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有人寻仇,帮派争斗,不死极伤,若是可以不死何人会不愿意?进了朝廷军队里头仇家再来寻仇必会顾忌朝廷。
且江湖之中的人向来都是热血之人居多,如今大印正是大印扩展版图之际,他等要是来军队里头行军打仗必可维护大印子民安稳,如此扬我大印国威又可让其流芳百世之事,他们又岂会不愿?”
“你这话倒有些理,可大印不过是出兵西梁而已。北漠那地里有沙飞扬在又岂可去统一沙漠?”景议坐到了上位道着。
“汉武之时便有丝绸之路相传,若是大印可收复西梁,这便可以与远处小国通商布茶之商。
西梁人生性懒散爱争夺,必定要派兵护送各地商队才能免于恶盗抢夺。
另有重造西梁城池也需要人马,人只会是少而非多。”佘笙跪着生疼,索性也就坐在了地上道着她的谋略。
景议眼睛一亮,又问道:“那可还有顾苏二府之事呢?苏府做事越发得过分起来,但苏府在大印的根基颇深,如若是将苏府连根拔起,朝廷官员的空缺又如何办?
且苏府这些年来手握着让顾家大伤元气的证据也有不少。”
佘笙看着湿漉漉的裙摆道着:“江南商户间也有句古话,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的,大商户里头偷税漏税延交税费之人甚多,作假账者更是甚多。
民女收旁的茶山茶馆之时,皆有前边掌柜的偷税之陋习,若是不理清前边的账日后若是地方官员督查下来后患无穷,可若是要补交税费理清账本又有一大笔银子支出。
于那时的民女而言,交出这笔税银来简直就是在我身上割肉一般的疼。但茶馆已是收购过来,不说官府追查,就是不拎清前边的账日后我要账会越来越糊涂。
寻到前边的掌柜的,都会说这一句账房先生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而官员亦是如此,民间又有一句古话为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清官三年内贪得十万两是夸大了些,不过一万两银子定是有的,江南被百姓赞扬的清官不少,可也都是受了不少的钱财,富得流油得很呐。”
“你这又是为你行贿官吏脱罪来了?”景议看了眼她裙上的湿漉道着,“可在河边走,不湿鞋者并非无,刑部尚书白袁,府尹王浩宇岂不是皆是不贪一分的贪官?”
“陛下,我并非是为了自己脱罪,白大人与王大人二人皆是孤家寡人只活一人罢,全心全意为了朝廷政事,可谁也难保若是他二人娶妻生子之后亦能做个不贪一分的清官。
贪也分个轻重,罪也分个轻重。若非是苏家嫡亲直系,何人有愿意为苏家放弃功名利禄,也可取改过忠心官员者留下让其将功赎罪。
且大印各地官家书院不少,可年年开恩科或两年行一次科举。
若是一直不弄干净这官场上那些被河水浸得湿透了的鞋子,那湿气若是直达脑中,便已是亡羊补牢为时晚矣。”
景议点着头道:“可苏家占据要职不少,恐一旦苏府离去,迂腐书生新官袁怕是成不了气候,万一有个百姓作乱可不好了。”
“百姓动荡莫过于是吃不饱穿不暖有天灾人祸罢,若是苏家倒塌必定会收罗来一笔大量的银子,这笔银子给各州府让其开道造桥修坝筑堤开通沟渠造河道皆是利国利民之事。
百姓皆有活可干,便人人能饱又可未雨绸,陛下又有何可惧的?
若是陛下怕无能用之人,大可在长安城中四处多走走,布衣之中能人不少,好些也都是有为官之才的。”
佘笙缓缓道着。
景议眼神之中越发对佘笙赞扬起来。这女子嘴是刁了些,只不过若是入朝为官定不比其祖父来得要差。
且其有着十年市井日子,日后定能好好辅佐延儿的朝政之事。
“那苏家倒了,顾府一家独大必定会引来不少苏府余孽的攻击,要晓得一旦不论朕的哪个皇子登基,若是没有顾家护着延儿,延儿必定会死。
先皇遗诏心知肚明之人甚多,甚多,顾府能做到如今与苏家分庭抗礼的局面,所犯的律例又岂会少?苏府也是有证据在手的。”
佘笙拽紧着裙上的绣花道着:“陛下宁可担得天下骂名,也要护着顾延,可值得?”
“呵呵,就凭你这话,朕也真是替延儿觉得不值,你夫君值不值得朕护着,你不晓得?”景议冷冷地问向佘笙道,她有雄才却没有对顾延的一番深情。
佘笙言着:“他不值得,他可不要这天下,陛下又何必看着天下百姓受苦而去护着他呢?
陛下是黎民苍生之父母,怎得为了一个外甥而可眼睁睁看着奸相行这么多的糊涂事呢?”
☆、第二百十八章 苏洛相劝
佘笙伸手扯了顾延官服袖子,示意让他莫扶起她来,毕竟这跟前是陛下,万不可无礼的。
“大胆顾延,朕何曾让其受委屈了?”景议怒言道。
顾延一甩官袍单膝下跪道:“参见陛下,微臣护妻心切还望您见谅。”
“你这妻可用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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