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哥三个吃饱喝足,再给他带一份回去。”
挽月和少歌有心事,便由着他带路,半刻钟后找到了田老汉的田蛙店,原来就在程里正家背后的巷子里。
时辰还早些,三人选了处靠窗位置坐下,谢倾宁让田老汉带着他,到后厨去看活田蛙。
“虎子,是个很寻常的名字。”少歌收回搭在窗棂上的手肘,偏头看挽月。
“只是巧合吗?可他为什么也叫我小二哥?既然花会上燕七误导你,让我落在了轩辕去邪手中,那燕七就是在替他做事。难道是轩辕去邪引我们到这乌癸镇来?不可能啊,乌癸镇那些秘事发生在二十多年前,他还没出生呢,如何有本事将手伸到这里来了?莫非这乌癸镇涉及什么皇家秘辛,只有皇帝才知晓,代代相传?那也不对,轩辕去邪还没登基呢。可若不是他,又怎么会正巧有个虎子,也叫我小二哥?”
少歌圈起右手抵在唇边咳了咳。
“小二,你乱我心神的本领,一如往昔。”
挽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抬了抬眉毛:“原本我心中隐隐有了一条线,如今……”点了点眉心,“一团乱麻。”
挽月失笑:“不错,将你拉下神坛,倒是离我更近了。”
说话间,谢倾宁回来了。
“你们怎么不去瞧瞧,那田蛙当真是只只膘肥体壮,一蹦三尺高!难怪腿上两坨肉又筋道又鲜嫩!我和那田老汉说了,只留四条腿,其余的部分他自己拿去用,钱照给!”
挽月直伸大拇指:“宁大少机智!吃蛙,的确是嫌身上肉少骨头多,啃起来麻烦又难看。竟从来没想过,让店家只留腿不留身!”
说话间,程里正急急进了店,像是有些生气,四方帽歪了也不扶。
“三位怎么跑这里来了,叫老朽好找!是嫌我招待不周?还是饭菜不好?”
“哪能啊?宁大少嘴馋,叫田老汉打包几份,带过去吃呢。”挽月解释道。
程里正舒展了眉头:“原来是田蛙不够,告诉我就是了。”
挽月噗嗤一笑:“宁大少嘴刁,只想吃田蛙腿儿,哪儿好意思对里正说?”
此事便轻轻揭过了。拎上两大盒田蛙腿,回到程里正住处,吃蛙添饭,好不快活。
谢倾宁吃得多,饭毕,又喝下几海碗乌癸子汤,顿觉神清气爽,漱口也不必了。
“里正大人,”他眉花眼笑,“向你打听个人。”
“宁大少想打听谁?”
“清小姐。”
“嗯?”程里正瞪了瞪眼,“宁大少为何要打听清小姐?”
谢倾宁贼兮兮一笑,道:“云海说自她换了玉簪,镇里的姑娘就都不买银簪了,可见这清小姐定是位绝代佳人哪!”
挽月和少歌对视一眼,心下暗叹,关乎女人,的确还是这个谢倾宁嗅觉敏锐!
难道,这位就是那聊斋般的奇女子?半幅肖像,就叫洛城的辛无涯丢掉了魂魄。
程里正面色有些为难。
“怎么?清小姐莫非已有夫家?”
里正摇了摇头:“那倒是没有,清小姐可亵渎不得。”
听他这么一说,谢倾宁更是来了兴致:“莫非……清小姐是道士?!嘿嘿……道士好啊道士好,道士既有出家人的清静,又留有头发!”他双目放光,嘴角哈喇子险些落下来,哧溜一声叫他吸了回去。
挽月扶额,果然凡事有利就有弊,和谢倾宁待在一块,想不丢人都不行。
当真是难为林少歌了。本就没什么好名声,再和谢倾宁搅一搅,听闻京城中人已给他二人取了新的诨号,大约也不是什么好听的。
程里正脸色更加难看:“清小姐不是道士。宁大少还是不要见清小姐,你这个人……心直口快,若是得罪了她,老朽可不敢替你说情。”
“嗯?!不会不会,绝不会!女子是用来疼的,怎么能得罪?”他边说,边打了个大呵欠,“困了。”
“宁大少昨夜睡得早,这才午时,怎么就困了?”挽月奇道。
“不行了。我得眯一会。”谢倾宁抬脚就向厢房中去了。
挽月和少歌对视一眼,跟了过去。
谢倾宁一头栽进炕中,立时打起呼噜来。
挽月抓起他的手,替他把脉。
“可有不妥?”少歌拉着她坐到窗边,轻声问道。
“没有。”挽月摇了摇头,“生机旺盛,神思丰沛,身体状态极好。只是……”
“只是什么?”
“说不上来……最正常,就是最不正常?按理说,到了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吃了生食,嗯…陌生的吃食,身体总会有些许不妥当,这便是老一辈常说的水土不服。但谢倾宁非但没有水土不服,反而……怎么说呢,总之,他现在身体状态非常好,感官应当会比平日敏锐很多。”
“你我二人呢?”少歌说着,伸过了胳膊。
挽月细细替他把过脉,惊奇道:“你也是。虽不及他那样明显,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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