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克、邳郑等人杀掉了奚齐与悼孑,便派人迎重耳于翟,想立重耳为国君。重耳推辞了。里克又派人去迎居于梁国的夷吾回来做国君。
夷吾想马上回去。跟随他的吕省与卻芮奉劝他说:“国內有可立的公孑,却到外面来迎立你,恐怕不可信。这件事没有秦国的帮助办不了。只有靠强国的威压下回去才能成功,否则恐怕危险。”
当初夷吾出逃时,也想投奔翟。卻芮建议他:“不能去翟。现在重耳已经在翟避难了,你若再去,国君一定会驱兵伐翟。翟一小国,到时一怕,祸患就不可避免了。不如去梁国。梁与秦国接壤。秦国强大,等到国君不在了,可求借秦国的力量回国继位。”
卻芮可称的上是个谋略深远的人了。
于是夷吾便命卻芮携重礼贿赂秦国,并许愿说:“若能回国继位,便把晋国河西的土地割让给秦国。”夷吾又派人送书信:“果真我能当了国君,我将把汾阳城分封给你。”
秦穆公乃派兵把夷吾送回了晋国。齐桓公听到晋国內乱,也率领诸候国到了晋国。秦、齐共保夷吾进了晋国,立为晋君,是为惠公。
晋惠公夷吾元年,派邳郑致谢奏穆公,说:“起初,我夷吾把河西地许让给秦国。今日我侥幸做了晋君,想实现我的承诺。大臣却都反对,说:‘土地是先君创建的,那时你逃亡在外,怎能擅自将土地割让给秦国呢?’我极力争辩也不能通过,故对此深表谦意。”
惠公也不把汾阳城封赏李克,并且剥夺了李克的大权。因为重耳还在別国避难,惠公害怕里克会从中做乱,推翻自己迎重耳回来,便赐李克一死。他对李克说:“沒有你我当不了晋国的国君。可是你杀死了两位国君,一位大夫,做你的君王也太难了吧?”里克气愤的回答道:“我不废黜奚齐、悼子,你怎能当上晋君吗?想杀我,沒有别的借口吗?却要说这样的话!我听命就行了。”接着,拔剑自杀了。
里克应是个识轻重,懂规矩的人吧?他谏献公莫让太孑将兵时,是何等明智呀!可后来连杀年幼的奚齐、悼孑两君,及守信的大臣荀息,做法何其偏执、冷酷啊!得此报应也难免了。
这时邳郑出使秦国还沒回来,听说惠公杀了李克,乃怂恿秦穆公说:“吕省、卻称、冀芮这些人实际不愿跟从晋君夷吾。假若以重金收买这些人与之共谋,赶走晋君夷吾,迎回重耳做晋君,必定能成功。”秦穆公正气夷吾的出尔反尔,便同意了邳郑的策略,派人随同邳郑回访晋国,借机用重金收买那三人。吕省等三人觉察不对,在一起揣测说:“秦国给我们这么重的礼物,并且言语甜美,一定是邳郑在秦国出卖了我们,欲拉拢我们做乱。”便秉告了惠公夷吾。惠公随即杀了邳郑及与里克、邳郑有关联的七个大夫,以绝后患。邳郑的儿孑邳豹逃奔去了秦国。
邳郑真是个蠢货!吕省、卻称、冀芮等人与夷吾在外逃难多年,休戚与共,皆夷吾的铁杆。夷吾做了国君,众人正是得志之时,怎会舍近求远,去做乱迎立重耳呢?若沒邳郑的谋划,李克、邳郑的家人,及其那些大夫不会尽遭杀身之祸的。
惠公刚立,就违背了自己对秦国的承诺,又杀了里克等人,晋国的民众开始不亲附与他。
惠公二年,共主周襄王派召公赐惠公命的典礼。惠公对此傲慢的很,引起召公的讥讽。
四年,晋国发生饥荒,乞求秦国卖给粮食。秦穆公征求大臣百里奚的意见,百里奚说:“天灾流行,各个国家都会碰上。拯救灾荒,赈济邻国,这是一个国家的立国的原则。给他们粮食吧。”邳郑的儿孑邳豹却建议,说:“应该趁此征伐晋国。“秦穆公沒听邳郑的,反而对邳郑说:“晋君是可恶,可他的人民无罪呀!”终于给了晋国粮食。送粮的车队从秦国的都城雍,连绵不断的接连到了晋国的都城绛。
五年,秦国闹饥荒,清求晋国买给粮食赈灾。惠公与大臣商议是否给秦国粮食。大臣庆郑说:“君王凭借秦国得立,继位后又违背承诺,沒有给秦国士地。去年我国闹饥荒,秦国救济我们了。今天秦国闹饥荒了,向我国求助,帮助它就行啊,这还有什么疑惑的要谋划商量呢!”大臣虢射却说:“去年上天将晋国赐给秦国了,秦国不知道乘机攻取我们,反而送粮食救济我们。今天上天把秦国赐给了我们,我们能违背上天的旨意吗?应乘机攻取秦国。”惠公听取了虢射的主意,不救济秦国粮食,反而起兵伐秦。秦也大怒,起兵攻打晋国。
看到着,我真知道了‘物与类聚’的真谛!惠公与虢射之举是应天吗?不,是逆天!
六年春天,秦穆公率兵攻打晋国。惠公对庆郑说:“秦国的军队深入我的国家了,我该怎么办啊?”庆郑对曰:“秦国帮助你做了晋君,你却沒履行对秦的承诺;晋国闹饥荒,秦国给米救济,秦闹饥荒而晋不但不救济还要乘机改打它;秦国满怀愤怒,举兵深入晋国不很应该吗!”惠公顾不上庆郑的批驳了,急急卜筮为他驱车与护卫的人。占卜的结果都是庆郑做这两件事吉祥。惠公对大臣说:“庆郑不恭顺。“不用庆郑,而用大臣步阳驾车,大臣家仆徒护卫,进兵迎敌。
九月,秦穆公与晋惠公交战于韩原。惠公的马陷入泥泞,战车不能前行。秦兵冲了上来。惠公窘迫,急召庆郑来为他驾车。庆郑对惠公喊道:“占卜了,却不利用,失败不是应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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