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徒弟呀。”
看着师父高兴,霍沉也跟着高兴,嘿嘿一笑,谦虚的说道:“师父,我的本事都是您教的,我能打得出玄铁匕首,就跟您能打出来是一样的。您好好瞧病,等您身体好了,我带您去山里,咱们把那一大块玄铁挖回来。”
江墩子眸中的光芒渐渐涣散,手上一软,匕首险些掉了下来,霍沉赶忙伸手接住,插回匕首鞘里,给师父放在手心。
“大沉,我就想……想……想认你当干儿子,你愿不……”江墩子剧烈的咳嗽起来,霍城理解了师父的意思,二话不说,跪在地上,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干爹,以后我就是您儿子,我给您养老送终。”
江墩子抿着唇要哭,激动得热泪直流,却说不出话了。
“霍晨,你真不要脸,我岳父都成这样了,你还来坑他,家里的马也给了你,车也给了你,你拐走的东西还不够多吗?现在还想认干爹,你是想继承这份家产吧,呸!没门儿。”门外传来裴铁庆的声音,霍沉冷着脸转过身,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领子。
“裴铁庆,我以前敬着你,叫你一声姐夫,可现在你干的这是人事儿吗?师父躺在炕上,你不日夜来伺候就罢了,也不通知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进来的这个男人比霍沉只爱一个脑门比他胖两圈若从身材上来讲,俩人差不太多,可是霍沉身上的肉,都是结实有力的腱子肉,而且精神上的都是松软的肥肉。
被霍沉揪住脖领子一摇,满身的肥肉跟着乱晃。利息虽是差了很多,语气却丝毫不差,大声喊道:“你要干什么?你不就是个学徒吗?学会了手艺还不赶紧滚蛋,还认什么干爹,你不不就是看我岳父快不行了,跑过来认个爹,争房子抢财产吗?”
霍沉气得双眼通红,怒吼道:“谁想争房子抢财产,谁就遭天打雷劈。”
桃子怕霍沉真的动手打人,以他现在的怒气,只怕一拳下去,能把那家伙打个半死,就在旁边默默的扯他衣襟:“你们别吵了,病人都这样了,你们还有时间吵架?”
霍沉气呼呼的扔下裴铁庆转身回到师父身边,米氏看一眼跟在姑爷身后缩着脖子的闺女,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是给你灌了什么mí_hún汤?你就这样纵着他,我跟你爹还在呢,他就这么无法无天了,以后我们俩都走了,你还不得被人家揉捏死?”
江叶刚才已经哭了一场,此刻眼睛又红又肿,被娘亲一骂,又掉了泪:“我有什么法子?我连个兄弟也没有,还没有儿子,将来没了你们,我能指望谁?”
“二姐,你放心,师父师娘待我恩重如山,如今又让我做了干儿子。以后你就是我亲姐,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只管来告诉我,我绝不饶他,姐夫也不行。而且,你们可以放心,房子、地、钱财,我一分都不要。”霍沉说的铿锵有力,裴铁庆自然十分高兴,可躺在炕上的江墩子却急了。
他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却揪着霍沉的袖子,颤抖地摇晃。
霍沉看看师父激动的表情,大概想到了他心里的想法,就补充道:“房子、地和钱财我都不要,但是,师父打铁的东西,我要带走,反正你也不打铁。”
这话自然是说给裴铁庆听的,对方痛快的点了点头:“好,就这么说定了。”
江墩子这才松了一口气,颤抖的身子终于安静下来,眼神瞧着自家老婆子,嘴里说不出话,只呼呼地出着气。
米氏流着泪,俯下身去,指着霍沉说道:“你的意思是,让大沉给你扛幡?”
江墩子无法点头,只缓缓地闭上了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接下来,众人忙忙碌碌的给江墩子办葬礼,把晋州的大闺女和大姑爷也接了来。霍沉如亲儿子一般披麻戴孝,扛幡出殡,比江墩子的两个女儿哭得还要伤心。
料理清了后事,霍沉和桃子该回家了。他真心实意的想把师娘接回家,跟着自己享清福去。可米氏说,大闺女家孩子多,公婆又不在了,想去晋州给女儿看孩子。
米氏做主给他们分了家,房子和地都留给二闺女和姑爷,家里存的银两,她自己带上,去大闺女那里养老。所有打铁的器具都给了霍沉,依依不舍地嘱咐他好好干活儿,好好过日子。
小两口在回家的路上买了半车树苗,加上打铁的器具,拉了满满的一车往回走。
回到大营镇,日子还要继续过,霍沉又跑回深州拉了几次树苗,把果园子里的空地种满,就等着麦收时节去收冯满家的地了。
进了五月,人们都换上了单薄的夏装,田桃的肚子已经鼓的很明显了。霍沉一般不让她出门,怕被人碰着、挤着。可是,到田家营收地的这一天,却带着她一起来了。来得早,冯家还没忙活完,两个姑爷给岳父家帮忙收麦子。
田家只有两亩麦子,有这么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帮忙,不到半天就割完了。田家的人停下喝水休息,一会儿就只剩了捡麦穗。
冯满家收完最后一亩麦子,把地里的麦穗仔仔细细地拾了一遍。刚要推着平板车回去,就见买地的陈敏达赶着驴车来了地头,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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