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夫人与张雁儿一听,又连连哭着,软糯的哭音让在场的一众男子心疼不已。
“这事就让梅知府来定夺吧,只不过私通西梁这事事关重大,不知梅大人可不可管得了?”佘笙问着。
梅知府想着佘笙是要他去寻长安里头的刑部大官,到那时他也脱不了干系,便道着:“本官是无法管的,可大印当朝左相在,不如让左相大人来审理,待天一亮便上公堂。”
佘笙轻皱了眉头,她的本意是想要寻来刑部侍郎,那刑部侍郎原是她资助过的举人。
便是不帮她,也定会尽本分行忠君事的。
梅知府为了保全仕途之位,恐也不会寻一个不与自己一党派的官员来。
让顾延来主持公道他亦不会有影响,梅知府虽是个好官,可也难免会要自保。
梅知府这话一出,苏珍川也无多大的意见,即便是顾延有心帮着佘笙,这如此多的证据所在,看她又怎得逃得了。
丑时自巳时,佘笙睡得安稳至极,待到巳时二刻无法再拖,她才穿了衣裳去了公堂。
杭州府衙公堂,自是大气威严,捕快自门口立着,把闻言来看热闹的百姓尽数挡在了门外头,里面杭州城中有头有脸的茶商已然聚齐。
佘笙拄着拐杖缓步进去,看顾延已坐在上头,身着大红袍官服比他穿新郎服之时更要好看些,面容冷峻更生几分威严霸气之色,难怪传言之中的左相爷是如此的受长安女子欢喜。
这般的顾延与往日里的他是极为不同的。
她进来后,这明夫人与张雁儿连声道着,“你这妖女见到几位大人还不下跪行礼?”
佘笙微微福了身子道:“民女见过左相大人,苏侍郎大人,梅知府大人。”
对苏珍川下跪也得他受得住才行,虽说国礼在前,家礼在后,可她已与顾延成亲也算的是一品诰命。
“给佘坊主拿一把椅子来。”顾延朗声道着,出来之时她还睡着,早知她不用轮椅还是叫醒她与她一起出来的好。
张雁儿连声道着:“左相大人,这佘笙乃是妖女被告,怎可在公堂上坐着呢?”
连梅大人都是站在一旁的。
“大印律例,凡身有残者上公堂可免跪礼也可下座,此乃太祖定的律法。”顾延道着。
一旁的苏珍川有些看不太明白,却也由着捕快给佘笙上了椅子。
佘笙落座之后。
那张雁儿便哭哭啼啼地道着:“左相大人可要为我做主呐,这佘笙放火烧了我家紫霞茶庄呐!”
“张姑娘这是把本相给忘了不成?徽州紫霞山一事徽州知府早已证了佘坊主之清白,那日里本相与佘坊主同在,当时张姑娘还诬赖于佘坊主被明光庄主赶出家门,不会你去黄贤家中待了几日便将此事忘却得一干二净了吧?”
顾延在高堂之上正坐,气势尽现。
吓得张雁儿连道:“我那时并非是污蔑佘坊主,就算紫霞山并非佘笙所烧,可是我明家这些人命总是佘笙干的,是她指使武小梨行杀人之事!”
“是吗?你可有证据?”顾延问着。
张雁儿言道:“此事我与姑姑是亲眼所见的。”
顾延说道:“明家众人死绝,独留下你与你姑妈,应当也是活着的人是凶手才对,哪里有凶手会自杀的?”
明夫人忙道:“相爷,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呐,我与雁儿是好不容易才逃命出来的,也幸而碰到黄三公子来相救我们,才将那武氏恶人给诛杀了。”
“如此说来武氏是让黄三公子给杀得?”佘笙冷声而道。
虽她知晓这事乃是苏珍川所请的杀手才是,可既然明夫人与张雁儿这般说了,那她也索性也应下便好了。
“是我,不过相爷,在下也是为了救人而已。”黄三忙道。
“这黄三公子真乃正义青年,日后定又会是江南茶商之魁首呐。”
“那日后茶市之事不如就通通让这黄三公子来处理便是了。”
李知言道,佘笙昨夜里说他私通西梁,害得他整夜未睡,捕快都跟在他的左右,这下子定是不会再帮佘笙了的。
佘笙冷声说着:“民女不才,却也晓得大印律例里头有这一条,但凡是妇人所犯杀头重罪,若有孕在身,且要等孩儿出生才可行杀头凌迟之事,小梨身怀有孕哪怕是犯了滔天的罪过,在律例里头也得等她腹中孩儿呱呱落地才可治罪。
黄三公子私自杀了小梨,便是一尸两命之杀人重罪,请相爷做主还武氏一公道。”
显然黄三并不知这其中的律例。吓瘫在地道着:“左相爷,我且没有害武氏之心,是只为救张雁儿与明夫人。”
“不管有无心,这害人之事乃是在的,来人,先打三十大板!”顾延玩着公堂之上的拍案木道着。
“相爷,饶命,饶命。”
“左相,这事怕是有欠妥当吧,这黄三既是救人的,依下官看来也该是功过相抵才是。”苏珍川说着。
“事儿得一桩桩来,大印律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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