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顾延轻笑了一声,“想来你也败在她手中了,如若说陛下是宝刀那边露出了一半,而这顾皇后则只露出了半毫,她锋芒藏得太深,我也不知她那把剑会否又出鞘?”
佘笙想着如若是她都看走了眼的人,那城府是极深了的。
“要不,你我先用了一半如何?”顾延指着药丸道着。
顾延算着日子他们二人还是在他方回长安时才有过一回同房之乐。
“你忘了,葵水。”佘笙在轻声道着。
顾延将药丸装进了瓷瓶之中,道着:“这药可是难得的很。”
“你若真的要此物,可问晴丹要去,若是觉得羞赧我替你要去,可好?”佘笙问着顾延。
顾延一眯道着:“夫人是觉得以往为夫伺候你不尽兴?”
“非,非也。”佘笙道着,“对了,我去想听晴丹唱曲儿了,你可要一道去听听晴丹唱曲?”
“也好,只不过她如今所在的青楼出入的皆是粗鄙商户,没了花月楼如此雅间,女子所去怕有些不合。”顾延道着。
“还未与你讲过日后不可一人去青楼之中,你当年怎得有这胆子一女子去花月楼之中,也不怕被恶狼叼走?”
“就你这一头恶狼对我虎视眈眈。有苏珍川在,又怎得会允许侍郎的女人招待些平民商户呢?晴丹虽年纪大了些可她那曲艺本事世上能敌之人只有小小姑娘。”
顾延笑笑说着:“笙儿,本以为你拿晴丹当知心好友的,到头来你也是把她当做名妓而已。”
“是她先背叛了我,对她还顾念着的也许还是先生的情分,我的先生是她兄长。”佘笙道着,“这世间我在乎的爹娘未将我当过女儿,先生奶娘的恩情与我而言是世间之重。”
顾延将她环入臂膀之中,道着:“有爹娘,我的爹娘便是你的爹娘。”
“方才太子与我讲了一个词,落地生根,笙园再好铭园再大沏园再清净却都都不是我的根,哪怕我不愿承认,苏家就是我的根,一个人如若连根都断了,哪怕身处在皇宫之中也是萍踪罢了。”
顾延摸了摸她的发丝道着:“如若你觉得你的根断了,那便缠着我,与我一道扎根,有你我的家在哪怕是笙园还是苏府还是这长乐园皆是你我的家,你我的宅邸,你我的根。”
“不一样的,我原以为我可将一壶茶坊当做根,我原以为到了佘家能寻到根,都是不一样的,到了苏府后宅之中往事历历在目,幼时受的委屈有的欢乐有的安稳都涌上了心头,这才会再对景彰时分了心。
幼时在苏府之中我晓得我是灾星,可我却也从未又想到过苏府会容不得我,从没有想过爹娘会如此狠心要我嫁一个与祖父年纪一般大的花甲老人。”佘笙落着泪道。
顾延道着:“莫哭了,都过去了,你日后有我。”
佘笙擦了泪珠道着:“这些年靠着晴丹传来的官员变动的消息,我想着当年钱大人的死许是你们顾府干的。
我的爹爹有多少能耐我晓得,本若是因我与钱大人结亲而导致钱大人身亡,当初礼部一党该是不会让我爹爹做尚书。
可为何我爹爹非但无碍,非但没被钱大人好友在朝堂上排挤还做了尚书?你别告诉我说是有苏通相帮?”
顾延道着:“咱们上了轿子再言。”
“好。”佘笙依在顾延身上上了轿子,“你怎得会想着并非是有苏老相爷相帮呢?”
“苏府在朝中的人不会是因嫡庶受宠而受到苏通相帮的,苏家比顾家不如的是顾家早就位列三公而依苏通的能耐怎会没有三公的位份?
丞相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却不能世袭,你就从未想过苏通为何不给自个儿弄个能世袭的三公位份?”
“你晓得了?”顾延紧张道着。
佘笙道着:“我不敢去揣摩一个在朝堂之中活了数十年之人的心思,我只能想着苏府向来是不管血脉的,只看能耐,没有能耐之人入了朝堂只会坏事,我爹爹的本事哪里能做礼部尚书呢?是你干的吧?”
“那时的我你晓得的,绝非是我干的。”顾延道着。
“那也与你顾家离不了干系。”佘笙道着,“钱大人死了,可如若苏府真得将我当做是苏家人,大可用苏家的名义要我进钱府,虽是望门寡可能让我过个好日子。
当年张姨娘说是我碍了爹爹的前程,是我累的他官途受损,可我没有,我没有,或许苏通也晓得此事罢?
只不过就是借机要我这个灾星死绝了,死透了,不会再危害苏家。
也或许是将钱大人的死要推到我的身上,苏府不想要顾家硬塞上去的礼部,是不是?”
“你别想这么多,当年事早已了断了。”顾延道着。
“所以说我从来就没有被当做人看待过,我不过就是一个他们权势博弈之中的一颗棋子,废了就扔于蛇坑之中罢了,试想当年我明明是有无数个机会可活下来的,做钱府的寡妇或是削发为尼,可我为何必须死吧?
死了才能让苏府给钱家党派的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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