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北漠朝堂动乱吗?不去北漠都城之中去守着?”
“为夫是来寻你的,这公务要事只有人替我分担,这棵树你可想要?”
“自然是要的。”佘笙说着,“只不过陛下那里……”
“你若要就拿去吧,有何宝藏还能比得上银砖所砌的屋子。”
“咳咳,那屋子是有主子的。”佘笙端起一旁的茶盏,喝着方才所煮的漠茶茶汤定神。
顾延道着:“如此藏银子,想必那些银子的来路定不会是正道上的,要拿来定是简单的。”
佘笙放下了茶盏望向顾延,道着:“如若我说那屋子是我的呢?那里有的银两有三……”
后头的数字佘笙犹豫得很。
“三十万两?”顾延猜道,亏她想得出这法子。
佘笙抿唇摇了摇头。
“三百万两?”一旁的顾剑咂舌道着。
佘笙再次摇了摇头。
“不要说有三千万两银子?”顾剑张大了嘴巴道着。
佘笙又摇了摇头,轻声道着:“你收收嘴巴,莫要掉了下巴,是你所说的十倍。”
顾延起身,惊诧道着:“笙儿,你,你这些银子何处来的?”
三亿两银?这她也是太大胆了些。
佘笙取出来方才所藏着的账本道着:“大漠之中水的银子好赚得很,西梁那里虽不通与波斯等国的商路,可这北漠通,西域而来的物到了长安皆是天价,只因自北漠处走过所要水的银子便是天价。”
“怪不得。”顾延拿过来账本翻着,“笙儿,你这做的可是人命生意呐。”
“能从西域进货回大印的,哪个不是贪官家里的亲眷?哪个不是家中钱财万贯,哪个不是怕藏着银子被御史弹劾遂去西域东瀛高丽等地方买来珍贵之物说成是亲眷所送?”佘笙道着。
顾延看着账本上头的钱财道着:“可你这良心也太黑了些吧。”
“北漠向来的水价是我的一半,我的水中可还待有茶叶,不少商户买了水又买茶叶。
这茶叶价格虽高可他等到了西域又能加一半的价格卖给与他们结好的西域高官,有钱大伙一道赚。”佘笙道着。
“非我良心黑,我在北漠之中的生意好得很,既是生意好得很。那也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之事,黑吃黑罢了,你倒是嫌弃我良心黑起来了,这里头有多少是顾皇后那派的人要不要我给你列出名单来?”
顾延见她恼了,道着:“笙儿,我只是被你惊着了而已,这么多银两若是给旁人晓得,那是会找来不少的杀身之祸的。”
佘笙将账本要来回来道着:“我知晓,遂我都没将这些银子入账,也从来不将这些银子要当做银子用过,世间所知之人也只有柳万金而已。”
“笙儿,这些银子不如就拿来献给朝廷,本也都是百姓的血汗银子。”顾延道着。
佘笙摇了摇头道着:“若是有天灾人祸,一壶茶坊定会赈济灾民,可给朝堂我不愿,你若定要要去,你便夺去好了,反正这些银子于我而言也是粪土。”
“我不会逼你的。”顾延不安地说道,“咱们何时回长安去?你的身子还是要让院判好生调养着的。”
“你说何时便何时罢,这条断手还是给他立个碑吧,莫要让孤魂野鬼无个安身之所。”佘笙说着。
顾剑看了眼顾延。
顾延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笙儿,如若没有那银子,这棵树怕是还得先要给陛下过目。”
“那便再等上三日回去,你若是要将这棵树迁回去,你难不成还如此悄悄回去不成?这等名震天下的大事不敲锣打鼓一下?”佘笙问着。
顾延笑了一声道着:“是,还是你洞悉官场。”
佘笙看向了树上一快要凋零之花,上边果实初见,不用个两三日定能成熟。
“你又取笑我。”
“可是你先取笑为夫在先。”
“主子,你该换药了。”顾萦儿端着托盘过来道着。
柳万金也进来道着:“北漠的耶律将军在外候着,听闻一壶茶坊坊主来了北漠,备下了宴席要请坊主过去一叙。”
“他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佘笙道着。
“您是他的衣食父母,又从未来过北漠,自然是要好好地巴结您的,他见着了我,我便将您在这里告知了他。”柳万金如实以道着。
“好。”佘笙应着。
顾延听着,故意将已结疤的痂揭开,皱着眉吸着气。
“怎得又流血了?”顾萦儿方将药膏调好道着。
“你轻着些。”顾延眨着眸子道着。
顾萦儿得了眼神,对着一旁与柳万金说着话的佘笙道着:“女主子,萦儿手笨,您给主子上药好吗?”
佘笙接过顾萦儿手中的药膏,瞧向身旁顾延的臂上的血痕,抿了抿唇道着:“湛郎,日后不要做这种傻事了。”
顾延道着:“那今夜里就别去耶律将军那里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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