎。
“三十多年前,你的师兄唐玄是怎么继承你师父衣钵,并登上门主之位的,你可清楚?”毒公子问道。
“我师兄天纵奇才,年纪轻轻就臻于秘师境界,深受我师父他老人家的赏识和宗内各位长老的信赖。师兄能够坐上门主之位,自然与此分不开。”提到师门和师兄,莫老道的脸上再次重现出光彩。
“哦?真是这样吗?”毒公子轻蔑一笑。
“那自然。”莫老道傲然说。
“可是我听人说,刚入门时,你的修为并不在你师兄之下,甚至有一段时间,你的修为甚至要比你的师兄稍稍高出一些。
可是为什么接下来的十多年,你还没有进入秘士境界,而你的师兄却在七星门议立门主之位时就突然取得了巨大的突破?”毒公子问道。
“那是我师兄在修炼上突获大悟所致。我师父他老人家也说了,修炼的路上各有福缘,勉强不得。”莫老道的眉头一皱,想了一下才说道。
“为什么你师兄早不大悟,晚不大悟,偏偏在议立门主的时候大悟,绝了你的念头?为什么大悟的不是你?”毒公子哼了一声,循循善诱地抛出了一系列的问题。
“这……这……各人福缘不同,不可强求。”莫老道勉强找了个理由,不过连自己都没有说服,眉头早已皱了起来。
“屁话!你们道家的那一套是真是假,你比我清楚。”毒公子转过身,看了看被云雾笼罩的黄泉谷。
莫老道一大把年纪,而且七星门的长老,被一个文弱的青年喝骂却偏偏发作不起来。半晌,莫老道才期期艾艾地问道:“你说是什么原因?”
“哎,蒙在骨里几十年,你也真是有些可怜。罢了罢了,我还是告诉你吧。”毒公子做出悲天悯人的样子说道,随即转过了身子,伸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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