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传出来的!”
顾延轻笑着道:“你管这事如何,你晓得我为夫是清白的就好。”
“我晓得是清白的,可南翼远在西梁如若听到这传言又如何是好?且还有那南王妃也在长安被她听到了佘锦又如何在南府自处?”佘笙急忙道着。
顾延揽着她的腰走着道:“这流言用不着你我出手,早就有人会处理个干干净净,如此手段颇有些你的作风呐。”
“我又怎会无端的拿锦儿的名声开这玩笑。”佘笙连道着。
顾延道着:“只说是像你而已,这不见不得你我二人好的人也甚多,就譬如说失了西梁的苏珍川。”
“西梁与苏珍川有何干连?”佘笙问着。
顾延答着:“苏珍川勾结西梁一事你早早地就晓得了,如若我说日后饶不了苏珍川他必定要丧命……”
毕竟是与她流着同样血脉的亲弟弟。
“我答应过晴丹饶他一命的。”佘笙叹气道着,“顾延,这天可越发的冷了,冬至也快要到了吧。”
顾延脱下外头的披风来给她穿上,道着:“日后多穿些衣裳。”
佘笙裹紧了衣裳道着:“恩。”
二人路过苏府宅院时,佘笙正巧与下轿而来的苏布遇个正着。
佘笙连着转身而快步走着,顾延连跨步追着,“你腿脚方好,莫走的如此急,小心些莫要摔了。”
佘笙这才放慢了脚步,抿唇道着:“你是否是故意的?回长乐园可不止这条道。”
“躲着他们作何,你从未对不起他们,是苏府对不起你。”顾延与她十指紧扣道。
佘笙回头望了一眼,叹了一口气才提步与顾延一道按原路走着。
苏布方要进正门之时,听身旁的小厮说顾延在后头,连又退了出去,对着顾延行礼道着:“下官参见左相爷。”
佘笙握紧了顾延的手,示意他快些离去。
顾延道着:“不必多礼,琼林宴可办得圆满?”
“回相爷甚好,陛下龙心大悦,左相爷既然来了不如便进府中喝口热茶?”苏布低着头回话着。
佘笙急了,甩了顾延的手自个儿一人往前走去,却未曾注意底下雕刻着的石莲摔在地上。
顾延连连扶起她来道着:“无碍吧,就说你的腿脚方好不可如此快。”
他上下打量着,生怕她摔在了哪里。
佘笙抿唇摇头道着:“无碍,早已习惯了。”
“这位是?”苏布上下打量着顾延身旁的女子,能得顾延如此关怀的女子不知是何人。
佘笙听着这话,闭上了眸子喉咙底酸涩的很,几月前她与顾延一道见过他,陛下还命他操办婚事,他还说教女无方。
可这会他却问这位是?
从小这位爹爹来她院子时,皆是不拿正眼瞧她的。
如今他难不成都忘了她已与顾延成亲了吗?
如若不闭眼,她真怕泪珠会出来,这般却是也太不值得了。
顾延摸着她的手,一下子冰冷得不似一个活人,“笙儿,笙儿,你可别吓我。”
佘笙将泪意隐了下去,极力地挤出笑意来道着:“我无碍,走吧,我一刻都不想再在此地留着。”
“好。”顾延也不与苏布再打一声招呼,就扶着佘笙往前边走去。
苏布身旁的小厮待他二人走远了,才对着苏布道着:“尚书老爷,那位女子是左相夫人,也是您的三女儿呐。”
“三?那个灾星?”苏布有些印象起来,陛下曾经还让他准备成亲事宜的,不过被顾延推辞了。
他还以为这顾延也怕丢了颜面才不愿大肆操办成亲之礼的。
今日瞧来,这顾延对这灾星好的很,他们苏家不要的灾星成了顾相爷的宝贝,顾延也不怕被克死了去。
“正是。”小厮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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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小巷边,佘笙停下脚步耳尖地听着苏府门口的动静。
那个灾星?
她的亲爹不认得她也罢了,可在他眼中却是那个灾星。
☆、第三百零二章 要个说法
顾延连道着:“你去管苏布的想法作甚?早知就绕远得了。”
佘笙抱着在他的肩上落着泪道着:“当初就是在此地,我的亲娘带着弟妹将我逐出了苏府,而在方才那个大门口我跪了许久,我有过一丝希冀母亲会来救我,爹爹会来救我,可我在爹爹眼里只是一个灾星。”
顾延轻抚着她的背道着:“夜里哭了明日起来眼眶便会通红了。”
他从小便受尽宠爱,与她一般的感受他还真未曾有过。
“他不认得我无碍,可为何至今还说我是灾星?”佘笙无力得倚靠在顾延身上哭泣着。
顾延见着她的泪水心疼得很,她流泪多是为了苏家。
她在入牢狱之时未哭过,在被景彰相逼时未哭过,在众商户相逼之时未哭过,在病重难捱喝苦涩之药时也未曾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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