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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逸远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明知道梁平现在很有可能是身陷囹圄,但又犹豫不决该不该出去寻找,万一他需要自己的帮助呢?可是凭自己的实力,能让他束手无策的局面自己即使是去了又能起到什么作用。万一他已经脱离了危险,正在赶来的路上呢?自己若是擅自离开,错过了碰面该如何是好。他的心里升起一阵无力感,夜色里那种寒冷的萧瑟传遍了全身,他打起了寒战。
他缩在墙角,没敢生火,怕引来敌人,他知道,有些侍卫就在离这院子不远处。他将门也掩上,只透过门缝来观察着外边。院子里有一间厢房,已经塌了一半,裸露在外的梁柱上还挑着半截草席,在雨中被打得摇摇欲坠,除此之外不远处的墙角堆着一些碎砖瓦和旧瓦罐,院门边的影墙上只涂了一大片白灰,等一次雷声落下,院内被照得透亮,所有的事物都清晰可见,那及腰高的杂草左右摇摆着,像是下一刻就会突然钻出一个怪物。雷光只是一瞬,院子里又暗了下来。琅逸远随后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他仔细寻找着,觉得那白色的影墙似乎缩短了一块。借着云层中透出的微弱光芒,他终于辨认出墙边此时矗了一个人。那人站在草丛里,没了他的大半个身子,穿一件宽大的棕色无扣长褂,和夜色相仿,头发垂下来将脸整个遮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琅逸远看着这个凭空出现的人,心里一时间都忘了惊讶。很显然,那并不是梁平。
“好快,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琅逸远不敢轻举妄动,希望对方没有发现自己。那人并没有做过多的动作,慢慢地,琅逸远看到那人的右手袖子里垂出一根吊穗,然后出现了一段晶莹的东西,雷光又闪了一下,他看到那上边还有小孔。终于,那东西的全貌显现了出来。是一根吊着红穗的白玉笛。那人将笛子横到长发里,琅逸远看不到他的嘴,但笛声已响起,正是自己之前听到过的那段音。
“是他?!刚刚吹笛的人就是他?!”
琅逸远已经见识到那笛声的恐怖,那些士兵,听了就像木偶人一样被任意摆布,可为什么自己听了以后没有什么感觉呢?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会不会梁爷爷就在他的手上?他越想越奇怪,也越害怕,正在纠结不要出面的时候,对方的头却抬起了一个很小的角度,琅逸远看到那发从里露出了一块鼻尖。那鼻尖很圆润,高耸,如羊脂白玉般吸引人眼球。不知怎地,琅逸远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这人若是一个女人,那么肯定很美。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一闪而过,他仔细聆听着他如泣如诉的笛音,不知何时出人意料地戛然而止,他看到对方放下了笛子,在雨幕里颤抖,下巴处的雨水似乎变得更加晶莹了一些。突然,他抬起胳膊,对门板后琅逸远藏身处的方向招了招手。
“他知道我在这儿!”琅逸远担心的还是发生了,但那人却转了个身,飞上了墙头。“就算是为了梁爷爷,我也要跟着他走一趟!”一意已决,他推开门,那人还在等他。他将怀中的画卷藏到了一个灶头里,朝着那人走过去,对方没有回头,跃了下去,等琅逸远飞身上去,那人在不远处的巷口。他知道,那人是想要带他去某个地方。那宽大的长褂和他的身体显得那样不协调,迈步一冲,脚尖点落后就是好远,让琅逸远望尘莫及。在雨中,他看着前方那裹在棕色里的娇小身躯,像一片枯叶一样被风带起飘摇不定,方向却是那样的坚定不移。路上对方不时地从屋顶落下,窜行在街巷里,有意带他兜着圈子,自然也不可避免碰到了一些士兵。那棕衣迅速自他们之间穿过,袖子中莹白闪动。等琅逸远硬着头皮跟过去的时候,看到那些士兵脸上的表情仍旧保持着那种身在漫长等待中的全神贯注,有些人微微偏头,像是后方有什么异动。
“好恐怖,这人是什么实力,一瞬间竟然能做到这点,根本就没见到他们身上的伤口!”
接下来见到的一切,让他都无暇再去惊讶了。“我这样的人,在他的眼里也只是一只蝼蚁吧。。。。。。”他反而心情放松了下来,对对方的意图开始感兴趣了起来。最后,那人将他带到了城墙下,身形只一闪,就消失在了城墙顶。看着七八米的高墙,琅逸远咽了口唾沫,只好在周围找了间房屋,借屋顶才登上了顶。他放眼望去,哪还有对方的踪影。他呆了一会儿,回头望望夜色里寂静的城市,有点不知所措。只有笛声依旧,响彻在四面八方,婉转悠扬。
“咦,人呢,怎么跟到这里就消失了?”琅逸远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等静下心来,耳中才听到极细的撞击声,隐约还伴着一人的笑。“是梁爷爷!”他的目光迅速转到自己的左前方,看到城外的一处有两个光点正在移动,他没有多想立刻下墙向那边奔过去。
泥水飞溅,一个巨大的金黄色拳头锤在地面上,张应正站在一边,脸上挂着一副吃惊的表情,饶有趣味地看着被打出的大坑,惊叹连连。
“啧啧啧,好厉害的拳头,幸亏我避过去了,不然结局惨不忍睹啊!”
“哼,只是打算给你捶捶背而已,至于吓得闪这么快嘛。”梁平抬起巨拳,甩了甩上边的泥,侧过身嗔怪地看了一眼正摇头摆尾的一头蜥蜴。“真没想到你的真身居然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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